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韓寧居然還有這么狗血的劇情,也沒想到堂堂大唐軍神,居然這么無恥。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人家為自己子女考慮,好像也沒什么可指責(zé)的。中國人就是這么沒意思,活一輩子都是為了子女。
李惲見韓寧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突然很好奇李卿的想法:“你的這個表妹,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啊,看上你了還是個啥意思?”
韓寧苦笑一下:“我這傻黑大個一個,那有那么招女人喜歡的?。凰麄兝罴抑v究門風(fēng),李卿是怕我去外面亂說,拖累她父親的名聲,為了她父親才三番五次的找我來,我也早給他說過,奈何人家不信啊。再說,我現(xiàn)在跟了王爺你,他們不好做什么下著的手段,只能來找我說了?!鳖D了一下,韓寧又說道:“或許我娶親了就好些了?!?p> “那你趕緊娶一個啊,我看康妹妹就不錯,就算不做正房,拿來當(dāng)個小的也不錯啊。本王給你出娶親的錢,如何?”
韓寧這廝還是很猶豫,也不知道猶豫個什么勁,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也不知道康妹妹是個什么意思,我怕他不樂意。”然后就被李惲一腳踹桌子底下去了,人家不樂意,那外人來了人家能當(dāng)面摟著你,殺豬殺多了也影響智商?
打跑了韓寧,李惲剛要把康妹妹叫來問問,看看能不能做個媒啥的,結(jié)果還沒等李惲喊出口,史太監(jiān)那張臉先就進(jìn)了屋。李惲也只能打住,先招呼客人。
史太監(jiān)本人是不會有什么事給自己說的,向來都是那位有什么要說的了,讓這為當(dāng)個傳話筒。李惲面子現(xiàn)在也夠大了,皇帝的貼身太監(jiān)親自來傳話,只是每次都讓李惲覺得有些別扭,這個太監(jiān)一來就準(zhǔn)是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到位了,皇帝讓他來提醒自己改正的。
請人坐下后,李惲直接讓人上白酒,反正家里足夠多。老太監(jiān)直接拒絕了,下午還得回去復(fù)命呢,喝的醉醺醺的不像話。跟李惲一樣在喝白開水,還勸李惲也喝點茶,還說什么上等人都品茶。李惲實在是喝不慣那種茶,最近沒什么事了,想著是不是去秦嶺走一趟,找點茶樹自己來弄點那種沖泡的茶來喝。
喝了幾口白水,老太監(jiān)開口了:“鄭家的主事人,前些日子到了長安了?!崩類列睦砜┼庖幌拢骸罢Φ?,你們把我賣了?”
老太監(jiān)笑了笑:“瞧你那點出息,這事你沒辦錯,錯的是鄭家的人。這次他們來的是鄭家要繼承家主位置的嫡子,也是來道歉的,當(dāng)然了,光道歉也是不夠的?!?p> 李惲好歹松了一口氣,王福安排的人把鄭家的鄭從和陸掌柜給宰了,自己兩世為人,也沒干過這樣的事,心里還是有點虛的。老太監(jiān)還在那繼續(xù)絮叨著:“你小子,手不夠狠啊,下次遇上這種事,別猶豫啊!
剛剛還在嘲笑韓寧做事猶豫,轉(zhuǎn)眼自己就被人嘲笑了。好在老太監(jiān)沒什么惡意,這次來也只是提醒自己一聲,沒一會就抱著一壇酒走了。
李惲自己一個人在那想,鄭家人派人來自己莊子上探哨,還被自己查出來了,自己報復(fù)是沒有問題的,好歹自己是個王爺呢。但是自己以為殺了鄭從和陸掌柜此事就可以了結(jié)了,還是把事情想簡單了,知道了消息的皇帝肯定是不會這么想的;以李二逮著蛤蟆攥出屎來的性格,這次鄭家人怕是要拿出些東西來才能走的脫。當(dāng)然了,最后到底會達(dá)成什么骯臟的PY交易,那就不是李惲能左右的了。
李惲一個人坐那想事情想的走了神,沒注意到王福走到了身邊:“少爺,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李惲這才回過神來:“福叔啊,剛剛史大忠來了,說是鄭家的人來了,去宮里見了皇上,還說什么光是道歉是不夠的。我還以為咋們把人殺了就完事了呢,不想還是被人拿去做了文章?!?p> 王福在旁邊坐下:“少爺,有的事,不關(guān)乎咋們和他的關(guān)系,而是關(guān)乎皇家的臉面。自漢代以來,世家當(dāng)?shù)?,很多事情都有世家大族的人參與,相互之間難免就有磕磕碰碰,也形成了一套世家之間內(nèi)部處事的方式;前隋文帝為了都城改個名字都差點和世家打起來,就是因為沒有講究世家內(nèi)部默認(rèn)的規(guī)矩;而今鄭家人不講究在先,雖然一個嫡子被咋們殺了,但是畢竟是他們失了道理,難免需要拿話來說的?!?p> 李惲算是有一點點的明白了,整個李唐王朝,前幾位厲害的帝王,高祖、太宗、高宗乃至武后,都在不遺余力的削弱世家,其中最出名的策略就是科舉制度。雙方拼的幾乎兩敗俱傷;到唐末時,黃巢更是殺得這些世家的族譜都幾乎湊不全,這才算是完全的根除了這個巨大的毒瘤。而對于眼下的李二而言,任何有利于他削弱世家的事情都會被他利用起來。鄭從派人來探哨沒問題,但是被李惲發(fā)現(xiàn)了,那就不是他一個人的事了,而是關(guān)乎整個鄭家。
李惲悄悄的打聽了好幾次,都沒有得到具體的信息。想了想,干脆去到東宮,太子不一定有消息,但是估計許敬宗這個千年狐貍能猜出些什么來,畢竟是秦王府老部下,對李二的處事方式有一定的了解。
到了東宮以后,李惲見到了于志寧和許敬宗,當(dāng)然太子也在。于志寧正在給太子講《大學(xué)》,許敬宗則是坐在一旁低著頭沒說話,李惲走進(jìn)一看,這廝居然睡著了,甚至還發(fā)出了輕微的鼾聲,趕緊搖醒了。于志寧見太子也聽的心不在焉的,索性停下講學(xué),告辭離開了。
李惲著急的問了問題后,許敬宗卻說:“此事就跟做買賣一般,無非是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罷了。”李惲以為許敬宗還沒睡醒,剛準(zhǔn)備再搖幾下呢,卻發(fā)現(xiàn)老狐貍的一雙眼睛十分明亮的望著自己。
“此事我自是可以說給你和太子聽,但是我認(rèn)為還算你和太子自己去悟的好,紙上得來綜覺淺啊?!崩虾偫仙裨谠诘膶χ類列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