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友使館中。
隱夷接待處。
慕容連蘇隨便指了兩個權(quán)位高的小執(zhí)事的,說:“你們兩個詳細(xì)地說!”
這兩個人面面相覷,一人低著頭說,“我們給隱夷使者的東西的確是沒有怎么熟!有些甚至還是生的!”
一個人接著說:“后來海東青使者發(fā)了一次火,葉宣珠就讓我們的東西煮很爛,然后在端給他們吃。院子里的草木也是葉宣珠特意吩咐的,還有正堂以及各位使者的房間也是?!?p> 慕容連蘇問了一句:“她為什么這樣命令你們!”
兩個人立刻緊張地磕頭,顫抖地說:“這些都是葉宣珠說的,有些話多有不妥,還望領(lǐng)主和將軍不要怪罪我們!”
慕容連蘇看向了海東青,海東青接受到了目光,說:“你們聽命于人,我沒有什么要追究的,我倒是要聽聽她為什么要這樣對待我們隱夷人的人?!?p> 慕容連蘇點了點頭,對跪著的兩人說:“你們起來說吧!怎么回事兒!”
一人說:“葉宣珠是新來的,平時就很玩弄手中的權(quán)力,為人也囂張,我們都是她的手下,她的身份也特殊,我們也沒有辦法,即使知道她做的事情欠妥,說了也沒有用?!?p> 看了下將軍繼續(xù)說,“半月前,她得知這里要接待隱夷人,就下令將這里原先的樹挖了,種上了高寒之樹,冷白杉。她說隱夷人長年住在倉決山脈高處,定然是和這種樹長長地生活在一起?!?p> “她還說隱夷人是打獵為生的民族,定然喜歡動物美物,所以這些住房里的裝飾大多都是動物骨骸之類的標(biāo)本。她還說這樣的民族定然是以生食為主的,才能顯示比較…野…蠻?!?p> 海東青握緊了拳頭,那人也感覺到了海東青的憤怒。
低下頭不敢說了。
于是另一個人接上:“我們所有人其實都不是這樣認(rèn)為的,但是她就像是認(rèn)定了一樣,一直都這樣和我們說,后來海東青使者說這食物不合胃口,都沒有熟,還有血絲。葉宣珠就說我們給的食物一定要煮的很爛很爛,她說她明白了,隱夷人一定也喜歡吃腐肉。”
“所以有時候給的肉都是…都是有味了的!”那人越說越心驚,頭上的汗珠都逼了出來。
海東青握響你拳頭,勃然道:“敢情在你們長夜人的眼中,我們隱夷人都是一些野人呀?!?p> “我阿爸的藥也是你們動的手腳!”海東青捶了一下椅子的扶手,憤然不已。
“沒有!”第二個人依舊說。
“這種事兒我怎么可能這么做,這可是關(guān)系著兩國的往來呀,而且你們的藥一直都是你們自己照看的,我們也沒有可能動手腳,實在也不敢也沒有必要做這樣冒險的事?!?p> 若子風(fēng)問了一句:“你阿爸的藥怎么了?”
海東青簡單地回答:“這幾天阿爸吃了以前那樣的藥有點頭暈嘔吐!”
繼續(xù)說:“帶來的醫(yī)師和你們這里的郎中說是藥中加了一點點與之前藥相沖的氣味?!?p> 慕容連蘇站了起來,溫和地問:“可否將你們的藥和熬藥的工具帶過來?讓南宮和其它館中郎中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p> “可以!”海東青點了點頭。
不過一會,門口烏小小端著一個碗還有一個壇子進(jìn)來了,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打破。
進(jìn)來之后將東西放在了地上,自己向海東青行了一個禮,之后又向南宮燕他們行了一個禮,還沖南宮燕高興地笑了一下。
南宮燕拿起東西看了看,聞了一下,其它郎中也都差不多這樣做著。
有一郎中對海東青說:“這個藥你們也都是驗證了效果的,的確也是沒有問題?!?p> “所以說藥可能就是出在熬制的途中了?!焙|青說。
南宮燕搖頭,說:“這個藥壇也沒有什么異樣,其中的殘渣也沒有問題!問題也有可能出在端藥進(jìn)藥的時候!”
“不可能!藥是我親自端給我阿爸的!不是說有什么相沖的氣味嗎?”海東青吼道。
“相沖的氣味?什么氣味!你身上的確是沾了與眾不同的氣味。”南宮燕冷冷地說。
“那么可能要問你自己了!海東青領(lǐng)主你做了什么?”南宮燕淡然地問。
海東青有點心虛地低聲了一些,“我能做什么!”
最近,她自己的確帶著一些人在這里研究碧血散氣草的用法,弄了很多的藥草和草藥書,她無法找人幫忙,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了。
南宮燕問:“我不是將我的碧血散氣草給你們了嗎,莫山領(lǐng)主為何還要用那么多的雜藥?”
一個郎中上說:“啟稟元帥!碧血散氣草乃萬香谷的獨有的神仙草藥,我等從未看過,如何能只它用法用量,又只有兩顆,我們也不敢用它們做研制呀!”
慕容連蘇向海東青疑問:“你們不知它的用法?”
