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懷孕
邢風(fēng)剛想伸手去觸碰,覺得不太合適。
他給她號脈,讓他驚訝的是,她竟然脈如走珠。
喜脈?!
再看她的小腹,難道,星明劍化身成她腹中胎兒?
邢風(fēng)活了這么多年,還沒見過這么奇怪的事。
先看看情況,她現(xiàn)在還不是真正活過來。
邢風(fēng)喊來婢女照看她,婢女跟他時間久了,看到邢醒醒也不覺得害怕,一直照顧邢醒醒。直到,五個月之后,邢醒醒醒過來。
婢女趕緊叫來邢風(fēng),然后知趣的走出去。
婢女每天都給邢醒醒按揉,幫她拉抻手臂和腿的筋和肌肉,邢醒醒醒了就能坐起來,動了動胳膊,沒什么不一樣,她想起來在鐵匠行發(fā)生的事,腹部傳來隱隱地疼痛,掀起衣服一看,有個疤。
她好像睡了一覺,做了夢,還夢到了三個透明的邢醒醒從身體里飛出去,她還以為,那是她的三個魂,原來,她還活著。
邢醒醒舒了口氣,她沒事,真的太好了,她要馬上回家,可是,下一刻,小腹有東西在動,很像,一個小拳頭。她一看,小肚子竟然,竟然……
“?。。?!”
邢風(fēng)一進(jìn)門,嚇了一跳,咳兩聲,說:“你活過來了。”
邢醒醒問他:“活過來?”
“對,是我讓你復(fù)活的。還有,你有身孕了?!?p> “胡說八道,誰有身孕了,我還沒嫁人呢!”
“你確實懷有身孕?!?p> “恩人,你和我說,我得了什么病,是不是要死了,你說,我能承受的住。??!”
“胎動?!?p> “這……不可能,我一個人,怎么可能懷孕?”她還是個姑娘,可是她什么都懂啊。
邢風(fēng)坐下,道:“你來第二天,就懷上了,已經(jīng)五個月了。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p> “無恥之徒,你救了我的命,就可以趁人之危,對我,對我……我殺了你!我殺了你!”邢醒醒從床上跳下來,過來掐邢風(fēng)的脖子,邢風(fēng)抓住她兩只手,眸子滿是怒意:“你的孩子和我沒有關(guān)系,我有喜歡的人,她昏迷不醒,就在隔壁,你最好消停點,不要吵到她?!闭f完猛然松開,邢醒醒向后趔趄了一下,沒摔倒。
“你!”邢醒醒指著他的鼻子:“你喊什么!了不起么?我,我不是好惹的!”
邢風(fēng)不屑的笑出聲。
“把你的手放下?!?p> 邢醒醒被他的眼神嚇到了,手慢慢放下,退回到床邊,坐下來,和邢風(fēng)面對面。
“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我為什么會有孩子,我是怎么活過來的。”
“你記得是誰害了你嗎?”
“當(dāng)然記得,我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你還記得什么?!?p> “我都記得,什么都沒忘。”
“你叫邢醒醒。”
“對啊,哎?你怎么知道?”
“星明劍上面刻的果然是你的名字?!?p> “別提了,那是失敗的作品,有瑕疵,我沒舍得扔,又失敗了很難過,就在鐵匠行坐了一晚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醒來,就看到三個人走進(jìn)來,我和他們發(fā)生口角,其中一個人就把我殺了。”
“你和他們認(rèn)識?!?p> “認(rèn)識,一個村的,能不認(rèn)識嗎?他們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我真是后悔沒聽爹的話,要是回家,就不會這樣了?!毙闲研颜f著哭起來。
“失敗的作品,失敗的作品。行了,別哭了!有瑕疵的劍,你要做好思想準(zhǔn)備?!?p> “什么準(zhǔn)備,星明劍呢?”
“你要做好孩子有缺陷的準(zhǔn)備。”
邢風(fēng)一心想著如何把她救活,沒太仔細(xì)看,有什么瑕疵,要是看到,怎么也不會讓這事情發(fā)生,可是,當(dāng)時冰露房間有聲音,他不可能不去看看怎么回事。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星明劍和孩子有什么關(guān)系,你說的我都糊涂了?!毙闲研芽此凵?,再一聯(lián)想,明白了,“你是說,我肚子里的是星明劍?!”
“我用劍上的血,制造了你的三魂,沒想到,它會刺進(jìn)你的小腹,化而為胎?!?p> “你為什么不找回我的三魂?”
“沒有區(qū)別,都能讓你復(fù)活?!?p> “我想要我的!”
“這也是你的,我讓你活過來,就不要挑三揀四。”邢風(fēng)不吼的時候比吼更嚇人。
邢醒醒小聲說:“我怎么辦?我現(xiàn)在,也沒辦法回家了。村里人知道我未婚先孕,會用唾沫淹死我,和我們邢家。這我倒不怕,就怕我爹會對我很失望。”
“哼。你在鐵匠行一晚上不回家,他們也不找你回去,你還回家干什么?!?p> “你懂什么?我家人都對我很好。我不回家是常事。以前,一直都平平安安的,那天,我鑄劍失敗,心情特別不好,就忘了上門栓了?!?p> “是我誤會了。”
“你不應(yīng)該為了你的言辭向我道歉嗎?”
“我救活了你,你和我說謝謝了嗎?”
邢醒醒站起身,抱拳:“多謝您救命之恩。”
邢風(fēng)看著她的手,不悅道:“你這是想和我打一架?反了?!?p> 邢醒醒把手換過來,又說了一次,然后說:“對不起,江湖的事我不懂。”
“你剛活,哪也不要亂走,也不許出這個房間,”
“我想尿尿。”
邢風(fēng)眉毛一皺:“你平時說話就這么直接?”
“對啊,人活著,就是吃喝拉撒睡,這有不能說的?快告訴我,茅廁在哪。”
邢風(fēng)閉上眼睛:“讓小環(huán)帶著你。綠衣服的?!?p> 邢醒醒點頭走了出去。邢風(fēng)特別沒有形象地錘了一下腦門,他這是救了一個什么女人啊!連冰露的一半都不如。這般不雅之言,她竟然也能說的出口。
過一會兒,邢醒醒回來了,問他:“還不知道恩人您尊姓大名?!?p> “邢風(fēng)。”
“哇哦!恩人也姓邢,咱們五百年前肯定是一家!”
“誰和你一家!你不許再出去了,我?guī)湍闳ツ慵铱纯词裁辞闆r。”
還沒等邢醒醒答應(yīng),邢風(fēng)就一揮袖子離開了。
邢醒醒嚇得“艾瑪”一聲,她回來的時候,好像看到了“九天殿”三個大字。
九天?
她在天上?他是神仙?
邢醒醒一翻白眼,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