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要不要?
“哎!”南雪和敖璃走在街上,松蘿跟在后面,卻措不及防被一形色匆忙的男子迎面撞到。
南雪把松蘿扶住:“怎么樣,有沒有事?”
又見松蘿搖了搖頭,這才看向那男子:“中元人多公子該小心些,何況這還是女子?!?p> 看那男子滿臉歉意不停地道歉,松蘿也拉了拉南雪的袖子:“姑娘我沒事,算了吧?!?p> 敖璃見狀也說:“罷了罷了,還好沒什么事,不然你今天可別想這么輕易地走了。走吧走吧,我們接著逛。”
男子頭如搗蒜:“是是是,小人有事走得急唐突了姑娘。”
見此南雪一行人也沒再追究,只當是個小插曲就過去了。
“唉你看這個!”
敖璃這一路都滿臉興奮,看到什么都要和南雪驚嘆一聲。
“又怎么啦?”南雪無奈。
“你看他畫的好像!”敖璃帶著她擠進人群。
南雪順著她的手看向人群中畫糖人的老人,也被提起了興趣:“糖人!”
“我要那個鯉魚的!”說完敖璃便從架子上取了一個下來,又拍了拍南雪的手:“給錢。”
“?。俊蹦涎╁e愕。
“怎么了?我以前出門都不帶錢,都是我侍女帶著的。你不會不愿意請我吃吧?!闭f著敖璃的眼神中好像帶了點威脅的味道。
“這倒不是。”南雪忙擺了擺手,只是我也沒帶啊...又看向松蘿,平時出門也是松蘿隨身帶錢的。
松蘿了然,忙朝腰間摸去,但是卻沒找到想要的錢袋:“不對啊,我記得我?guī)С鰜砹税??!闭f著又仔仔細細摸了兩邊的袖口,還是什么都沒摸到。
“怎么了?”南雪察覺到異常便問。
“我記得我出門帶了錢袋,現(xiàn)在怎么不見了?”松蘿滿臉焦急。
見狀南雪心里明白了幾分,握住了松蘿的手腕:“不用找了,想是剛剛被剛剛撞你的人順走了?!庇纸校骸叭潭?。”
話畢,南雪身邊便突然出現(xiàn)了一勁裝男子:“姑娘?!?p> “你可見到剛剛撞我們的那人了?”
“往城東去了?!?p> “那你可否代我去找找?他好像順走了松蘿的錢袋。”想到了什么又問:“你可帶了銀錢?”
聞言忍冬面露難色:“屬下,也沒帶?!?p> “...”
“唉,好吧。那你先去尋吧?!?p> 忍冬應(yīng)聲后便又消失在此。
敖璃見忍冬忽然出現(xiàn)也察覺到不對,問:“可是有什么事?”
“松蘿錢袋不見了,應(yīng)是剛剛撞她的人偷了?!?p> 敖璃氣道:“我們還沒找他,他還先偷了我們的錢袋?敢在本公主的眼皮子底下偷東西,看我不給他點顏色看看。”
見敖璃擼起了袖子,南雪安慰:“沒事,也沒多少錢,我已叫忍冬去尋了?!?p> “哎,你們買不買,不買就往旁邊去點,我們還要買?!闭驹谒齻兒竺娴囊缓忠履凶诱f道。
敖璃現(xiàn)下正在氣頭上,又聽到這樣的話自然火冒三丈:“誰說我們不買了?不光買一個,我們還要買十個!”
“切,漂亮話誰不會說。你們要買倒是拿錢出來啊,大家說是不是!”
話畢人群便跟著起起了哄:“是啊是啊,拿錢拿錢!”
見此南雪拉了拉敖璃的袖子,圓場說:“自然會給錢,不過剛剛我們錢袋掉了,現(xiàn)在正去尋了。”
褐衣男子又不屑道:“我看你們也不像這么幾文錢也拿不出來的樣子,要是真沒錢就算了,這樣便謊話騙我們干嗎?現(xiàn)在小姑娘怎么都這個樣子!”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
周圍的人也頓時議論紛紛,對南雪和敖璃指指點點起來。
“也不知是誰家姑娘。”
“只說不準呢!萬一是賊喊捉賊,怕不是想鬧點事好誣蔑別人偷了她們東西!”
“是啊,這身行頭怕不是也是騙的。”
“...”
眾人的聲音慢慢從竊竊私語變?yōu)榱舜舐曋肛煛?p> 而此時賣糖人的老人也說話:“姑娘是買還是不買?老身做些小買賣,可經(jīng)不起這姑娘們這樣的折騰?!?p> 南雪和敖璃都沒見過這副情景,此時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是好。現(xiàn)下情況騎虎難下,解決辦法無非就是放下糖人灰溜溜地走了,背上這些議論。再不然就只能拿出銀錢,買了這些糖人。
“算了,我們走吧,我不要了。”敖璃正準備放下糖人的時候,南雪卻先一步攔住了她。
“要,既然你喜歡為何不要。”說完便伸手去抽頭上挽發(fā)的海棠釵。
眾人見眼前的秘色外衫女子,干凈利落地抽出發(fā)間的瑪瑙簪,黑發(fā)如瀑散下,一時間都看呆了眼。
“這個夠了嗎?”
老人見遞過來的發(fā)簪眼睛亮了亮,還沒接過又聽剛才的褐衣男子說:“攤主可看好,萬一是偷的別人的簪子,到時候可說不清了?!?p> 敖璃終于忍不?。骸澳銈儎e得寸進尺!”說完手心出現(xiàn)了一小團青色火焰。
南雪第一個看到,忙握住她的手:“沒事沒事?!边@要是鬧起來,到時候可真是說不清了。
又接著好脾氣解釋:“這簪子不是幽州現(xiàn)有的首飾坊制的,是我家中首飾匠特制的,不信可以看看這上面是不是還有一橢圓形家印?!?p> 這釵子是在酆都買的,在酆都制的首飾都會在簪頭用金線烙一個帶著“酆”字的印記。
“誰知道到底是不是你家?!焙忠履凶咏又f。
聽到這話攤主也不好再接,猶豫道:“這...姑娘看看可還有別的東西?這簪著實太貴重,給我我也找不開呀?!?p> 南雪的手僵在半空,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正準備嘆一口氣時,卻有一只手握住了她僵在半空中的手腕,又接過了她手中的簪子。
愣神抬頭,看見他背對著,一只手牽著自己。緋色外衣,頭發(fā)散下又用攢金發(fā)冠挽起,就這樣站在自己面前,是鮮活的酆都鬼王。
七月的太陽些許毒辣,他正好站在前方擋住了大半刺眼的陽光,在他身后的自己此時剛好可以睜開眼仰頭得以窺見一抹天光。
“這姑娘的簪子我買了,現(xiàn)在夠了嗎?”
千水淼淼
你家的就是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