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衛(wèi)不識帶著幾十名自衛(wèi)隊士兵趕到葉老的府邸時,他們看到的只有遍地狼藉和站在大廳淡淡地笑著的葉老。
“嗯?將軍有何貴干???”葉老笑著說道。
衛(wèi)不識也不客套:“灑家是接到了緊急召集令讓我?guī)藖磉@看看,不過老爺子你沒事就好了。”
“報告將軍,王城情報室的瞭望員急電,說肇事的一伙人已經掏出了內城,此刻正在向外城的大門跑去。已經通知了外城的看守士兵關閉城門,但是恐怕時間上來不及。”
衛(wèi)不識應了一聲:“立刻上馬,追!”
同一時間,在內城與外城的大道上,有六個飛奔的身影。
“嘁,這個老頭的說教真是煩死了?!卑⒊嘁贿叡寂苤贿叡г沟?。此刻正下著蒙蒙細雨,在正星教的說法中,與暴雨不同,小雨是雨神,同時也是母神夏娃的祝福。若是有哪位正星教徒知道阿赤這一行人是急著奔往不遠的未來,他一定會認定這是受到母神祝福的一伙人。
柳飛燕和潘少徒二人此刻緊緊地跟在阿赤的后面,他爽朗地笑道:“是這樣的,不過不得不說這老頭講的還挺有道理。”
“要討論就晚點再說吧,前面的自衛(wèi)隊已經在等我們了。”胖子氣喘吁吁地說道。
虞白荷向前望了一眼,大約有三百人忽然集中在了外城的門口,將那里圍了個水泄不通。而在眾人的后方,衛(wèi)不識帶著幾十名衛(wèi)兵也騎著馬追了上來。
前無出路,后有追兵。這就是夏娃的祝福嗎?
“阿赤,你們先走。我想跟后面的這個王國騎士交戰(zhàn)試試。”一直沉默不言的鄭九歌忽然說道。
“別說傻話了,要走一起走,你要送死么?”阿赤罵道。
鄭九歌則是搖了搖頭:“不是送死。剛才那個老頭的話我都聽到了。在我們趕往未來之前,我想試一下自己的器量。我到底算是什么。更何況,這個情況我們真的走得了嗎?如果所有人都正面突圍,唯一的結果就是力盡的我們被那僧兵斬于馬下?!?p> 阿赤忽然笑了一聲:“少徒,前面的幾百人就交給你們了。后面的這個僧兵就交給我和九歌處理吧。”
“要活著跟上來?!迸松偻叫Φ溃S后他從背后拿出了一把折疊的刀。只是用力一甩,隨著機械部件的傳動,那巨大的刀刃便從金屬管上彈了出來:“那我們就突圍咯?!?p> 虞白荷沒有多說廢話,抬手便是讓兩個高爆藥劑直接在人群之中開花。
柳飛燕和胖子則緊隨其后,最后加入戰(zhàn)斗的,反而是最多話的潘少徒了。
“呵,未來?聽著啊,你們都別參戰(zhàn),灑家今天就會在這超度罪人?!毙l(wèi)不識跟士兵說完,從馬上一躍而起,手中的巨斧一劈,竟直接在王都的地面上開出了一道口子。若不是阿赤和鄭九歌閃躲得及時,光是這一下確實可以直接將他們二人物理超度。
嗖嗖——
鄭九歌閃躲的同時,兩把飛刀同時射出。這兩把飛刀速度雖然快到衛(wèi)不識來不及抵擋,但衛(wèi)不識那完全由鎢鋼打造成的身體卻徹底地擋下了這兩把飛刀的攻擊。
“嘁,又是這種難對付的身體么?!编嵕鸥枇R道。但隨后只聽一聲爆響,阿赤轉動了槍上的機關,槍尖直接螺旋著張開,露出了里面的炮孔。
衛(wèi)不識被這一下轟退了一步,正要揮動巨斧做下一次攻擊。鄭九歌便抓住機會,反握鎢鋼短刀,干凈利落地往衛(wèi)不識肋部劃了一道。同為鎢鋼,這全力地一劃,竟摩擦出火花。隨后衛(wèi)不識的肋部就多了一條肉眼可見的刀痕。
鏘——
阿赤抓著長槍的末端,用力一甩,槍尖直接刺上了衛(wèi)不識的胸膛。
“呵,這就是你們的實力嗎?”衛(wèi)不識嘲笑般地說道。隨后右手的巨斧一甩,竟將鄭九歌整個人打飛了出去。而在同一時間,左手一抓背后的大戰(zhàn)戟,只是一掃,嘗試抵擋的阿赤也同樣飛出了兩三米遠。
鋼鐵僧兵衛(wèi)不識,這個變態(tài)怪力與頂尖防御的結合體,在短短幾秒鐘內,竟同時將鄭九歌和阿赤二人擊倒。
鄭九歌站了起來,剛才那一下雖然用機械臂上的盾牌擋住了,但是力量之大就像是被大象的象鼻正面甩中一般。而另一邊的阿赤也掙扎地站了起來,他感覺自己似乎斷了幾根肋骨。
衛(wèi)不識也不給他們喘息的空間,身形一躍,便直接跳到了鄭九歌的面前:“死!”
一邊吼著,衛(wèi)不識手中的大戰(zhàn)戟便直直地朝鄭九歌刺去,逼得后者只得盡全力后撤。但緊跟著,衛(wèi)不識又抬起了右手的巨斧,重重地朝鄭九歌劈去。
鏘——
鄭九歌抬起右手的盾,再次擋下這一招。
而在鄭九歌的身旁,黑色的影子則是站了起來:“超近距離的一息六刀,你敢接嗎?”
嗖嗖——
八把飛刀朝著衛(wèi)不識的腹部射去,而衛(wèi)不識似乎感覺到了這刀刃的凌厲,趕緊是一個后撤。
刺——
阿赤正挺著長槍向衛(wèi)不識的背部攻擊,而衛(wèi)不識的這一撤則正好撞在了阿赤的長槍之上。
機會來了。鄭九歌轉身而起,同時信手一拈,十二把飛刀先后撞在了衛(wèi)不識的腹部上。飛刀的沖擊與長槍一會,衛(wèi)不識的腹部竟直接被這夾攻給破了開來。
衛(wèi)不識吃痛地低吼了一聲,手持戰(zhàn)戟一個大橫掃,再次逼退了阿赤與鄭九歌二人。機械肢體若是傷到了神經物質,那么傳來的痛楚是正常疼痛的一百倍。
此刻衛(wèi)不識半跪在地上,一手捂著腹部的創(chuàng)口:“你們兩個小毛孩,能做到這樣也夠了吧?!?p> 話畢,衛(wèi)不識的身上忽然冒出了蒸汽,這是他體內汽缸高速運作的結果。
沒等鄭九歌反應,衛(wèi)不識忽然出現(xiàn)在了鄭九歌的身后。大斧一揮,只聽鏘的一聲,直接把用短刀抵擋的鄭九歌給打飛出了五六米遠。
阿赤正要馳援,衛(wèi)不識卻在下一秒出現(xiàn)在了阿赤的身前:“灑家勸你先管好自己?!?p> 話音剛落,衛(wèi)不識手中的大戰(zhàn)戟便直直地朝阿赤刺去。阿赤盡管一個側身,手臂上還是被這戰(zhàn)績給劃出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
“今天,灑家必將超度罪人。”衛(wèi)不識手中的戰(zhàn)戟往地上一敲,直接把道路砸出了一個裂痕。而此刻,在王城上方原本正飄著的蒙蒙細雨,忽然淅淅瀝瀝地下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