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的時間匆匆劃過,蒼龍擺尾,傲視群雄。
蕭騰重新肅整了他的江山。而他十七歲的女兒蕭蒼霞如今已落得出水芙蓉,挺拔玉立。他又一次安排了一個愚蠢的比武招親。
他的目的就是要試探試探各界人士在這幾年的修為到底如何。
六歲的陳廣生在白府生活的悠然自得,他決定此生不再修煉什么靈術(shù)。就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但是令他頗為感到自豪的還是自己那很有出息的兒子。但遺憾的是兒子不可能知道他是白夜。就算是有人告訴他,他也不可能承認(rèn)。
炎龍和張若雨生了個女兒叫炎玉。
馮山和玲瓏生了個兒子叫馮藝偉。
凌峰和趙梅生了個女兒叫凌倩如。
蕭騰和馬紫仙生了個兒子叫蕭邦。
“白鷺,你聽說了嗎?鴛鴦城又要舉行什么比武相親了?”師兄馬應(yīng)龍坐在了他的身邊。
“什么鬼把戲,怎么?你要去嗎?”白鷺嘴中叼著一根銅錢草說道。
“你去不去?你去我也去。一起去玩玩,說不定還能當(dāng)個駙馬爺?!瘪R應(yīng)龍拍了拍自己的白衣裳。
“我倒是想去,就怕沒有對手?!?p> “這么大的天下,怎么可能沒有你的對手?要是真沒有對手那不是正好,手到擒來的駙馬爺???”
“什么狗屁駙馬爺,我才沒有興趣?!?p> “這么好的事情怎么能沒有興趣呢,咱們跟師父說一聲,去練練手。咱們十三年前的武靈大會就沒有參加?!?p> “我不想去跟師父說,還是你去。要是師父同意了,我們就去會會那些江湖人士?!?p> 馬應(yīng)龍起身拍拍屁股就往萬靈閣飛去。
年邁的萬靈在榻上休息,不知為何。近日來身體總是很虛脫,似乎一輩子就這樣結(jié)束了。不知道做了些什么。
“師父,你在嗎?”馬應(yīng)龍隔著門輕聲問道。
“什么事?進(jìn)來說吧?!比f靈虛弱的聲線愈發(fā)透漏著他的********父,你怎么了?怎么看起來臉色這么虛弱?!瘪R應(yīng)龍推開門看見躺在床上臉色蠟黃的萬靈問道。
“沒事,只是最近身體太過虛弱,修養(yǎng)幾日就好了。你找我什么事?”萬靈努力的坐起身來問道,馬應(yīng)龍匆忙上前將他扶坐起來。
“我去找看病的先生吧。你這樣下去是不行的?!瘪R應(yīng)龍轉(zhuǎn)身往門外走去。這時候他卻碰到了門外的白鷺。
“你不是不來嗎?怎么來了?”馬應(yīng)龍問白鷺。
“我覺得還是我給師父說吧。你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白鷺不接的問道。
“師父身體很虛弱,我去找看病的先生?!瘪R應(yīng)龍朝著山下飛去。
白鷺沖進(jìn)房間看見斜靠在床榻上的師父,匆忙跑上前去問道:”師父,你怎么了?臉色看起來這么差?”
“沒事,就是最近身體太虛弱了。休息幾天就好了?!比f靈嗓音沙啞。
“我還是背你下山吧。這樣下去會越來越嚴(yán)重的?!卑樧鲃菥鸵称鹑f靈。卻被萬靈攔了下來。
“沒必要了,我知道自己的陽壽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比f靈突然的話語讓白鷺心頭一震。
“你怎么能這樣說呢,你只是受了風(fēng)寒?!卑樳€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雖然師父在他的印象里像個冰冷的俠客,但總歸是他身后的一座大山。父親在他的印象里就像是那一次剛來蓬萊島時的樣子,在他的生命里,師父的角色比父親的角色更為重要。他無法接受這座山就這樣倒下。
“你去叫你所有的師兄都來吧。我有話要對你們說?!比f靈奮力的坐在了床邊。
“師父,你這是要做什么?”白鷺望著眼前像座枯木的師父。
“去吧,再不要耽誤時間了?!比f靈試圖讓自己打起精神來。
白鷺眼含淚水,飛下了山。他把消息告訴了眾師兄。然后飛往亞麻城。
馮山和炎龍準(zhǔn)備前往白府,因為李氏派人來說今日在府上準(zhǔn)備了幾道好菜,順便讓孩子們一起玩耍玩耍。
玲瓏和若雨也帶著孩子們和一些上好的胭脂粉末去白府。
李氏還是像當(dāng)年一樣,歲月似乎舍不得在她的臉上留下多少痕跡。
“你看看,你們這是做什么?來就來嘛。還帶什么東西??熳尯⒆觽?nèi)ズ笤和嫠?,你們來看看我做的華春圖?!崩钍闲χ蚜岘嚭腿粲陰нM(jìn)了她的書房。
“夫人真是神之一手,這么難的華春圖都能繡出來?!绷岘嚳洫劦?。
“是啊,這么多年了,你活的比我們滋潤。手藝還是不減當(dāng)年?!比粲暾f道。
“行了,你們就別再夸了。我是讓你們來指點指點的?!崩钍险f道。
本該花朵爭先綻放的華春圖上卻突然改變了原本的圖像。
新的畫面浮現(xiàn)出來。萬籟俱靜。樹枝搖曳,一位孤獨的將軍在馳騁的沙場上巍峨站立。腳下盡是倒地的士兵,黃昏打在他的身上,血跡沾滿了他的衣裳和臉龐。微風(fēng)吹拂著他黑色的戰(zhàn)袍,手中長槍上的櫻槍花已經(jīng)被割去一半。他落寞的臉沒有一絲表情,眼睛卻還在眺望著遠(yuǎn)方的城池。這時候的畫上卻出現(xiàn)了一首詞。
黃河遠(yuǎn)上白云間,一片孤城萬仞山。
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fēng)不度玉門關(guān)。
三人都被眼前變相的華春圖嚇了一跳。這時候的炎龍和馮山也走進(jìn)來,看見眼前的這幅畫,也倍感驚奇。
“夫人,這畫是你做的嗎?”馮山問道。
“不是,我本來繡的是一副華春圖,卻不想剛剛變成這幅模樣?!崩钍辖忉尩?。玲瓏和若雨也點頭稱是。
“那就是被人用了幻術(shù),這里只有我和馮山可以,白夜已經(jīng)喪失了法術(shù),難道還有別人嗎?”炎龍驚奇的說道。
這時候,一道白光閃過,畫中穿著黑袍的人跳了出來幻化成了白鷺。
“鷺兒,原來是你。你怎么會從畫里鉆出來?”李氏驚奇的問道。
“這是最快的方法了。我已經(jīng)來不及向你們解釋了。馮哥、炎哥、你們必須馬上跟我回一趟蓬萊島了,因為師父快不行了?!卑樇鼻械恼f道。
“你說什么?師父他······”馮山一下子感覺頭重的抬不起來。
“那我們快走吧?!毖堔D(zhuǎn)身就化為一只雄鷹飛上天空。
白鷺和馮山相繼追了出去,剛剛那副奇特的畫卷又一次變成了華春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