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里空無一人,沈淮言微微皺眉,一邊松脖子上的領帶,一邊拿出手機打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沈淮言聽到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時,眉頭皺得更深了。
“在哪兒?”
“你是小諗?shù)呐笥褑???p> 陌生的聲音傳來,沈淮言愣了一下,隨后沉聲道:“你是誰?”
“我是小諗?shù)呐笥?,她喝多了?!?p> 果然又跑出去喝酒了。沈淮言本來就不好的心情,瞬間變得更差了,說話的語氣也跟著冷了下來。
“地址。”
沈淮言拿了車鑰匙快速出門,那個女人只要趁他不在就到處亂跑惹麻煩,他都不知道當初究竟是怎么看上她的?
夜魅酒吧——
Y市最大的酒吧之一,卻是最熱鬧的酒吧,在這里你可以盡情釋放你所有的壓力,到了這里的人,所有的不開心都會消失不見。
而此時,許清寒接完電話,剛轉(zhuǎn)身就見林之諗正趴在桌子上,一只手還拿著酒杯往嘴里灌。
“哎呀,你別喝了,這都喝多少了?!?p> 手里的酒杯被拿走,林之諗愣了幾秒,抬頭看向旁邊的許清寒,歪頭看著她道:“你為什么搶我的酒?”
許清寒被林之諗這呆萌的模樣的逗笑了,沒喝醉的林之諗可是個十足的御女,戰(zhàn)斗力和智商都爆表的那種。
好不容易能看到林之諗這樣,許清寒也來了興致,逗弄道:“這是我的酒,是你搶了我的?!?p> 還處在半醉半醒的林之諗,看了看桌上酒杯,然后直起身找到自己的手提包,低頭在里面翻找著。
“你找什么呢?”
林之諗沒有回答,依舊不停地翻著包,翻了半天,終于停了下來,從包里拿出一個東西扔給了許清寒。
許清寒低頭一看,居然是一張銀行卡,她拿著卡看著林之諗,問道:“什么意思?”
“這酒我買了,你隨便刷。”林之諗霸氣的說道,然后端起桌上的酒杯就想往嘴里灌。
許清寒一看,立馬伸手奪過酒杯,看著林之諗皺眉要發(fā)火的樣子,只能繼續(xù)騙她。
“這張卡刷不了?!?p> 林之諗又歪了下頭,把卡拿過來看了看,然后眨眨眼,一甩手把卡給扔了。
“渣男。”
渣男?這又是什么鬼?
許清寒無奈的起身去把卡撿回來,然后讓服務生把桌上的酒撤下,然后扶著林之諗去了包間。
過了大概半小時,林之諗?shù)氖謾C再次響了起來,許清寒拿過來一看,是剛剛打來的電話,備注是‘沈先生’。
“我到了,人呢?”
許清寒看了看躺在沙發(fā)上的林之諗,說道:“我出來接你吧。”
掛了電話,許清寒找了個服務生守在包間門口,然后才離開去接人。
沈淮言看著酒吧里形形色色的人,不悅的皺著眉,他很少來這種地方,偶爾來一次也只是待一會兒就走。
“你是沈先生嗎?”
旁邊響起聲音,沈淮言轉(zhuǎn)過身一看,是一個長相很美麗的女人,聽她的聲音和剛剛電話里的有些相似。
“是我?!?p> “小諗喝醉了在包間休息,你跟我來吧?!?p> 許清寒帶著沈淮言走向包間,要說許清寒怎么能一眼就認出沈淮言,那是因為沈淮言與身俱來的氣質(zhì)。
其實說的更簡單一點就是,沈淮言和其他來酒吧消費的男人不一樣。
跟著許清寒來到包間,看到睡在沙發(fā)上的林之諗,沈淮言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陰沉。
“小諗,醒醒,你朋友來了。”
許清寒把林之諗扶起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臉,林之諗睜開眼睛疑惑的看著她。
“你朋友來了。”許清寒再次說道。
聞言,林之諗抬頭看向站在面前的沈淮言,眼睛定定的看了幾秒,然后說道:“我不認識他?!闭f完后,又靠回了許清寒肩上。
許清寒愣了一下,難道這個人不是手機里的‘沈先生’?還是林之諗喝多了不認識人了?
面對許清寒疑惑的打量,沈淮言并沒有解釋什么,而是彎腰把林之諗從沙發(fā)上拉起來。
“我?guī)吡恕!?p> “等等?!痹S清寒突然攔住了沈淮言,她看了看林之諗,然后看向沈淮言道:“我得確認一下你的身份?!?p> 沈淮言瞇了瞇眼,似乎有些不高興,但最后還是什么話也沒說,直接拿出身份證給許清寒。
沈淮言?許清寒疑惑的看著身份證上的照片,然后又看了看本人,這不會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沈淮言吧?
“我可以帶她走了嗎?”
許清寒有些尷尬的看著他,猶豫道:“我能再問個問題嗎?你是小諗?shù)氖裁慈???p> 這個問題,許清寒沒有得到答案,因為沈淮言根本就沒理會她,摟著林之諗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許清寒讓沈淮言帶走林之諗,其實是因為林之諗?shù)氖謾C里,大半的通話記錄都是‘沈先生’。
而且看剛剛沈淮言的一系列反應,估計和林之諗關系不淺,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一路出了酒吧,沈淮言把林之諗扶進車里,幫她系上安全帶,然后才上車離開。
又是行程半小時,車子終于停了下來,沈淮言下車來到后座,幫林之諗解了安全帶,然后把人扶出來。
也許是一路上受了顛簸,林之諗難受的有些作嘔,沈淮言看見了,皺著眉把她抱起來。
林之諗?shù)捏w重很輕,沈淮言抱著她進了電梯,一直到電梯門開,來到了家門口也沒有感覺到一絲負擔。
進了門,開了燈,沈淮言直接把林之諗抱進了浴室,把她放進浴缸里,然后打開了花灑。
冷水從上而下,林之諗一個激靈從浴缸里坐了起來,她看了看淋濕了的自己,然后抬頭看向站在旁邊拿著花灑的沈淮言。
“沈淮言,你有病?。 ?p> 沈淮言面無表情的看著林之諗,幾秒過后,扔了手里的花灑,彎腰湊近林之諗。
“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p> 看著眼神冷峻的沈淮言,林之諗不僅沒有害怕,反而仰頭看著他。
“沈先生,你這可是違反合同條約了?!?p> “哦,什么合同?”沈淮言突然轉(zhuǎn)了態(tài)度,一臉戲謔般的看著她。
林之諗不悅的皺起了眉頭,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可沈淮言卻不放過她,挑起她的下巴,嘴角一勾道:“什么合同?”
四目相對,戰(zhàn)火一觸即發(fā)。
最終,林之諗還是敗下陣來,看著沈淮言的臉,咬了咬牙,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
“包養(yǎng)合同?!?p> 得到想要的答案,沈淮言才松開了林之諗,然后直起身看著一身酒氣的她,聲音低沉道:“給我洗干凈了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