海東青不服氣地?fù)u了搖頭:“不知道”。
“你的阿爸和大王都很需要的東西,你們族人居然不研究一下用法。”若子風(fēng)
慕容連蘇急忙擰了一下若子風(fēng),他也是疼地哦一聲。
慕容連蘇笑著說:“海東青領(lǐng)主,你們的這些事情都很快會解決,院子我們會重新裝修好,這內(nèi)室的一些裝扮我也會讓人重新布置好,還有伙食我會讓館主重新研制更好的菜品。”
“莫山領(lǐng)主的事情,我想使用碧血散氣草這樣的靈草很快就可以解決了,你也不必太擔(dān)心,這樣那些什么氣味不攻自破。”
若子風(fēng)也說:“對!我們現(xiàn)在可是要趕去黃宮,商議過幾天接見你們面圣的事情。你們也是知道的吧!”
“嗯嗯,的確聽阿爸說了!”海東青肯定道。
慕容說:“這些天你們住在這里給你們帶來不愉快的東西,十分抱歉,我替長夜國和外友使館人給你們隱夷人賠禮!”
說完,慕容連蘇還很莊重地行了一個彎腰大禮,后面的接待員和士兵也都緊隨著賠禮。
連蘇繼續(xù)說,“這些東西其實不歸我們管的,我們也是今天才知道這里發(fā)生的事兒!希望海東青領(lǐng)主可以諒解,畢竟面圣在即?!?p> 若子風(fēng)向外面問了一聲:“這個外友使館的館主使呢?怎么那么救了,都不見他來接見呀!”
慕容扶額,這子風(fēng)真是閑云野鶴不問政事。
“他被派去整禮外交卷了!”慕容連蘇說。
“哦,對呦!想起來了!”若子風(fēng)恍然大悟。
“這館主使和其它使官居然都被派出去做事了,而這兒居然就亂了!成何體統(tǒng)!”慕容連蘇低聲說了一句。
“按理說,我們長夜國的臣子私底下是不可以與外族使者有來往的,所以所有的事情我們都會通過館主使做!我們會及時通知他的?!蹦饺葸B蘇說。
“哈爾正在照顧我阿爸,最近阿爸的病也更加嚴(yán)重了,那個藥我這是不用給他用了?”海東青問。
南宮燕說,“到時候我會向陛下說明情況,得到了圣旨,我會親自用碧血散氣草給你的阿爸治病,這也是幫助你們隱夷族的事,相信陛下一定會批準(zhǔn)。那個藥你就先不要用了,你也不用自己做那種事情了,免得再惹出麻煩?!?p> 自己倒騰藥草的事情可能被南宮燕知道了,自己已經(jīng)極力掩蓋氣味了,沒有想到南宮燕還能發(fā)現(xiàn)。
而其它不明人士一臉不知情況的彷徨疑惑,若子風(fēng)不解地問:“燕燕你在說什么呀?”
“沒!”南宮燕出了一個字。
……
“算了!”若子風(fēng)答了一句。
事情解決得差不多了,他們?nèi)齻€也應(yīng)該進(jìn)宮接受老臣們的責(zé)怪了。
慕容連蘇吩咐了人,院子里布置都弄得差不多了,于是對那兩個進(jìn)來說話的人說:“記得登記起來,說是我們安排的,告與館主使知道,不得有誤,否則你們也別想做了。”
那兩人惶恐有松了一口氣,異口同聲道:“是!”
慕容連蘇回頭對海東青說:“我們要先去皇宮了,再不快點可能真的不好交代,回頭有事兒可以叫人來找我!”
“海東青領(lǐng)主切莫再動怒了,不然真的會給你的族人帶來麻煩,要是遇見一些比較偏執(zhí)的官臣,就很難處理。這件事情我會給你壓下來的?!?p> 海東青想了想,向他們行禮:“抱歉!多謝各位,我知道了!”
慕容連蘇笑了笑,溫聲道:“客氣了,我們先告辭了!”
南宮燕他走出了隱夷接待處,就碰見了一個人,這個人是足廣族的駐館使者達(dá)格。
“三位將軍大駕光臨呀,怎么不來足廣這邊來看看呀!”達(dá)格忘了一下他們出來的那個地方,玩笑道。
“我們這足廣族可是對你們這樣武藝高強之后輩,很是欣賞的,久不來比試真讓人難過。”
慕容連蘇笑著客氣道:“達(dá)格兄客氣了,我們主要是比較忙,隱夷族的兄弟剛剛過來難免有些不適,我們過來處理呢!”
達(dá)格關(guān)心問道:“我這剛才聽到了隱夷族這邊很是吵鬧,可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無事!只是外族差異引起弄摩擦罷了,和當(dāng)年達(dá)西剛來這發(fā)生的牛神事件差不多!”慕容連蘇解釋。
“哦哦!出來外族難免如此,不過有慕容公子在場,定是很快就解決了!”達(dá)格說。
隨后看向南宮燕,眼神變了些暗沉:“南宮元帥還是一如既往的嚴(yán)肅,想必武功也更上一層樓了吧!”
南宮燕沒有回答他什么。
若子風(fēng)打圓場:“達(dá)格的拳法才是無人能敵!這段時間過去后,我們一定會過來討教的!”
“那么我們這邊就先走了,隱夷人的事兒…”慕容說了一半,希望達(dá)格知道。
達(dá)格笑道:“達(dá)格是明白之人,定是好好練拳去了,什么也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
慕容笑著回應(yīng)道:“達(dá)格兄弟真是明白之人,那么我們真的要告辭了!”
“告辭!”
“告辭!”
他們互相告別,于是離開了!
慕容走出外友使館,吩咐說:“玉錦,你傳下去,外友使館的事誰也不許傳出去,否則后果自負(fù)!另外去通知館主使剛才發(fā)生的事,讓他明白,自行斟酌。”
一個黑衣隨從抱拳遵令,隨后就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