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沐訂的包廂是新安酒店最豪華最奢侈的VIP包廂。
南安沐推開包廂門時,里面的人正玩的熱鬧。
顧眠正拿著話筒在臺上唱歌,唱的是一首溫柔的抒情歌,林沉則左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一杯紅酒邊喝邊為那位“歌神”助陣。
最里邊的沙發(fā)里,夏優(yōu)梓手里散漫的拿著一杯紅酒,翹著腿,一手搭在沙發(fā)上,抬起手里的酒杯抿一口,明明就是這么簡單的動.作,優(yōu)雅尊貴如歐洲貴族,和這種紅紅綠綠的酒肉生活顯得格格不入。
身上總是有那么一股淡淡的憂傷,也有著陰郁,讓人看不透。
和陸亦思和南安沐身上的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大少爺不同,好像他就本該生活在遠離這種酒燈生活的人,和這種人也沒有瓜葛。
不過顧眠和林沉早就已經(jīng)這樣的夏優(yōu)梓。
一個人在臺上,一個在臺下一唱一和,“我說顧眠,剛那人是不是嫂子啊,已經(jīng)很久沒見三少帶嫂子出來玩了。”
臺上的人唱歌唱到一半停下來,身邊還圍繞著伴奏,“誰知道,我覺得這兩人肯定是沒戲了,都三年了都沒有聽三少提起過,算了,不提了,要是在三少面前提可得把我們打趴了,這可是三少的傷心事?!?p> 林沉若有所思,接著點點頭,“說的也是。”
而且他們兩個都是小家族的公子哥,和這位京城五大家族之首的陸家小少爺可是比不了的,雖然經(jīng)常玩在一起,這位三少的事,他們也不敢在背后議論太多。
家族里很多事情都是靠這位三少拉攏一些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和這位三少,也是真心的結(jié)交,除了那一點仗著和這位陸三少,為家族拉攏一些生意伙伴之外,還有這次三少回來,除了他們幾個,京城里沒幾個人知道他已經(jīng)回來。
兩人一直專注自己的事,并不知道南安沐等人已經(jīng)站在門口,而且把他們的話都聽到了。
“好,顧眠你這唱歌是真的唱的越來越好了?!绷殖凉嗔艘淮罂诰疲犞劬φf瞎話,還鼓起了掌,“我說顧眠你都可以進軍娛樂圈當歌星了,和現(xiàn)在娛樂圈的許白水都有的一拼了?!?p> 沈凡凡,“……”
要不是她聽過顧眠唱歌,要不是剛她聽到這首顧眠就沒有一個在調(diào)上,明明是抒情歌,顧眠卻唱出了搖滾樂來,她差點就信了。
南安沐推開門,夏優(yōu)梓是最先看到的,放下手里的酒杯,朝南安沐身后看過去。
看到陸亦思不意外,看到陸亦思身后的人他有點意外,不過也只是一瞬。
南安沐單手抄在褲兜里走進去,身上有那么一絲不羈,“我說林沉你這是摸著良心說的嗎?你這么說你的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兩人一看,顧眠放下手里的麥,林沉則直接放下手里的酒杯站起來,兩人同時道,出奇的一致,要不是知道他們是狗肉關(guān)系,不知道的人還以外兩人有什么不清不白的關(guān)系,“臥靠,南安沐你這是去衛(wèi)生間掉坑里了嗎?我說包廂里有…你偏要出去…你這是…”
兩人的話截然而止,看著南安沐身后的兩人,眼睛都要瞪大了,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已經(jīng)不管南安沐嘲諷的話,“三少?還有嫂子?”
兩人以為自己這是出現(xiàn)幻覺了,他們一直以為三年前陸亦思的女朋友和他分手了,很多次出來聚會都沒看他帶上,畢竟這位凡姐在追陸三少,他們可是知道的,那可真是轟轟烈烈,那時候還遭了不少女孩子的紅眼。
而且愛玩,和他們這群人玩的非常愉快,每次陸亦思出來都會帶著。三年前有幾次出來沒見人,心知肚明沒有問,剛還在問那人是不是嫂子,陸少是不是已經(jīng)和人家分了?
他們站在門口多久了,剛有沒有聽到他們兩人的話?
現(xiàn)在看到站在陸亦思身邊的人,打臉可是啪啪響。
“顧眠,林沉三年不見了,沒想到你們還是這搬人模狗樣?”沈凡凡一只手囂張的搭在陸亦思肩上,微笑的看著臉上,透著她那股凡姐的不羈,和陸亦思并肩走進去。
俊男靚女簡直就是最夢幻的一對。
三年前,沈凡凡在她們眼里還是一米六點小女孩,身材更是如飛機場一樣,現(xiàn)在都陸亦思并肩走在一起了,加上她腳上穿了那雙GL品牌的淡粉色高跟鞋,看著都有一名七五了。
身材高挑,筆直的雙腿,要胸有胸,要腰有腰,簡直就是魔鬼身材。
當年的小凡姐長大了?兩人同時心里冒出這個問號,美的簡直讓他們兩人不認。
要不是說話的語氣還是那個囂張的凡姐,他們差點以為陸三少這是找人了。
兩人走進去,坐到夏優(yōu)梓對面沙發(fā)上,沈凡凡則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翹著腿,一手摟著陸亦思的腰,微微抬起下巴看著還在夢幻的兩人,不急不慢,“剛是誰在說我們家亦思沒人要的?來,凡姐我在這里,顧眠林沉,我不在原來你們就是這么欺負我的人的?”
