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走了蓮心覺得這書房就她一個妖怪呆著也無趣,團一團滾一滾出了書房。院子里靜悄悄的連個人影都沒見著,有些像在五極山上那樣,數(shù)萬年寂靜無聲,她嘟喃著:“誒,真小氣。不就咬了一口,摸了幾把,哎?!?p> 究竟要怎樣才能讓云七消氣呢,真愁死個妖怪了!
想起綠衣走路的姿態(tài)是那么妙曼那么的優(yōu)美,相比自己總在地上滾得全身臟兮兮的,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這差別還是很明顯的。難道自己要學走路一扭一晃地走路,云七就會開心嗎?
蓮心坐在院中草地上望著天上刺眼的太陽,幽幽嘆息,這做人真難啊,妖怪要做人更難,越想眉頭越皺,整張臉快要皺成個老太婆了。
她在地上滾來滾去滾了好幾圈終于想通了一點:做人就得學走路,想要盡快掌握這項技能就得努力修行,修為高了要啥還不是小事情么!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來修行!
要快速提高修為這個位置也是十分重要的,蓮心滿懷壯志雄心又十分嚴謹?shù)貙⑿≡簩徱曇环X得整個小院就書房門口的那個花圃最合適,因為云七一回來就能見到自己啦。
石頭姑娘躺在花圃里從太陽高掛到月上柳梢不停地修煉,一心求成的她忘了鷹說過石頭是熱脹冷縮的東西。月上柳梢時吸收了些月光進入體內(nèi)發(fā)覺不對勁為時已晚,不知道會發(fā)生何種變故,她不敢亂動只有呆坐著等身上的熱氣慢慢散去。
云七從白天出去還未回來,往常都是日落了就回的。
云七從心里有些可憐他名頭上的母親——云夫人。白擔了個正頭夫人的名號,為了保住如今稱霸云府的地位小妾姨娘一個接一個往府里抬哄云老爺歡心,一個女人最大的悲哀莫過于此。
所幸這位云夫人在府里作惡多端倒還有一件事情是對云七胃口的,他能夠時常晚歸不受拘束是仰仗于這位母親的淫威。
云夫人明面上說是讓大家不用拘束地聚一起,實則是她看不得這些個孩子里沒有一個都是她的,更看不慣那幾位姨娘對云老爺獻殷勤,看到就揪心。所以她出了條規(guī)矩,一年中除去大年三十晚聚一起吃頓團圓飯之外,各院吃各院的不必每天都團一起。
在外會友一天的云七有些疲倦,云從進府就往廚房去提熱水準備讓公子好好泡個澡解解乏。
當云七疲懶地推開小院的門就看到院中有一抹不似平常的顏色,似乎,似乎是具身體!他揉揉眼睛再看,真的是具身體,而且是不著寸縷的女人!他站住不再往前走,什么時候其他院竟然這么欺負人,舍得下血本竟出了條美人計。
剛剛經(jīng)歷一場熱脹冷縮引發(fā)爆炸的蓮心神志是不清醒的此刻是不著寸縷地躺在花圃間,迷迷糊糊間聽見院門沉厚的吱呀聲覺得是云七回來了,全身酸痛無力還是開心地想看一看云七。
她努力了很久微微撐起半邊個身子,眼皮無力地半睜著聲音比平常微弱得多,猶如細細輕語那般的聲線喚云七:“云七,云七,我在這呀~”
云七聽著這聲音覺得有幾分熟悉,小院并未點燈月色朦朧下花圃中的事物看得不甚清晰,看身形比石頭姑娘要欣長有致。他脫下外衫拿在手里,手腕由內(nèi)而外使力揚向花圃。
這來歷不明的女人說不定是老四使的美人計,他立在檐下聲音沒有一絲起伏,仿佛隔了千山萬水:“哪來哪去,若想活命,最好離了這云府?!?p> 蓮心被衣衫兜頭罩住聽不懂云七說的話,怎么突然叫自己離開呢,不是說得好好的,不吃人就可以留下么。:“可是,我并未吃人,你為何趕我走?”
云七覺得這是計謀,今日應付的人太多,實在疲憊得很,他懶得廢話,徑直走過去準備將人直接扔出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