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雁靈回到取水閣,果不其然,被沙月姐姐訓誡了,被罰抄閣規(guī)一百遍,讓閉門思過。
沙月姐姐走后,沙雅姐姐又偷遛過來,問明緣由。
“你昨天去哪了,怎么沒有回來?”
“我和沙月姐姐說了呀,昨天和你走散了,沒有找到路,外面的人那么多,說不定會被當成不軌之人,就不好回來,只好在外面過夜了?!?p> “你那么大人了,還找不到路?”沙雅驚訝地說,轉(zhuǎn)念又想。
“哎,也對,你又沒怎么出去過?!?p> “你安然無恙就好,讓我擔心不已!”
北雁靈笑笑,安慰地說,“好了,姐姐不也是被罰了嗎,快些回去吧,不然又要讓沙月姐姐不高興了!”
“嗚……我被罰了!我回房了。”
笑著送走了沙雅姐姐,自己也高興地閉門思過去了,她才不會告訴其它人他和南宮有燕,呆了一晚上。
燕子!
她回想起昨天晚上,沒有想到他也可以有那么多話呀,他其實也有很多事的吧,一個人出來走。
然而,城中卻發(fā)生著更大的事兒!
今天早上又有兩人死去了,死狀和昨天晚上的三人一模一樣!
在檢尸房里。
南宮燕看著這五具尸體,看著他們死狀,十分的揪心。
“怎么樣?”
慕容連蘇問著。軍醫(yī)也是摘下了口罩,說:“死狀奇特,見所未見,和曾經(jīng)的紅鼠病有點像,但是死狀很悲慘!這水泡呈現(xiàn)七彩之色,泡口還流膿?!?p> “這病是不是有傳染的可能性?”慕容連蘇不得不擔心,連忙問道!
“極有可能,此五人住的近,先是小女孩的父母身體發(fā)紅發(fā)熱,后來連同小女孩一起,之后一家三口先后暴斃。后面的李一生夫妻倆是最先發(fā)現(xiàn)他們死去了,也都相繼暴斃了!”
眼下正當戰(zhàn)亂,居然出來這重事,可不叫人擔心嗎,顧安也是激動了。
“這傳染病可是有醫(yī)治的方法?”
軍醫(yī)們聽了,沉默了,而后一人說,“目前沒有十分的把握,我們一定會全力研究出解決辦法的!”
南宮燕聽后,說:“你們盡管放心研制去吧!”
“五人皆是棚戶區(qū)的人,立刻封鎖此處。傳令下去,今日起,所有人,沒有命令不得進出棚戶區(qū),自今早至半月前,與棚戶區(qū)人接觸過多者皆隔離查看!其余人也一并查看,以確保無事!”
“傳令只需說此病乃是紅鼠病即可,由于天氣轉(zhuǎn)暖,病情異變,需要時間研究!”
紅鼠病是北方地區(qū)的老式病了,病雖可怕,可自從朝廷研制出救治的方法后,便也不再那么可怕了!說是紅鼠病,反倒是變相給的給定心丸吧!
慕容連蘇等人立刻領命,“那么先確保檢查的將士的情況。”慕容連蘇對著軍醫(yī)隊說。
一隊一隊的人馬接受檢查。棚戶區(qū)也被迅速的封鎖,月城里的人也都一一檢查排隊檢查,就連大街小巷也都進行了殺毒清理。
“快點,每個人都要檢查,想要安然無恙就好好配合我們!大帥說了,這只是稍微惡化的紅鼠病,雖然可怕了點,但是可以治!”一些軍官對著要排隊的百姓大聲地說。
可是擁有會有愚民抗拒。
“我不檢查,我沒有病,為什么要關我們,憑什么要抓我?”這個因抗拒檢查的人,居然就是原先大喊要處死海東青的那個大漢。
官兵頭看這個人不聽安排,走向前,嚴厲地說,“憑什么?憑你是大長夜國的子民,為了長夜國所有人的生命,就得聽長夜國的命令,好好接受排查!”
