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君慕雪她必死無疑”陳樞狂笑著,囂張的看著君兮羽。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話未說完,君兮羽手臂漸漸用力,那柄長劍已經(jīng)向里壓下了幾分,這次,君兮羽帶著十足的殺意,鮮血順著陳樞的脖頸流下。
劍刃閃著的寒光反射到陳樞的眼中,那凌冽的寒意如潮水般席卷而來,很快籠罩了他的全身,使得陳樞心底又重新生出懼意。他顫顫巍巍得向后退去,大張著嘴,連一句完整得話都說不出來。
“我、我爹是......”
見陳樞的反應(yīng),君兮羽冷笑一聲,似是已經(jīng)見到了他頭顱落地的情形。
“?!北邢嘟?,金屬碰撞的聲音同時傳入兩人的耳間。
“陳思雨”長劍脫手,從手腕處傳來的麻意席卷了君兮羽的全身。君兮羽看著對方,面色有些陰沉。
“君大小姐可是想對我們陳家弟子下手?”陳思雨挑眉,嘴角含著笑意。
“陳樞剛剛做了什么,你清楚”陳樞趁著君兮羽撿起劍的空隙,快速遠(yuǎn)離她,回到了陳家的隊(duì)伍中。
“這只不過是你的片面之詞罷了,我又如何能信?”陳思雨雙手環(huán)胸,見君兮羽的怒容心中更是歡喜。
她環(huán)視一圈,最后將目光放在了一名瘦高男子的身上,在君兮羽開口之際,頗為好心的開口道。
“不如我來替你問問?”陳思雨走上前去,和善地輕聲詢問男子。
“你剛剛可有看到?”
被點(diǎn)到的男子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沉默片刻,在陳思雨友善地注視下,縮著脖子點(diǎn)了下頭。
“那你看見了嗎?那你呢?”幾個被點(diǎn)到的人不住的后退,不約而同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看,都說沒有看見,君大小姐怎么能血口噴人呢”陳思雨準(zhǔn)過身,背對著君兮羽,一副受了委屈得模樣。
“哦,對了,君大小姐既然說君慕雪在底下,不妨自己親自下去找一找?”見君兮羽無話可說,陳思雨貼心的提出意見。
“你?!蔽罩鴦Φ氖州p顫,君兮羽恨不得現(xiàn)在就剮了對方。但下一秒她便笑著向前走了一小步。
“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以本小姐的地位,不能親自下去,倒不如陳公子替我下去吧”話音剛落,君兮羽干脆得將陳樞一腳踹下了城墻。
“陳公子多謝了!等你回來必定當(dāng)面重謝!”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君兮羽已經(jīng)跑出了百米之外,而陳樞則掙扎著,被枝條拖回了樹林之中。
“大小姐!救我!”陳思雨顯然沒有想到君兮羽這么大膽,竟然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前,將陳樞推下去送死??删庥鹆艚o她得,就只剩下一道風(fēng)華絕代地背影。
“君兮羽!你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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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包裹著卷入枝條之中的君慕雪此時并沒有生命危險,她正靜靜地坐在枝條組成的牢籠之中,回復(fù)著剛剛消耗的靈力。
牢籠之中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雖說看不外面的景象,但她能感受到自己正在快速的移動之中。她嘗試過破開這牢籠,可以她的速度,完全不能在新的枝條阻擋之前離開牢籠。
時間一分一秒得過去,這幽暗、密閉又狹小的空間將她的精神壓到了極致,君慕雪的神經(jīng)以及身體始終緊繃著,君慕雪根本不能分辨過去了多久,但她在等,等一個時機(jī)......
突然停止造成的慣性讓君慕雪徑直撞在了面前枝條組成的墻壁上。這看似柔韌的柳條卻如磐石般堅(jiān)硬,撞的她生疼。
感受到枝條地停止,君慕雪抓住機(jī)會,將牢籠從里面撕裂開來。撕裂的瞬間,零碎的葉片隨著君慕雪落地雙腳掉落。她并未看到熟悉的陽光,漫天揮舞的枝條將天空遮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場面讓君慕雪感到極度的震撼。
顧不上這股震撼,大腦不斷驅(qū)使著她離開。看著這碩大的地方,沒有方向的君慕雪徑直奔向距離自己最近的一條道路。
越向里走,枝條的數(shù)量越少,君慕雪也終于發(fā)現(xiàn)這這些枝條是從何而來。蘑菇形狀的樹木遍布整片土地,每隔五米便生長著一棵,而在這蘑菇樹的頂端,則朝外延伸著那些枝條。
君慕雪漫步在磨菇樹之間,試圖在其中找到點(diǎn)其生長的線索。面前的蘑菇樹后露出一小節(jié)土黃色,引起了君慕雪的注意,她小心翼翼的湊過去,沒想到那竟是一具沒有了血肉的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