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轉(zhuǎn)機(2)
“引引?”沈白硯松開她,手掌握著她的肩膀,有些期待又有些惶恐地看著她,“你.....想起來了?”
“嗯!”唐引艱難地點頭,咬著牙,額頭上冷汗密布。
沈白硯心頭一跳,連忙拽下被子裹在她身上,握住她的手,“你怎么了?冷嗎?”
唐引搖頭。
“阿硯,我想抱抱你?!?p> 沈白硯眸中閃爍著心疼,毫不猶豫地把唐引塞進自己懷里。
“阿硯,我沒忘,沒忘,不會忘的?!?p> 唐引死死地攥著沈白硯的衣服。
沈白硯手指插入唐引的發(fā)間,微微退開些,一把堵住她的唇。
這一刻,什么都不需要言語,什么都不需要思考。
他們靠在一起,用自己撫慰著對方。
沈白硯的吻如同疾風(fēng)暴雨般猛烈不可阻擋,唐引只能用力地回應(yīng)他。
兩人分開時都面色潮紅,微微喘氣。
兩人就這樣看著對方,什么都不想做,好像這樣,時間就能永遠停駐,他們就能在此刻留住永恒。
唐引又哭又笑,腦海中的記憶模糊又清晰。
唐引靠在他懷里,感受著他的體溫,仿佛這樣,才是最真實的。
“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唐引低聲問。
沈白硯親了親她的發(fā)頂,“前幾天?!?p> “幾天?”唐引輕聲笑了笑,“我才發(fā)病幾天?。 ?p> 沈白硯抱她站起來。
唐引嚇了一跳,下意識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
沈白硯抱著她坐在床上,“地上涼,不能坐那兒。”
“哪有那么嬌氣了,”唐引笑,“你陪我?”
“當(dāng)然?!鄙虬壮幾埔赃叀?p> “誒,說正事,”唐引翻個身坐到沈白硯對面,“我腦子里頭,肯定有東西?!?p> 說起這件事情,沈白硯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眼中劃過一絲凌厲,“這個我會調(diào)查的,這個東西,會讓你失憶?”
唐引點頭,然后又搖頭。
“說是失憶,不如說是把關(guān)于你的事情都刻意模糊掉,只要我不刻意去想起,就不會有事,”唐引敲了敲腦袋,“這個東西在腦子里,就跟定時炸彈一樣?!?p> “對了,你知不知道,有什么組織或者家族,是用薔薇做徽記的?”
“薔薇?”沈白硯眼色一凜,卻沒說話。
“你知道什么?”唐引捧起沈白硯的臉,強迫他看自己。
沈白硯揉揉她的頭發(fā),沒開口。
“阿硯,他們針對的是我!”唐引眼中皆是正色,“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要任由他們宰割了!”
沈白硯嘆了口氣,“好了,我沒說不告訴你,但是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有點復(fù)雜?!?p> “說起薔薇徽記,封家就是一個,這個你應(yīng)該清楚?!?p> 唐引點頭,封家的家徽就是薔薇,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黃薔薇。
黃薔薇代表著永恒的微笑,擁有撫慰人心的力量——這正是醫(yī)生的力量。
所以封家才會以黃薔薇為家徽,教導(dǎo)封家后代子孫要以最誠懇的態(tài)度對待每一位病人。
唐引自然也記得。
可是,她并不覺得封家會跟這件事情有關(guān)。
即使最近封家人出現(xiàn)得很頻繁。
而且今天封熙的出現(xiàn),正好證實了她的想法。
如果封家參與了這種可怕的實驗,那么今天封熙怎么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這么大剌剌地說出來?
所以,這件事情上,封家可以排除嫌疑。
也許,也是她自己有私心吧。
沈白硯繼續(xù)說:“你前些日子的失蹤,跟一個名叫Black Rosa的組織有關(guān)。”
rosa,薔薇,black rosa,黑色薔薇。
唐引面色嚴肅。
“黑薔薇是傳說中出現(xiàn)的花種,寓意著華麗的愛,同時也代表著,絕望的愛,憎恨,詛咒與偏執(zhí)?!?p> 沈白硯說:“這個組織很早就盯上了我,我曾經(jīng)調(diào)查過他們,他們背景神秘,北美的分部就在斯切爾?!?p> “我在被他們盯上之后,就開始著手準(zhǔn)備反擊,這次行動策劃了兩年多,本來想著一擊即中,沒想到,”沈白硯苦笑,“他們釜底抽薪,找到了你?!?p> 唐引一時間心頭不知道什么滋味。
沈白硯察覺到她的異樣,抱住她,輕聲說:“傻瓜,你不是我的負擔(dān),你是我的軟肋,也是我的力量?!?p> 唐引把頭埋進他的頸窩。
“軟肋,是嵌進身體的一部分,保護你,是我的力量?!?p> 你是我的一部分。
“對不起,是我自作主張來斯切爾,給你帶來麻煩了?!碧埔淞瞬?。
“傻瓜,”沈白硯吻了吻她的耳朵,“你這么擔(dān)心我,我高興都來不及?!?p> “切,你就是唬我?!?p> “你身體的東西,我們必須盡快處理掉,拖得越久,對你的身體越不利?!?p> 唐引嘆了口氣,“我知道,但是這東西被放在腦子里,不好弄。”
“我會找國內(nèi)外最權(quán)威的腦科專家。”
唐引撲哧一聲笑了,“你找?我看靠你還不讓靠封家!”
“嗯,有道理,我找還不是封然找?!?p> “你就知道使喚封然,桐桐最近懷著呢,你給我小心著點!”
沈白硯笑,“放心吧,這次我和鄭少徽出來,他不知道?!?p> “鄭少徽?”唐引驚訝地問。
“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沈白硯笑,雖然嘴上說不肯給鄭少徽辯解,但是還是不愿意自己的兄弟與妻子之間存在齟齬,“他潛入Black Rosa有段時間了,是我們最重要的眼線之一,但是這次,他恐怕已經(jīng)暴露了。”
唐引神情復(fù)雜,“那悠悠?”
“悠悠是他從福利院領(lǐng)養(yǎng)的孩子,”沈白硯說:“悠悠的身世有些復(fù)雜,不好多說,但是他會保護好她的。”
唐引想起那個安靜乖巧的孩子,想起她坐在窗臺旁邊等著哥哥的出現(xiàn),嘆了口氣。
“是我誤會他了,找個機會,我跟他道個歉。”唐引誠懇道。
沈白硯笑著點頭。
“對了,我后天要回國內(nèi),你能想辦法嗎?”
“回國?”沈白硯頓了頓,“是為了王家的事情?”
“是啊?!碧埔嗳囝^發(fā),說起這件事情她就心煩。
“不是說了嗎?我會解決的,相信我,嗯?”
“倒不是,這件事情總歸是要我自己出面的?!?
初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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