“七彩紅鼠病情起于棚戶區(qū)自然是要先隔離,你居然私自出來,你是不想活了嗎!把他送回棚戶區(qū)!”
“我不回去,那里死了人。棚戶區(qū)是你們建的,是你們這些假意的官兵害的,你們不殺女賊,現(xiàn)在還反過來害我們老百姓!你們的大帥假仁假義,定也是個叛國者!我要報告圣上……”那個漢子被拖走,還不甘心的一直喊。
自己的大元帥被侮辱了,將士自然不愿意,“此人妖言惑眾,胡說八道,辱罵元帥,給我把她的嘴堵上,不知悔改,給我關進地牢里,好好教育!”
“是!”手下人很快就把他拉走了!
南宮燕已經(jīng)快馬上書,北疆隱夷暫壓,可月城突發(fā)時疫,病狀奇特,未有所見。
南宮燕此時在和軍醫(yī)專研藥物,他雖算不上神醫(yī),但是也算是頗通藥理。
這種病他也從未看過,書上似乎也沒有記載,也沒有聽母親說過!
他正認真地配藥草的時候,慕容連蘇,行色匆匆地跑了進來。
“元帥不好了,子風傳來消息,虎城也發(fā)生了病例,死了好些士兵!”
“并且如今都還有好多人膚色發(fā)紅,疑有情況!”
南宮燕急忙起身,“虎城也發(fā)生了”
“對,而且在他們那里似乎染上的人數(shù)量更多,聽子風說,他發(fā)現(xiàn)染上的人都是曾經(jīng)出站過隱夷的?!?p> 南宮燕想了想,“說起來,棚戶區(qū)的人似乎也和隱夷軍一樣,有過正面接觸。”
“今天排查了一天,目前為止,并沒有在月城人當中找到有疑似癥狀的人,棚戶區(qū)也沒有找到!”顧安剛剛回來,將消息帶了過來。
慕容連蘇表示疑惑,“棚戶區(qū)本來不算寬敞,因為條件艱苦,大家也都擠一塊了,他們又朝夕相處了那么幾個月,其它人居然沒有什么事!”
照現(xiàn)在這個情況來看,這個七彩紅鼠病有無傳染還是個未知數(shù)!
取水閣,北雁靈聽到外面動靜那么大,疑惑不解。
“來人呀,外面發(fā)生什么事了!”
進來一個清秀的小姑娘,“回稟圣女,是來了一隊軍隊,說要給我們檢查身體情況,有什么病狀!大祭司正組織大家配合檢查!”
“病狀?什么??!那么興師動眾的!”
“貝兒不知,好像是不知道名字的怪病,又說是七彩紅鼠病?!?p> “七彩?”北雁靈回想起昨天晚上,那三人的死去的樣子,正好就是起了七彩的水泡!
“那么本圣女是不是也要出去!”
“祭司說了,您先不要出去,等會親自帶人過來!”
“貝兒,那么外面有什么動靜嗎!就是城中,有多少人有這個病狀!”北雁靈繼續(xù)問道,現(xiàn)在自己被禁足,什么我不知道!
“不知道,還沒有查完,不過死了五人了,昨天晚上死了三位,今天早上死了兩個!”
“今日早上死的?你知道是誰嗎?”急問到!
“不…不知道!”貝兒沒有想到一向不問世事的圣女,今天那么多的問題,居然還關心起這件事了!
“那么燕元帥沒有事兒吧?我是說城中的將軍們,他們沒有事兒吧?”可能意識到自己的不妥,趕緊轉(zhuǎn)換方向。
“將軍們自然是沒有事了?!必悆盒÷曊f道,今天的圣女真是奇怪。
“沒事就好,你小出去吧!”北雁靈舒了一口氣,他沒事兒。
他?要怎么做?
