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驚濤駭浪
后來兩人之間的梁子越結(jié)越大,幾乎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最后的爆發(fā)是國際心臟病研究協(xié)會會長之爭。
這場爭奪最終以封松山的失敗告終,最后兩人就徹底決裂。
所以這些由協(xié)會承辦的活動,封松山都拒絕出席,到后來老會長也不給他名額了。
這已經(jīng)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了。
唐引不相信封柏山不知道。
那他今天帶封熙來干什么?
要說今天這件事情沒事先串通,唐引是不信的。
不過,封熙突然出席,到底有什么目的?
這件事情,封青山又知不知道?
“我跟你們封家人沒什么好說的,這里涉及到的都是機密,不是你們可以聽的,都滾!”老會長戾氣深重,不顧風度地趕人。
“別啊吉安叔叔,”封熙笑容越發(fā)深邃,亮晶晶地透進眼睛里,“我千里迢迢趕過來,您總不能連口水都不給我喝吧?再說了,外面臺風天,多不安全?。∧纯?,吉安叔叔,您就大發(fā)慈悲吧!”
老會長一噎。
“Lucas,你少給我嬉皮笑臉.,”老會長語氣有些軟化,不過臉色依然不好,“酒店樓上有房間,沒必要堵在這里!”
封熙淡淡一挑眉,這老東西倒是不傻。
不過封熙也不是傻子,從褲兜里摸出一張病歷單。
“吉安叔叔,我今天來可是有正事兒的!”封熙把病歷單放到老會長面前,“這是前幾天我父親接手的一個病人,他的心臟病連我父親都束手無策,如果您能夠解決,以后您在心外科的地位就要壓過我父親了!”
封熙拋出餌。
這些年封松山與老會長分庭抗禮平分秋色,誰都斗不過誰。
這么好的一個時機送上門來,老會長沒有推開的道理。
當然,這也難保是封松山父子倆設下的圈套。
不過人命關天,不管是不是,他們都要看一看。
老會長沒再看封熙,拿起病歷單看。
越看老會長越覺得這病情古怪離奇,不像是真的病了,反而像是封松山在玩兒他的。
老會長一巴掌把病歷單拍到封熙身上。
封熙不怒而笑,“吉安叔叔,您別生氣啊!這可是真的,我不騙你。”
封熙說得十分真誠。
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討論封熙帶來的那個特殊病例究竟是什么。
“諸位,”封熙把病歷單拿起來給大家看,“前幾天我父親接診了一個病人,這位病人今年四十一歲,但是在十三年前,他罹患的先天性心臟病發(fā)作,那時候幾乎是救不回來了,但是?!?p> 封熙著重咬重了“但是”兩個字。
“當時這位病人的主刀醫(yī)生卻奇跡般地把這個人救回來了?!?p> “當然,”封熙說,“這并不是什么值得說的事情,畢竟醫(yī)學奇跡是真正存在的。一個星期前,這位病人病情再次發(fā)作,被送進了慈濟醫(yī)院,那個時候我父親接治了他?!?p> “我父親在手術(shù)中發(fā)現(xiàn),那個人的心臟被裝上了一塊芯片,正是這枚芯片,抑制了他心臟病的復發(fā),保住了他的命?!?p> 封熙話音一落,眾人嘩然。
這是什么東西,居然能夠抑制心臟病發(fā)?!
唐引也瞪大眼睛。
封熙微微一笑,語氣十分平淡,“各位不用感到不可置信,這確實是經(jīng)過我們反復確認的事實,我們不是科研人員,沒辦法得知這枚芯片的構(gòu)成,但是這枚芯片一旦離開他的心臟,他的心臟就會很快失去跳動能力。”
“芯片用了多年,已經(jīng)磨損,那位病人會心臟病復發(fā),也是因為芯片磨損,我們有沒辦法把芯片剝離病人體內(nèi)。”
“不過,這還不是最離奇的?!?p> 封熙笑著,卻讓人感覺有點森然,“最離奇的是,這個人,腦子里也有一塊芯片,跟心臟的芯片相互呼應。”
封熙的眼神有意無意地掃過唐引,“而且,這位病人告訴我們,他有兩份記憶?!?p> 封熙的話如同一滴油滴入熱鍋,滋啦啦地濺得火星四射。
唐引腦子哄地一下炸開了!
封熙在說什么?
他在說什么!
唐引的雙手有些顫抖,臉上血色盡退,仿佛全身上下的血液都被抽干了!
周遭大剌剌的議論聲在唐引耳邊環(huán)繞,她卻目眩神迷,耳鳴轟轟,一星半點也沒能聽進去。
“我們嘗試過剝離病人的腦子里的芯片,但是一旦芯片剝離,病人就會瀕臨腦死亡,所以我們不敢把芯片拿下去去檢驗里面是否存在另一個人的信息。”封熙的話還在繼續(xù)。
“我們初步猜測,這個人是在死亡之際被安裝入芯片,從而實現(xiàn)了某種意義上的——復活?!?p> 一字一句,從他口子,說出一個令人震驚的事情。
“諸位,”封熙一字一頓地說,“你們相信嗎?”
怎么可能相信?!
這么駭人聽聞的事情,從一個年輕人口中說出來,聽起來是那么的匪夷所思!
唐引強行壓下心里的震驚和恐懼,努力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正常,可是蒼白的臉色卻怎么也掩飾不住。
好在現(xiàn)在大家都沒有心情理會她。
唐引雙手掩在桌子下,緊緊地攥住衣角,手心不可抑制地沁出汗。
“根據(jù)這位病人所說,他曾經(jīng)被囚禁,每個月都需要服用一種特殊的藥物來延續(xù)生命,他說他是這個實驗的第一個試驗品,編號000,他是一個失敗的試驗品?!?p> “他費盡心思逃了出來,就是想要向人們揭露這些人的罪行!這樣違規(guī)違禁的事情,他不能包庇。”
說這話的時候,封熙顯出了異乎尋常的平靜。
唐引額上冒出一滴冷汗。
聽到現(xiàn)在,她幾乎可以確定,封熙口中的那個人逃出來的那個實驗組織,和設計她的那個組織,很大幾率是同一個。
唐引掐著手心,努力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封熙到底是抱著什么樣的心理,把這件事情公之于眾?
他為什么要說出來?
真的僅僅是為了這么一條命嗎?
人命可貴,醫(yī)者當全力以赴。
可是唐引卻覺得心驚肉跳。
初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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