第五十四章
張垂在看伯默的下一步棋時,看到他露出了破綻。是不小心露出,還是另有所圖;張垂觀察棋局的走向。
如果自己抓住伯默就可以暫時把他逼入絕境,但這要是個陰謀怎么辦?他會這么冒失的走錯這步棋嗎?
張垂凝目看著伯默,面部沒有一絲的表情的波動,讓張垂更加的多疑和迷惑。遲遲不敢走下一步棋,繼續(xù)觀察棋局的走向。
北柔看見張垂的這步棋停在原地,似乎在尋找伯默的下這步棋的意圖是什么,現(xiàn)場出奇的平靜。
恰恰是這種平靜不斷給張垂壓力,最后張垂決定先放他一步棋,看看再說。
伯默在看到張垂的下一步棋,發(fā)現(xiàn)和原來一樣,穩(wěn)扎穩(wěn)打。沒有抓住自己將才那步棋破綻,任由自己行動。
伯默不禁想到他還是經(jīng)受不住外界的干擾,而且沒有足夠的魄力,穩(wěn)扎穩(wěn)打固然好。但也要分清時候,該穩(wěn)時穩(wěn)下來,該拿出魄力時就要拿出魄力。
應該前面的一局他輸于自己,怕這局如果再輸了就真的輸了。所以才會如此放不開手腳、畏畏縮縮。完全沒有剛才跟自己叫板的樣子,心胸如此狹隘,必定成不了大氣。
現(xiàn)在他只不過學的只不過是皮毛而已,贏了一兩個人就夜郎自大,以為自己很厲害了。
自己在龍?zhí)煊谒仍嚨摹扒佟?,他輸給自己就是這個原因。原本自己沒想理他,可他是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所以自己才會出手。
故意以微小的細節(jié)贏了他,本想他會吸取點教訓,重新認識自己不足,改過自己的過錯。
可現(xiàn)實總是打擊人的,他還是沒有達到自己期望,依然原先那個樣子??磥磉@次要不留情面的給他一個徹底的教訓,當初自己真是看錯他了。
以為他當時只是年少輕狂,太過狂妄罷了。沒想到他是真的沒腦子,一個徹頭徹尾的蠢貨。
水姖府邸,梅璇綻依然躺在椅子上不管事,白秋走過來看見王府侍衛(wèi)正在打掃將才戰(zhàn)斗的場所。問道:“玉蘭她們知道此事嗎?”
梅璇綻搖搖手,表示她們不知道此事。白秋嘆氣說道:“我想也是。對了,我從那些面具人之中問出一些東西?!?p> “人還活著吧,沒弄死吧?弄死我不好交差?!?p> 白秋自信滿滿道:“放心,只是動了一些手段,半死不活而已。”
梅璇綻無奈撇了白秋一眼,“你就不能換種手段,你的半死不活和死了沒兩樣,還不如死了呢。知道了什么?說說看?”
白秋埋怨道:“誰讓他們不乖乖說的,我只能這么辦,在說了他們也太弱了,我還沒開始發(fā)揮呢;別再抱怨了。你知道梼杌嗎?”
“梼杌?我在北然和水姖行走這么多年沒有聽說過,我可以回去問一下梅姨,她行走過五國應該知道些什么?!泵疯`回道。
“我接下來所說的,你可能會不信。其實我自己都不太相信,但這就是事實?!泵疯`頭一回聽到白秋這樣說。
回道:“有什么是你都不太相信的?說來聽聽?!?p> 白秋吸了口氣說:“跟我們對戰(zhàn)的那些面具人,其實都只是普通百姓。如果不是有你壓陣,還有弩箭恐怕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王府這邊估計會出現(xiàn)死傷。”
梅璇綻知道白秋不會隨便說這種話,她也知道紀王府侍衛(wèi)的厲害,在五國也是排的上名的??梢哉f紀王府每一個侍衛(wèi)都是跟隨紀遠一路殺到這里,血染沙場多次。
無論對戰(zhàn)誰都沒有怕過,而且都是有一定的內(nèi)力高手。配合極為完美,對戰(zhàn)實力比自己強勁對手都可以協(xié)作殺之。
“我也問過其中一些面具人了,他們還有一部分原來是乞討的人;可以肯定的是,都是來自底層人?!卑浊镎f完后也是一臉不信。
梅璇綻握緊手,沉思道:“一群可以說從未上過戰(zhàn)場之人,居然可以王府的侍衛(wèi)不相上下。而且自己如果不來的話,場面還可能會壓不住?!?p> 梅璇綻倒是對這個梼杌越來越感興趣了,想知道他們是怎么辦到的?
