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偶遇野豬
似乎還帶著一對獠牙,在太陽的反射下,有些許的反光
等到它完全露出來后,躲藏起來的二人才發(fā)現(xiàn),是野豬!凌苒暗叫倒霉,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野豬看上去已經(jīng)成年
它長得十分壯碩,生著一對讓人膽寒的獠牙,似乎一用力就能穿過一個人的身體
那矯健的四肢一看就是在山里時常的奔跑所留下的,如若自己想跑,想必也是立馬能追上的
那頭野豬看上去并未發(fā)現(xiàn)他們,只是自顧自的在嗅著,是不是地用自己的牙去碰撞旁邊的樹干
樹干上的樹葉紛紛掉落下來,有一些不堪重負的樹枝也掉落了下來
忽然,在這頭野豬的后面又出現(xiàn)了一個腦袋
兩頭野豬!居然有兩頭!
對付一頭野豬,對他們現(xiàn)在的處境來講已是強弩之末,更何況出現(xiàn)了兩頭
要知道在山上稱霸王的可不是老虎和狼,而是野豬
凌苒看了一眼裴敬,發(fā)現(xiàn)裴敬同樣神色凝重
現(xiàn)在凌苒只能祈禱野豬不要發(fā)現(xiàn)他們,不然以兩個未成年小孩的能耐,如何斗過兩頭成年野豬
兩只野豬慢悠悠的甩著尾巴,似乎像是在閑逛一般
走來走去,也不見離開
忽然,兩只野豬朝著凌苒和裴敬藏身的地方走過來
越來越近
凌苒緊繃著,甚至都能感受到它呼吸的熱氣
凌苒攥緊了手中的鋤頭,死死地盯住野豬的活動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
眼看野豬就快要走到眼前,發(fā)現(xiàn)他們了
凌苒正準備將鋤頭拋出
耳邊閃過一陣風(fēng)聲,一陣凜冽的風(fēng)貼著她的臉劃過去
她順著風(fēng)聲轉(zhuǎn)頭
“藏好,別動!”
是裴敬!
裴敬比她先一步丟出手中的木箭
裴敬丟出的木箭射在領(lǐng)頭的野豬的頭上
不過山中的野豬的皮膚早已堅硬無比,木箭自然無法對它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只劃出了一個傷痕
不斷流血的傷口讓野豬憤怒不已,它后腳蹬地,不斷地刨土嘶吼
后面的野豬也是蓄勢待發(fā)的樣子
裴敬將射出去的木箭用綁在它后面的藤繩拉了回來
他快步向旁邊跑去,一邊跑一邊將藤繩拋了出去
藤繩圈住了野豬的獠牙,裴敬利用繩子的一端綁上了木箭的重力,順勢在野豬的獠牙上多纏繞了幾圈
見綁好了之后,裴敬順勢往一旁的樹上一踩,跳上了樹
被綁住的野豬,被這股力量所牽動著,身體不停地發(fā)生偏移
裴敬此時應(yīng)該用他的輕功跳躍到另一棵樹上,再跳下來,利用跳下來的慣性,將野豬完全掀翻在地
露出它柔軟的肚皮,這是野豬脆弱的地方
只有如此,才能將這頭野豬控制住
這對平常的裴敬來說,是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任務(wù)
可現(xiàn)在的他,傷才剛剛有所好轉(zhuǎn)
他跳躍到樹上,就已經(jīng)用盡了他的大部分力氣,他的頭有一些眩暈,手像是使不上勁一樣,鼻尖上也冒出了細汗
躲在草叢后的凌苒,十分緊張,她的視線隨著裴敬移動
她似乎能夠看見,在樹上的裴敬臉色慘白
此時被綁住的野豬已經(jīng)開始不耐煩,在地上努力的想要擺脫藤繩的控制,另一頭野豬則在裴敬的樹下,不停的用牙撞著樹
凌苒為裴敬捏了一把汗,她在猶豫要不要幫他一把,可是她又怕自己破壞了裴敬的計劃
不能拖太久了,裴敬心想,現(xiàn)在的情況越拖越會陷入險境
裴敬閉上眼睛,穩(wěn)了穩(wěn)心神
提了一口氣,運作全身,跳到了另一棵樹上,又從樹上跳到地上
被綁住的野豬因為這措手不及的被掀翻在地
裴敬飛身上前,將手中的木箭死死的插入了野豬的肚子上,野豬不停地掙扎,嘴里發(fā)出慘叫
另一只野豬聽到慘叫,驚慌地用后蹄蹬著土,慌不擇路的四下逃竄了
裴敬又拿出了一只木箭,用力地直插野豬的命門,野豬的血濺到了裴敬的臉上和衣服上
漸漸的,不斷掙扎的野豬力氣越來越小,四肢漸漸地沒有動彈
可憐的野豬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喪失了生命
可裴敬依然保持著那箭的姿勢,沒有動彈
凌苒有些疑惑,她從躲藏的草叢后面站了起來
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蹲了太久,她的腿有些發(fā)軟,她不得不扶著旁邊的樹木
她輕輕的錘了錘自己的腿,見有所好轉(zhuǎn),她慢慢的向裴敬走過去
裴敬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白敬,白敬……白敬”凌苒用手輕輕的拍了拍裴敬的肩膀
裴敬緩慢地轉(zhuǎn)過頭來,臉上是零零星星的野豬血跡
一點……一點……此時的裴敬如同一個嗜血的魔鬼
裴敬的目光呆滯的看著凌苒
“白敬,白敬,你怎么了?野豬已經(jīng)死掉了”
“死掉了?……野豬死掉了?”裴敬呆呆的重復(fù)著凌苒的話
下一秒竟暈了過去
“白敬!”
