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陪她玩
“嗯,哥哥知道?!编嵣倩彰朴频哪X袋,“我們家悠悠是最乖的?!?p> 收到哥哥表揚的悠悠雙眼亮晶晶的,仿佛有星光閃動。
“哥哥,你這幾天能不能在家陪悠悠啊?”悠悠眨巴著大眼睛,眼底閃動著渴望的光芒。
“抱歉悠悠,哥哥有事要忙?!?p> “那......好吧?!庇朴妻抢X袋,活像一只被拋棄的小狗。
“雖然哥哥不能陪你,但是這個姐姐,她能陪著你?!?p> 悠悠聽到鄭少徽的話,抬頭看向了鄭少徽身后不遠處的唐引。
唐引微微一愣。
“我平常工作忙,你這幾天在這里,能幫我照顧照顧悠悠嗎?”鄭少徽起身,笑著看向唐引。
唐引有些一言難盡,“你就不怕我對你妹妹做什么壞事嗎?”
“如果你想做,我也攔不住?!?p> 鄭少徽這話說得很有自信,仿佛吃定了唐引不會對這個小姑娘怎么樣。
“......你贏了?!?p> 雖然她跟鄭少徽有恩怨,卻也不會牽扯到一個孩子身上,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悠悠,去吧,跟姐姐打個招呼?!编嵣倩展膭钣朴浦鲃映鰮?。
悠悠看了自家哥哥一眼,才怯生生地走到唐引面前,捏著小裙擺行禮,“姐姐,好,我,我叫安卡拉,小名悠悠?!?p> “你好,悠悠,我叫唐引,你可以叫我唐姐姐?!碧埔紫聛砗托」媚锲揭暋?p> 小姑娘很靦腆,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唐,唐姐姐好?!?p> 唐引微微一笑,“你好。”
“悠悠怕生,你跟她多相處幾天就好。”鄭少徽走過來。
“這里是你家?”
鄭少徽微微挑眉,“怎么?不像嗎?”
“像不像的我并不在意,沈白硯在哪里?”唐引這次來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找到沈白硯。
“你放心,我說到做到,會讓你見他的,”鄭少徽沒想到唐引這么關心沈白硯,眼底掠過一分滿意,“他就在這里,你們很快就會見到的。”
聽到沈白硯沒事,唐引心下微松。
沒事就好。
可是知道他在這里的時候,卻忍不住想要去見他。
不過這個時候,不能慌,不能慌。
唐引壓下心底的緊張。
“這個組織背后的人,是你?”
“不是?!编嵣倩論u頭,說:“我只是一個給人打工的而已?!?p> “你擁有這么大一座城堡,還甘心給人打工?”唐引眼底露出懷疑的神色。
“這個世上,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用甘不甘心來衡量的?!?p> 唐引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么說。
這一刻,她竟然在鄭少徽眼中,看見了——落寞?
她本來應該討厭鄭少徽的,討厭他欺騙沈白硯的感情,討厭他利用沈白硯,討厭他虛情假意帶著偽善的面孔。
可是這一刻,她卻什么都沒辦法做到。
討厭比喜歡要簡單得多,可是,她竟覺得,眼前這個人,很可憐。
悠悠似乎察覺到哥哥心底的悲傷,拉住他的袖子晃了晃,“哥哥,你怎么了?”
鄭少徽一笑,“哥哥沒事?!?p> 鄭少徽彎腰把悠悠抱起來,“走,哥哥帶你去放風箏,好不好?”
“好啊好??!”悠悠雙眼一亮,攬著鄭少徽的脖子,笑得好像這個天底下最幸福的小孩。
“唐小姐?!?p> 一位身著女仆裝的年輕女孩叫住了她。
“先生給您安排了房間,請您跟我來?!迸凸Ь吹卣f話,仿佛唐引是鄭少徽請來的尊貴客人,而不是囚犯。
唐引回頭看了一眼鄭家兄妹。
一大一小扯著風箏線。
她看不清臉,可是卻莫名地覺得,他們此時,應該笑得很開心。
“唐小姐?”
“走吧?!?p> 唐引回神,跟著女仆去房間。
“唐小姐,您雖然暫時居住在古堡里,但是很多東西需要您注意?!?p> “您說。”
做囚犯的自覺,唐引還是有的。
“第一,在沒有先生允許的情況下,您不能私自去看望沈先生?!?p> “第二,您只能在這間主樓走動,東樓和西樓您都不能踏足。”
“第三,您每天需要抽出三個小時陪伴悠悠小姐?!?p> “第四,沒有先生允許,您不能私自離開古堡。”
......
女仆啰啰嗦嗦說了一大堆禁忌。
唐引聽了都想打瞌睡。
“您就說,我能做什么吧?”
女仆想了想,說:“您可以陪伴悠悠小姐,在主樓走動,到飯廳用飯?!?p> 唐引點頭,“我知道了。”
鄭少徽交代得還挺細致,大概是真的怕她跑了吧。
“我的行李沒帶過來,您能不能借我?guī)准??”唐引這才想起來,她是匆忙之間被鄭少徽帶過來的,行李還在市政廳呢!
“請您放心,您的行李已經在房間里了?!?p> 唐引:......
看來是早有預謀啊!
唐引嘆了口氣,看來她被捉不冤。
不過,想讓她束手就擒,下輩子吧!
女仆帶著唐引走到房間,然后恭敬地說道:“您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我,我會盡力為您服務,您早點休息?!?p> 女仆說完轉身走掉。
唐引連忙叫住她。
“您有什么吩咐?”女仆停下腳步,轉過身走回來。
“不是,我就是想問問,怎么稱呼你?”
“我叫羅菲特?!?p> “您還有其他吩咐嗎?”羅菲特說話像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沒有了?!?p> “好的,您早點休息?!?p> 唐引看著羅菲特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樓梯口的背影,隱隱約約覺得有些奇怪。
唐引推門進了房間。
房間是很典型的中世紀歐風,光線不足,顯得有點昏暗。
唐引的行李箱已經放在衣柜旁邊。
房間陳設很簡單,似乎并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唐引也沒有著急整理行李,而是站到窗邊,從窗臺眺望著剛剛的草地。
悠悠和鄭少徽還在放風箏。
如果這里是鄭少徽的家,為什么他要把她帶到這里,而不是把她帶進那個組織呢?
難道是那個地方她還不能去嗎?
而且,沈白硯也在這個地方。
這個組織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唐引有些想不通。
更何況,鄭少徽這個人,怎么可能甘愿屈居如下?
貴族都有自己的傲氣,她可不相信,鄭少徽這樣一個從骨子里透出驕傲的人,會這么簡單地心甘情愿替別人辦事。
這件事情,看來真是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