大佬的氣勢顯露無疑。
陸亦思顯然已經(jīng)習慣這么囂張的凡姐,坐在沙發(fā)對面的夏優(yōu)梓則是抬眸,看著陸亦思。
陸亦思唇角勾起一抹寵溺的弧度,這還是三年前眼前的女人離開,第一次看到陸亦思臉上有這樣的笑容。
包廂里的音樂和各種霓虹燈都關(guān)了顧眠和林沉兩人清清楚楚的聽到沈凡凡囂張的話,兩人都差點給沈凡凡跪了,“哎喲,凡姐,你…這!你…也知道我們…我們只是關(guān)心三少而已,真的,真的?”
臥槽,這真的是凡姐???靠,早知道是您,我們就不敢說了。兩人心里都哭了。他們可是被這位凡姐罰過的?。?!
在看三少,人家就是一位妻奴啊?管都不管這位妻子。
京城的陸三少,在這位凡姐面前,也只有當他乖乖老公。
陸亦思不在意顧眠和林沉的話,現(xiàn)在看到為自己撐腰的沈凡凡,雖然只是演戲而已,心里還是挺管用。
這還是除了二哥之外的人替自己說話,替自己撐腰。
沈凡凡大發(fā)慈悲的看著兩人,瞧瞧你們這慫樣,“嗯,算了,初次見面,就饒了你們?!?p> 兩人心里都抹了一把汗,南安沐雙手抱胸在一旁樂的看戲。
夏優(yōu)梓放下手里的酒杯,用他和陸亦思南安沐幾人才聽懂的話問,“回來有什么打算?”
在這里就只有夏優(yōu)梓像正常人一點了,低調(diào),沉穩(wěn),身上透著股貴族味。
“我二哥的事也該有個了斷。”陸亦思拿過沈凡凡手里的酒杯喝了一口,眼里流露出殺意來,棱角分明的臉,在這一刻變得冷硬,沒有了玩世不恭的模樣。
陸家二少,陸亦凡,在陸亦思十二歲那年去國外留學,卻在去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
這件事草草了了,警署的人斷定為正常車禍,陸亦思卻不信,還在警署鬧過一陣,也就是十二歲那年第一次在警署打了署長,連家里的陸老爺子和陸大少都管的不了,十二歲的少年,正是叛逆期,更是狂的不行。
幾人同時靜默幾秒鐘,陸亦思的事他們都知道,他和陸家二少陸亦凡好的不行,在這個圈子里已不是秘密。
陸亦思妥妥的就是一個哥控。
不過也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又恢復了他玩世不恭混世魔王的模樣,一口飲盡手里的酒,轉(zhuǎn)頭看著沈凡凡,“是吧,夫人?”
沈凡凡,“……”??
在看手里沒有了酒杯的手,在看陸亦思這個不要臉的手里拿著自己的酒杯,酒已經(jīng)被他灌進肚子了。
要不是有人在這里,她真想一腳踹過去,讓你不要臉。
包廂里又恢復了熱鬧。
晚上十一點在包廂里玩悶了的幾人,又上了十八樓的,休閑娛樂區(qū)
桌球,是他們這群富家子弟里最喜歡的項目之一。
因為明天就要去學校報道,沈凡凡就玩了幾個回合。
已經(jīng)很久沒這高興玩過,除了第一回合和陸亦思這位桌球界的巨星開局打了第一場輸了之外,其余幾場都贏了。
“凡姐,你怎么又贏了?”林沉拿著手里的球桿,看著沈凡凡又擊落一個紅球,比分比他高了不知道多少,這一看就沒戲了,“凡姐,你是不是偷偷練過?”
林沉都要給她跪了,他一個大男人居然沒有一個比他小六歲的女孩子厲害?這說出去,得多丟臉?
“乖,小沉沉,跟著凡姐有肉吃?!鄙蚍卜残Φ囊荒樕衩?,慵懶的坐在桌臺上,一手拿著球桿,一手撐在桌臺上,有那么一絲迷人,看著林沉欲哭無淚。
陸亦思和夏優(yōu)梓南安沐等人坐在不遠的桌臺上,幾人手里的酒杯已經(jīng)改為了茶杯。
在他們這里既要玩,又要有養(yǎng)生之道,這才是他們二世祖該過的生活,多美好,多滋潤。
陸亦思原本戲謔的看著沈凡凡,眼睛從一開始就沒有離開過,當聽到沈凡凡那幾個字“小沉沉”時,眼神沉了沉。
放下手里的茶杯,二話不說的走過去,一把把人拉過來,“明天不是還要讀書嗎?行了,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十一點了,回去睡覺?!?p> 沈凡凡,“……”
疑惑的看著莫名其妙的某人,兄弟,我們這是假的,你可不要當真。
“你們先玩?!眮G下這句,二話不說的大步直接把人給拉走了。
沈凡凡,“???”
除了夏優(yōu)梓,其余人都很理解的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
“回去了。”陸亦思不在這里,夏優(yōu)梓淡淡看了幾人一眼。
“唉,等等我?!蹦习层甯松先?。
還在這里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