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故疲憊的身軀拖著野狗的尸體回到了家中。
與其說是家,還不如說是一座荒廢很久的破廟,遮不住風雨,擋不住蚊蟲。
除了一座不知道放置了多久,又有多久無人祭拜的殘破佛像和一些雜草蚊蟲之外。也沒有別物了。
思故聽老乞丐爺爺說,就是在這座破廟撿到的他,那時候的顧思故還不到一歲。
除了一張帶有“顧思故”三字的血字,就再也沒有別人??上а衷谒杏洃浀臅r候便早已了無痕跡。
可惜如今,思故唯一的親人也走了。
都說貧苦的孩子早當家,九歲的思故,經(jīng)歷過的人情冷暖讓顧思故心智堪比成人。
當思故望著身上不知多少道的傷口時,眼神之中像是有許多話,但還是選擇埋藏在了心中。
對于像思故這樣的人,所謂的累,疼不過只是徒增傷感而已,也沒有人會去在意,在思故的眼中就是如此。
短短幾秒的時間,思故就收回了眼神,然后,從破佛像后面拿出了一些以前和乞丐爺爺一起撿到枯木。
。思故用著他帶著血泊的讓手中的兩塊打火石互相擊打,陣陣的疼,讓思故不由得清醒起來。
終于,一絲的火花出現(xiàn)在了思故的眼中,思故嘴角微微一笑。
思故將火升了起來,可惜火并不是那么的大,思故蜷縮著身子,躺在了充滿塵土的地上,火花照射在思故的臉上,稚嫩的黑臉蛋兒,一雙不符合年齡的眼睛。
秋夜的星空美且凄涼,美于星空,凄涼于天氣的無常,樹木的枯黃。
月光透過破廟的窗口照到了顧思故的身上,像是為思故蓋上了銀被。
思故向著火堆里靠了靠,可能對于顧思故來說,也只有這樣才能感受到一絲的溫暖。
思故,閉上了眼,像是睡著了,也許只是為了感受這份溫暖。
良久,思故口中出現(xiàn)了喃喃的自語“爺爺,好冷?!?p> 而此刻的上官府也已經(jīng)更換成了逍遙侯府。
與其他官員家的呼朋喚友相比,逍遙侯府反而顯了一份的溫馨。畢竟沒有參雜著任何的利益。
一張圓形餐桌,六張長形椅子,餐桌上只有三葷三素一疊牛肉外加一份清湯。
沒有外人能夠相信,占盡了榮華富貴的上官家族的慶祝的就如同常人家的慶祝一樣。
上官御陌看著自己親人間的有說有笑,也笑了起來。
御陌旁邊的紅衣女孩看著御陌,拽了拽御陌的手臂,笑著問道:“弟弟,想什么呢?這么高興。”
御陌看著自己的堂姐,明明比自己大一歲,卻還是喜歡像小時候一樣拽著自己的手臂。笑著說:“清妍姐,全家和睦,我當然開心了?!?p> 上官清妍有手托著臉龐,無力的道:“小陌兒啊,你說我爹爹為什么偏偏讓我學女生學的那些無聊的東西呢?”
上官御陌看著自己一臉納悶的堂姐,自己的這位堂姐,明明才十歲,按著其他官員家的說,應該在學琴棋書畫,女工之類的,可自己的這位堂姐,卻偏偏只愛紅裝。
十歲的上官清妍,除了女生會的女工,琴棋書畫什么的,她都不會,其他的舞刀耍槍,兵法都涉及。
可是把自己的二叔氣的夠嗆。
要不是爺爺開口,讓自己的堂姐做自己喜歡的事,此事才了了之。
我可憐的二叔。
我笑著看著自己納悶的堂姐說:“清妍姐,爺爺都同意你做自己喜歡的事了,二叔同不同意也不用在意,二叔那人就是這樣,他也是希望你好?!?p> 上官清妍看著御陌一眼,又看了看自己在一旁只會吃和玩的弟弟,不由得有股火氣,喃喃道:“明明同樣大,可差距,怎么說也是我弟弟,老爹做不了主,我可要好好管管。”
在一旁吃的正香的上官無為,突然的感覺到了一股寒意,和今天晚飯之前的寒意很是相似。不由在心中喃喃道:“這秋天,真是的,咋說冷就冷?!?p> 上官御陌也看出來了自己的堂姐的心思,嘴角扯了扯,心中為自己的堂弟默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