要想更好的研究出救治的辦法,南宮燕需要更多的信息。
南宮燕親自來了棚戶區(qū),去到了死去的三人的住處,小心地查看著。
南宮燕在棚戶中環(huán)顧著,看看碰碰聞聞,尋找可疑之處。
外面圍滿了棚戶區(qū)的人,他們議論紛紛,有人想,大元帥都親自出馬了,事情似乎沒有那么簡單;有的人也感動的熱淚盈眶,大元帥還是愛國愛民的,沒有像有的人說的那樣不管咱們的死活了!
“不是說可能有傳染嗎,大帥就這樣進去,會不會有危險?”
人多的地方總是會有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話題的。
“大帥英明神武,怎么會染上什么病,別胡說!快呸,呸!”一個人馬上訓斥到。
“對對對,我胡說八道,大帥英明神武,不可能有事,我懷疑大帥的神武,我胡說八道了,呸!”那個看自己說錯話,馬上賠不是了,拍了下自己的烏鴉嘴。
南宮燕出來了,拿著一些沾有血跡的布條,對著在場的百姓問,“生前他們有人受傷嗎?”
人群中走出一個知情的老人,對大帥畢恭畢敬,需要行李禮,卻被南宮燕制止了,然后說。
“對的,老李夫妻倆被隱夷軍的禿鷲抓傷過,還挺嚴重的,出來好些血!小妮子的父母也是被刀劍傷了,不過后來她們都治好了的!怎么都……唉!”
人群中有兩個小孩在哭,一男一女,相互抱在一起,身子抽泣地一抖一抖的,“爹爹,娘親!你們走了我們該怎么辦,都怪花兒不好,要是我在跑快點,爹爹和娘親就不會被壞人的大鳥和箭弄傷了!”
小女孩看起來懊惱極了,泣不成聲,“弟弟對不起,是我害死了爹娘,是我害死了爹娘!嗚嗚……”
南宮要不忍,他走過去,蹲了下來,摸了摸她姐弟的頭“小姑娘,你爹娘的死與你無關,是隱夷人破城害了你的爹娘!也是我們長夜軍隊的失職,沒有保護好你們,這也是我的錯,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你爹娘的病?!?p> “嗚嗚……嗯……嗚,那…那怎么辦,大…元帥…怎么辦?隱夷……壞人打…退了嗎?”小女孩明顯哭的氣不通,哽咽的厲害。
南宮燕站了起來,看著在場的所有人,斬釘截鐵。
“會的,我們一定會盡快地擊退他們!”
對著身邊的將士說,“所有的孤兒和孤老都要特別的照顧,多送些食物來,每個兩天都要派人查看他們的身體如何,一有情況,馬上上報!另外新建一些棚戶,讓他都分散些住,傷者和小孩老人尤其注意!”
“錢和材料不夠就向慕容將軍稟告,他會解決!”
“是!”手下的將士即刻領命行動。
“多謝元帥!”在場的人看到元帥如此宅心仁厚,愛國愛民,十分的感激涕零,紛紛下跪謝恩。
南宮燕不喜歡眾人朝拜的感覺,很快就離開了。
主帥的議事房之中,擠滿了大將小將。
“什么?你要去虎城,那么月城怎么辦?而且那里現(xiàn)在很危險呀!”慕容連蘇十分能接受。
“我去不好嗎,你留在月城更合適!”
“不必說了,眼下病情主要發(fā)生在虎城,這邊也沒有人有情況,我?guī)б恍┸娽t(yī)郎中過那邊去尋找藥方之道,你就在這里守住月城!”
“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算了,你自己小心點,這幾天隱夷族沒有什么行動,說不定在計劃著什么更大的行動!”
慕容連蘇知道倔強不過南宮,只好妥協(xié),并好生叮囑到,他拍了拍南宮的肩,南宮會意,點了點頭!
“我隨后會趕往虎城支援若子風,其余人就留在月城,加強防備,以免有心之人渾水摸魚,攻我軍于不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