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躲不過!
楊五月暗暗踢了踢張強(qiáng)和趙長風(fēng),提醒他們倆別沖動。
“嘿嘿,正吃著吶!味道如何?”胡松峰和善地笑了笑。
“味道還行,就是量少了點(diǎn)?!睏钗逶露研Φ馈?p> “你TM怎么跟虎爺說話吶!”胡松峰身旁端槍的禿頭上前一把掀翻餐桌大罵道,“見到虎爺要TM立正站好!”
王子軒和李二狗瞬間慫作一團(tuán),張楊趙三人本能地向后一跳,怒目握拳,作防御姿態(tài)。
胡松峰周圍的人立刻架起槍,瞄準(zhǔn)楊五月等人。
“怎么?剛來就想搞破壞?”胡松峰怒目圓睜,虎威外露,魁梧的身軀上散發(fā)出強(qiáng)大的壓迫感。
“對不起,虎爺!我們不敢!”楊五月松開拳頭低下了頭。
“虎爺是你配叫的嗎?”禿頭上前一腳踹在了楊五月的肚子上!
楊五月捂住肚子連連后退,疼得額頭直冒汗?!皩Σ黄?,峰哥,我錯了!”
胡松峰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掃了張強(qiáng)與趙長風(fēng)一眼。
張強(qiáng)和趙長風(fēng)也松開拳頭,緩緩低下頭。
當(dāng)你弱的時候,也當(dāng)孫子的機(jī)會都沒有!
“很好,我們現(xiàn)在說點(diǎn)正事!”胡松峰故意抬高聲音,“聽說你們幾個私藏食物,可有此事?”
“沒有!”楊五月抬頭盯著胡松峰的眼睛說道。
“嗯?有種!”胡松峰笑著說,“那你們幾個呢?”
張強(qiáng)、趙長風(fēng)、王子軒和李二狗依次搖了搖頭。
“有人很誠實(shí),但是有人,撒謊!”胡松峰大喝一聲,沖過去單手掐住李二狗的脖子,像拎小雞仔似的舉了起來。
李二狗痛苦地掙扎起來,然而胡松峰穩(wěn)如磐石,巋然不動,只是冷冷地說:“我再問一次,到底私藏食物了沒有?不老實(shí)的話會死人的!”
“擦,常,藏……”李二狗兩只手愣是掰不開胡松峰的一只手,拼了命嗓子里也只擠出來三四個模糊的字。
“很好,藏哪兒了?交出來吧!”胡松峰手一抖將李二狗扔了出去。
李二狗顧不上咳嗽,手忙腳亂地脫掉上衣,撕爛衣服從夾層里取出壓縮餅干、魚豆腐、口水魚還有辣條……
“藏衣服夾層里,還是真空包裝的,一看就是聰明的學(xué)生!”胡松峰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那個羅什么來著?”
“虎爺,是羅保國!”光頭小聲提醒道。
“對,羅保國,快過來!這一半兒的食物歸你了!”胡松峰大聲喊道,“石頭,你把剩下的贓物收拾一下,至于這個破壞規(guī)矩的扔出去喂喪尸吧!”
李二狗一聽瞬間崩潰,哭著喊著向王子軒爬了過去,“軒哥救我!我不想死!都是你讓我藏的!都是你說的!我不想死!我才十幾歲!”
王子軒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急忙躲向一旁,語無倫次地大罵:“我去NMD李二狗!老子什么時候說了!你藏得挺深?。∧憧蓜e瞎說!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在此期間,羅保國從圍觀的人群中鉆了出來,撲到地上胡亂撿了幾個食物,揣進(jìn)懷里,點(diǎn)頭哈腰地謝了一圈,然后又迅速鉆回人群,仿佛這人從來都沒出現(xiàn)過。
圍觀的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竊竊私語,他們不是在憤恨,也不是在惋惜,而是在笑,仿佛是在看一場表演。人們原本黯淡的眼睛了里終于有了些神采,只是這神采讓人不寒而栗!
一個人的生死算什么?兩包餅干?一袋辣條?亦或是一笑而忘的笑話?
“哈哈好紅紅火火恍恍惚惚!”胡松峰突然放肆的大笑起來,他伸展雙臂,高傲地俯視眾人,“為了生存,我們必須同舟共濟(jì)!為了生存,我們必須同甘共苦!為了生存,為了希望,我們必須齊心協(xié)力!若有誰,壞了規(guī)矩,破壞團(tuán)結(jié),這就是下場!”
李二狗見王子軒翻臉不認(rèn)人,轉(zhuǎn)而撲過去抱住楊五月的腿嚎啕大哭,“我不想死!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求你了!楊哥!五月哥!楊五月哥!”
楊五月沒有吭聲,也沒有退縮,然而胡松峰的話很清楚,誰破壞規(guī)矩誰就死!
“一群慫包!”光頭冷哼著伸手去拽李二狗,“你叫NM吶!走吧,去外面吹吹風(fēng)吧!”
“等等!”楊五月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光頭的手,“我們是一伙的!”
“找死!”光頭掙開楊五月的手直接用槍抵住楊五月的額頭。
“石頭!”胡松峰一聲喝住,楊五月的行為頗讓他感到意外,“逞英雄可是會死的!”
“我們就是一伙的!”張強(qiáng)瞪了王子軒一眼向前跨了一步。
“沒錯!”趙長風(fēng)抬起頭瞪著胡松峰!