凌苒有些慌張,看著裴敬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趕忙查看裴敬的傷口,發(fā)現(xiàn)傷口沒有滲血
她又仔細地看了裴敬,全身上下并沒有傷口,抹上的只是野豬的血
她才有一點放下心來,想來他是因為神經(jīng)繃得太緊,又用盡了精力
才會暈倒
凌苒將他的身體放平,又探了探他的鼻息,確認在呼吸以后,她舒了一口氣
凌苒看了看天空
日頭已經(jīng)西斜了,出來已經(jīng)有一些時候了,她還得早點回家
凌苒看了看地上的裴敬
她咬咬牙,又將裴敬扶了起來,靠在自己的肩上,拿出水壺,給他喂水
裴敬將水喝了下去,卻并沒有要醒的征兆
凌苒只得采用現(xiàn)代的辦法,她用手緊掐裴敬的人中
裴敬的眉頭輕皺,凌苒看他有了一點的反應(yīng),又加大了力道
裴敬的喉頭動了動,手指動了動
“凌苒,你下手太重了”
裴敬抱怨了一句,隨后睜開了眼睛
放在他眼前的,是少女放大的側(cè)臉,凌苒的碎發(fā)零零散散的落在裴敬的臉上,透過陽光,他甚至能夠看見凌苒臉上細小的絨毛
還有……專屬于凌苒的獨特的味道,與平常在宮里那些娘娘身上聞到的濃烈香味不同
是淡淡的,獨特的,好聞的味道
讓他覺得莫名的安心
“誰叫你突然暈倒,嚇了我一跳”
見裴敬沒有回答,凌苒又叫了他,“白敬,白敬!”
裴敬愣了愣,反應(yīng)了過來,臉上不自覺的有些燥熱
他迅速起身,轉(zhuǎn)過頭去,“叫我何事?”
凌苒有些奇怪他的舉動,“沒有,就想問問你好點了嗎,剛剛你突然暈過去了”
“無礙,剛剛強行運行了輕功,一時體力不支”
“那就好,我還擔(dān)心你又受傷了,不過……你為什么要轉(zhuǎn)過頭,背對著我說話?”
凌苒有些郁悶,自己還沒有丑到讓人不能直視吧
裴敬不自覺地有些許的緊張
“這邊對著風(fēng)口,能讓我的頭腦冷靜下來”
“是嗎?”凌苒有些狐疑
“我說是就是,你還是趕快想想這野豬該如何處理”
裴敬突然有一些不耐煩地說道
“你這人怎么說發(fā)火就發(fā)火,還不讓人問了,真是毛病多”凌苒小聲地嘟囔道
裴敬自然是聽見了,他的臉又黑了黑
不過凌苒可沒看見
她正一心圍繞著野豬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這么多野豬肉,都能讓娘,小薇敞開肚皮吃上好一頓了
可是家里還有討厭的其他人,凌苒可不想便宜他們
“你想好了嗎?”裴敬突然出聲嚇到了凌苒
這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竄到別人身后!
“我們應(yīng)該早些離開,不知道那些野豬何時又會再出現(xiàn),現(xiàn)在以我的狀態(tài)很難再制服一頭野豬”
裴敬又恢復(fù)了他的冰塊臉
“你說的有道理,可是這只野豬怎么辦,這可渾身都是寶”
凌苒說著用手指了指地上的野豬
裴敬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這野豬你想拿走?”
曾今在獸場圍獵時,被射倒的獵物都是侍衛(wèi)撿回來,皮毛好點的就剝下來,肉......似乎都是丟棄了的
“對啊,這山里沒什么吃的,光說這野豬肉就夠我們吃上好久了,我要是次次給你帶飯,遲早會被發(fā)現(xiàn)的”
“嗯,把這野豬用葉子蓋起來,減少它氣味的散發(fā),這山里夜里冷,不會腐敗,待我體力恢復(fù),我會把它弄到山洞附近的”
“你要如何弄?”凌苒不相信眼前的這個“未成年”能拖動一頭成年野豬
裴敬瞟了她一眼,并沒有說話,起身朝著來路返回
凌苒心里感嘆了一下,隨后就快步跟上了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