“我還從那些人口中得知,他們其實算不上梼杌的人,被梼杌抓來后。每天喂給他們飯食,還有一種藥?!卑浊锾岬竭@種藥時也是極為好奇,想知道他們是如何做出。
“藥?也就是他們是梼杌故意放出來,測試藥性的?”梅璇綻看到白秋沒有否認,看來是如此了。
“我摸過他們脈搏,極其的微弱。不出今夜恐怕他們都要死,我也救不回來。他們的五臟肺腑可以說已經(jīng)嚴重受損,就算是我奶奶出手,他們也難逃此劫。”白秋無可奈何說道。
“看來要提前告訴遠兒一聲了,留不下活口。是那藥的作用嗎?”
白秋抬頭看向夜空,“沒錯,從他們身體看來服用這種藥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這也是我平生第一次見到這種藥,居然可以讓一個普通人變的如此厲害。奶奶說的沒錯,我還是見識少了?!?p> 梅璇綻從椅子上起來后,“你先照看這里,我去跟遠兒說一些事。”
詩臺之上張垂臉上出現(xiàn)笑容,因為他早已看出伯默這一步棋,自己只要再下一步就可以拿下這局,羞辱一番伯默了。
張垂抬頭看到伯默依然是不急不慌的樣子,心想他只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他還能拿什么翻盤?不可能再翻盤了。
張垂自信把這“最后一個棋子”放到棋盤上。一臉輕松說:“你也不過如此啊,伯默?!?p> “你就這么肯定你贏了?”伯默嘆氣道。
張垂看到伯默這種表情,自信說道:“當然,我可以確定我贏了;你不用在裝作那個樣了,沒有用的。”
伯默冷笑道:“勝負還沒有決定呢?你就說贏了,你的棋也不過如此?!?p> 張垂聽到伯默如此說,心想只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便想看看他如何能化解此死局。
伯默將手中的棋子拿起后,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將棋子放到棋盤上。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為張垂布的局;當棋子放到棋盤時,他就已經(jīng)輸了。
伯默覺得他都配不上自己辛辛苦苦布的局,一想此覺的自己高看張垂了,倒是白費了自己一番精力。
下完此棋伯默起身離開,張垂則完全傻在那里。嘴里念叨:“不可能、不可能。。。?!?p> 棋局之上,恰恰是伯默下的那一步看似沒用棋子,葬送了張垂整個棋局。
伯默走了幾步停住,“其實,那步棋你完全可以阻止,可是你卻認為那是步廢棋。穩(wěn)中求勝固然好,但你缺乏足夠魄力;所以輸于我?!?p> 說完伯默走下詩臺,不再看一眼張垂。
張垂看著棋局,其實自從那一步棋以后;自己就掉入他的圈套,一步一步的被引入死局。自己還絲毫不知,還自信以為自己贏了,多么的諷刺啊。
張垂想到一句話“置死地而后生?!毙稳葸@場棋局在合適不過。
“當你與人下棋時,只有當對手真正認輸后,你才是真正的贏了,不然都是空談。”這是父親囑咐自己的話語,張垂那時不以為然。
沒想到自己才是最大笑話,張垂低頭沉默的走了下來,沒有說一句話。
文賢看到后說:“此局,伯默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