“我,我也是……”王子軒低著頭,腿直哆嗦。
“那好吧,全都拉出去喂狗!”胡松峰手一揮,手下的人架起槍圍了上去。
“峰哥!虎爺!請讓我們要加入搜查隊!”楊五月舉著手喘著粗氣大聲說道,冷汗打濕頭發(fā)順著鬢角直往下落。
“噢?”胡松峰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就你們,憑什么?”
“殺了我們浪費(fèi)您的子彈,還要浪費(fèi)時間處理我們的尸體!不如讓我們參加搜查隊。若是死了,算我們活該!若是僥幸,也能為基地補(bǔ)充物質(zhì)!有朝一日,必報虎爺您的不殺之恩!您說呢?”楊五月盯著胡松峰地眼睛,嘴角咧出自信的笑容。
“年輕人不要太氣盛!”胡松峰冷笑道。
“不氣盛叫年輕人嗎?末日都TM來了,還有什么放不開的!”楊五月越說越興奮,仿佛忘了自己腦門上還頂著一桿槍!
“沒看出來,倒有幾分血性!老子喜歡!”胡松峰饒有興趣地笑了笑,擺擺手示意手下放下槍,然后召光頭到身旁,對其耳語道,“石頭,你去把這幾個不怕死的狗仔給老狼帶去,就說是老子送給他的禮物!告訴他,應(yīng)該知恩圖報,千萬別狼心狗肺!原話告訴他!”
“明白!”光頭心領(lǐng)神會,轉(zhuǎn)身招呼楊五月等人,“還TM不趕緊謝謝虎爺!”
五人謝過胡松峰,跟著光頭石勇去找搜查隊長狼王王玉良。
在石勇的帶領(lǐng)下,五人來到了宿舍樓二樓的小會議室。
“狼哥!”石勇沒敲門,直接推門闖了進(jìn)去,“虎爺讓我給您帶幾個狗崽子!”
屋內(nèi)煙云繚繞,一群人正在聽收音機(jī),突然被打斷,兇惡的目光齊刷刷地投了過去,王玉良猛地站起身厲聲大罵:“我CNM的!不會敲門??!爹媽沒教你要懂禮貌?”
石勇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但還是低頭表達(dá)歉意,“對不起狼哥!要不我再進(jìn)來一次?”
“算了!有屁快放,放完快滾!”王玉良擺擺手不耐煩地說道。
“這五個人是虎爺讓我給您送過來的禮物,還請笑納!”石勇招呼了一聲,楊五月等人走了進(jìn)來站成一排,“虎爺還讓我給您帶句話!”
“什么?”王玉良冷冷地問。
“應(yīng)該知恩圖報,千萬別狼心狗肺!”石勇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王玉良強(qiáng)壓著怒氣,吐出一個“滾”字。
“好嘞狼哥,告辭!”石勇一轉(zhuǎn)身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見石勇走遠(yuǎn),楊五月趕緊關(guān)門,上了鎖。
“都抬起頭,讓老子看看!”王玉良冷笑道。
楊五月、張強(qiáng)和趙長風(fēng)抬起頭將目光射向王玉良,王玉良身高不高約一米七多點(diǎn),碎發(fā),瘦削的臉上長著一雙狹長銳利宛如狼的眼睛,脖子上紋著詭異的張嘴狼頭,仿佛王玉良的腦袋是從狼嘴里長出來的。他背微駝,身材精瘦,漏出來手臂上肌肉盤曲虬結(jié),刀疤醒目,渾身散發(fā)著狂野的獸性,這種氣質(zhì)在健身房里可鍛煉不出來!
“你們?nèi)齻€還湊合,都叫什么?”王玉良問道。
“楊五月!”
“張強(qiáng)!”
“趙長風(fēng)!”
王玉良點(diǎn)了點(diǎn)頭,“為什么要來搜查隊?是活得不耐煩了?還是想不開了?”
其他人聞言發(fā)出一陣笑聲。
“像狗一樣不算活著!比起等死,找死更有意思!”楊五月也笑了笑。
這并不是裝逼,而是楊五月內(nèi)心最真實(shí)地想法,失去自由,蜷縮在小黑屋里茍活著,還不如出去拼殺致死!
“那你們可算來對地方了!你們?nèi)齻€,老子要了!”王玉良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指著低頭直哆嗦的王子軒和李二狗問道,“那么誰能給我解釋下這兩個廢物是怎么回事?”
“我,我是李二狗!我也要加入搜查隊!”李二狗顫抖著大聲喊了出來。
“我王子軒也是……”王子軒跟著說道。
“開什么玩笑!”王玉良笑了笑,“就你們兩個廢物趕緊滾回養(yǎng)老院待著吧!搜查隊可不是幼兒園,沒人陪你玩!”
“我不走!我不怕死!”李二狗紅著眼睛蹬著王玉良。
王玉良沖過來一把將李二狗按到墻上,抽出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尿褲子了吧?你記住,你的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會害其他人丟掉性命!”
李二狗的脖子被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浸出,但他依舊瞪著眼睛,“我要加入搜查隊!”
“算了,當(dāng)個誘餌也好!”王玉良收了刀,回到原來的位置,“都來吧,歡迎加入死亡搜查隊!喝酒吃肉,為了明天的死亡,享受這最后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