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與,你終于醒了!”
古嶼面前的小孩話語間涌出熱熱的氣浪噴在他的臉上,惹得他的鼻翼有些發(fā)癢。
“嗯?!?p> 好久不見,你還好嘛?古嶼將后面的話吞下了肚。
樓若一聽著醒來的人語氣不同往常才回想起來,這已經(jīng)不是之前那個古嶼了。
如果是之前的他一定會一把激動的抱住自己吧。
油然而生的陌生感襲來,樓若一有些無從適應。
樓若一從床上迅速的翻了個身滾下來,仔細的瞧了瞧眼前這個人。
他眉目間少了一些稚嫩,眼神里多了一些鋒利和冷靜。
樓若一感覺他變了但又感覺他沒變。
確切的說是感覺他長大了,對,就是長大了的感覺。
身體盡管是用的同一個,可不同人氣質卻是不一樣的,但眼前這個人氣質沒有變化,只是更加有了成熟的韻味。
“你和他,是同一個人吧?!?p> 在坐的聽到這話,面面相覷,連他們自己都說不是同一個人,樓若一卻還是質疑?
樓若一問出了自己想問的,在她看來,這個古嶼更加成熟,穩(wěn)重,擔大任。和之前的古嶼沒有什么區(qū)別,只是學會了克制和束縛自己吧。
她也懂那種長大的感覺,所以感覺現(xiàn)在這種小孩子模樣還不錯。
古嶼瞳孔微微的張大,若若這還是第一次見面就能夠判斷的準確,和以前的她的確不一樣。
月姨看出來他們倆有話要說,就招呼著其他人的離去,臨走前還將門輕輕的帶上。
“小若兒,你很聰明”
古嶼從床上撐了起來,將自己坐在床頭,有些虛弱的身子導致他說話也不夠底氣。
“十與,你沒事吧?”
他們二人連對樓若一的稱呼都一樣,樓若一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漸漸最初的陌生感消失了,其實,他好像沒什么變化。
這病嬌嬌的美人,感覺比之前還虛弱了幾分。哪怕她知道,這個人的實力可能更強,但現(xiàn)在的他還不是任人揉捏?
一個堂堂的少主,竟然有如此大的弱點,要是被賊人知道,豈不是相當于直接給你對方一把刀?
而之前的小古嶼更是吊兒郎當,一點不正經(jīng)。不知道在這兩個病美人的帶領下,若殿怎么存活至今的。
其實是樓若一誤會了,一個堂堂的少主盡管有弱點,但在外人面前怎么可能虛弱,就算現(xiàn)在有幾個高手,也是不能耐他何的,更不說,這遺靈大陸高手本就不多。再說小古嶼是因為性格如此,而現(xiàn)在這個是因為靈魂的交換暫時的虛弱。
不過恰好是因為這個誤會,樓若一對這個古嶼十分照顧。
“小若兒,你剛才在笑什么?”
“???哦對,我正要和你說這事!”
然后某嘰嘰喳喳的女娃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
“你說好笑不好笑,就這么巧,找上了本人?!?p> 古嶼把事情聽了個大概,也差不多理解了全過程。柳巖那小子他知道,但沒怎么放在眼里,柳府出來那二人,完全沒有可以關注的點。
“小若兒,你們何不將錯就錯。既能讓柳府記恨玉樓閣,又能讓柳府得罪我們若殿?!?p> “???還可以這樣?”
樓若一一聽有破壞興致就起來了,如果可以這樣,那豈不是一舉兩得。
“嗯。這樣吧,讓言無雙來若殿一起賞月,明天我們給你一場好戲?!?p> 門外的寒相葉接到指示,派出了丫丫撲騰撲騰就去了。
夜深了,好幾家權貴人家都沒有入睡。
暗一暗二跟著公子言受邀到若殿,說起來是受邀更不如說是討伐。那小毛球變成大獸,把閣樓撓得那叫一個慘還說什么
“你們這些毛賊!交出我主人和相葉,不然我要你們好看……”
今日白天他們才接到柳府的任務,今天傍晚若殿又找上了門。
真是麻煩事一大堆,更何況,他們是真的不知道那些人在哪!
“暗一,你說柳府送來的線頭像不像我們那個病秧子的衣服布料?!?p> 暗二總覺得覺得此事蹊蹺,柳府拿著玉樓閣衣服布料的線頭來找玉樓閣破案這事兒怎么想怎么奇怪。既然他們柳府懷疑我們玉樓閣,那何必來找上玉樓閣呢?這不是腦子有病嗎?
暗一盡管認同他的想法,但是那個病秧子每一件衣服記載得好好的,每一件都完好無損,這樣他們也無從下手啊。
而柳府的做法更讓暗一困惑。
在他看來,柳府的行為作風和他們玉樓閣無二,而他們柳府的人更加囂張跋扈,目中無人。怎么可能向玉樓閣求助?更何況還是用重金,他柳王爺?shù)牧邌菡l不知,誰不曉???
這里面的彎彎繞繞有豈是這兩個暗衛(wèi)能夠想明白的。
這倆人在若殿外竊竊私語,而若殿內更是熱鬧。
“言無雙,你會蠢到用自己的衣服?”
古嶼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和之前的古嶼性子大不一樣,收斂了許多,但好歹有幾個共同之處,而不喜歡公子言就是其中之一。
說起來公子言沒做錯什么,但就是看不順眼。
不過他不會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可這話中的語氣,連樓若一都聽得出來不對勁。
公子言也清楚古嶼和自己的不對頭,但公子就是公子,也懶得理他。都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嘛,理解。
“不是,這是我從其他閣主的衣服上順的,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能夠正好幫上忙?!?p> “曾經(jīng)大名鼎鼎的言公子今日竟這么細致,難得,佩服佩服?!?p> 古嶼的話里有些譏諷,也不算難聽,公子言卻知道,他再說自己曾經(jīng)的破事。
“古少,往事何必再提,我們還是聊聊當下的事吧,你今日逼我前來不只是挖苦我這個目的吧?”
古嶼笑了,
“逼?”
“這詞可不對勁,我可是讓相葉去請的,怎么就逼了?”
某毛球舔舔爪,心里暗想:
“你就裝!我的指甲都磨平了!”
沒人管小毛球,而公子言也一笑置之。
“你有什么高謀?在下洗耳恭聽?!惫友詫⒄凵却蜷_來,像古嶼笑了笑。
古嶼也客氣,
“你是客人,你先說?!?p> 樓若一看不下去了,
“你們是大姑涼上花轎嘛,扭扭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