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眠沒有停手,小拳頭一拳一拳往男人肚子上錘,每打一拳下去,男人就慘叫一聲,痛苦的嚎叫。
黎母已經(jīng)被這一幕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只哆嗦著身子,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顧眠,眼睛里有驚恐,害怕,卻獨獨沒有疼愛。
“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求求你別打了。”黎父不是硬骨頭,才挨了幾拳,就疼的連連求饒。
顧眠收了手,從黎父身上爬起來,站到一邊,語氣很平靜:“以后你再去賭,我就揍你。”
聽見揍這個字,黎父身體就不由自主的一個哆嗦,那張消瘦暗黃的臉上一陣扭曲,顯然是又氣又怕。
“我累了,去把我的房間收拾好,要是我進去,看見還是垃圾堆一樣的屋子,我就一把火把這地下室燒了,打不了大家都睡橋洞。”顧眠語氣很冷,莫名夾雜著一絲壓迫。
黎豪沉了沉臉,但剛才被顧眠打了一頓身體還疼著,再對著干,他也打不過那個逆女。
于是他,扭過頭,把視線移到角落里縮著身子的黎母身上,語氣惡劣:“沒聽見茹茹說的么,還不快去,怎么,想等著我請你去?”
黎父瞇著眼睛威脅,心里對顧眠,是恨到了極點。
黎母聽見黎父的話,心里一個哆嗦,但什么話都不敢說,彎著腰快步走到了黎茹原本住的那間放滿雜物臟亂的小倉房里。
倉房里面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還有堆滿半邊倉房的礦泉水瓶子,那是黎母撿了好幾個月的瓶子,黎母一直沒舍得賣。
呵,怎么會不舍得呢,是不敢,一賣出去,那些錢,在手里頭還沒有捂熱就被黎父拿去賭了,還有個屁……
黎母在房間內(nèi)走來走去,也不敢在惹黎父,只好把房間里的瓶子都一個個拿出來。
黎父看著地上很快堆積一大片的瓶子,眼底劃過一抹精光,沉聲道:“家里整天堆著垃圾怎么回事,趕緊處理掉,賣了一點錢也好?!?p> 黎母抿了抿唇,想要說什么,但看見黎父陰沉的臉色,瞬間什么話都不敢說了,唯唯諾諾的去倉房打掃收拾房間了。
黎父陰沉著眼,幽幽的看了顧眠一眼,隨后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他想不明白,明明才七歲大的小屁孩,為什么手勁那么大,一拳下去,感覺肚子都要被打穿了。
顧眠用混元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除了營養(yǎng)不良,面黃肌瘦外,腦部還有輕微的腦震蕩,想來也是以前黎父打的。
呵,家庭暴力啊!
來啊,顧眠一點都不怕,大不了一頓小拳拳錘你胸口伺候啊,一頓不夠,十頓加料,保準讓黎父滿意。
黎父出了門,心情不好就又去賭了,至于顧眠威脅的話,呵呵,早忘到九霄云外了。
進去才不過一個小時,就被趕了出來,出來的時候,身上的傷口又添了幾處。
這幾天,小小的地下室內(nèi),很熱鬧,黎父每一次賭博輸了,心情暴躁要虐打顧眠的時候,總是被顧眠反虐打回來,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原本家里的最高地位已然變成了暴力蘿莉顧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