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韓遇白:起床去做飯
聽著他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安然覺得這廝一定在心里編排她。她說:“她們是打掃衛(wèi)生不佳還是飯菜做得不好?你跟我說,我明天告訴她們一聲?!?p> 男人的目光落在液晶電視上,他偏過頭,看著安然,“確實飯菜不怎么樣,那以后你做早晚餐,中午讓傭人做送去皇庭娛樂?!?p> “她們做飯味道不合你口味,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像是知道安然要翻白眼,韓遇白凝著她的眼睛,先一步警告了一句,“安然你再翻我白眼試試?”
聽到這句話,先前正要翻的白眼強行被安然忍了回去。但對于他這聲警告,安然還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啊?p> 翻完之后她才猛地回過神,在他的注視下連忙往后退了好幾步。見他眼神愈發(fā)沉,顯而易見的危險。
安然站起身就往二樓的方向走,“我去洗澡了,我答應(yīng)你提的要求?!?p> 望著女孩匆忙離開的背影,男人坐在沙發(fā)上,嘴角輕輕揚了起來。
他愈發(fā)覺得安然腦回路新奇,可能不是腦回路奇怪,而是腦子有問題,簡而言之就是蠢。
他見她因為斷電,怕得跌倒在地上,心里有些澀。于是見到那群什么事都不做的傭人,便想發(fā)火。說要辭了她們,她卻不停地問為什么要辭。
既然她問,那他就順著桿爬。
早晚餐都由她做,看她還怎么早出晚歸。
老王來的時候,韓遇白剛從沙發(fā)上起身。見韓遇白的臉色,便能感覺到男人此時心情頗好。
老王往前走了幾步,恭謹(jǐn)?shù)卣f:“三少爺,我已經(jīng)投訴了鋪設(shè)電路的企業(yè),他們明天會派人來重新鋪設(shè)溫室那邊的供電線,而且會照原價賠雙倍?!?p> 韓遇白“嗯”了一聲,順帶說了句,“王叔,傭人留著,她似乎挺喜歡這幾個傭人的?!?p> “好的三少爺?!?p> **
安然進了主臥,她的那條吊帶裙便躺在枕頭上。
看到那條刺目的鮮紅色吊帶裙時,她腳下的步子驀地加快了。她走到床畔,將裙子從枕頭上拾了起來。
她記得三天前早上換衣服的時候,她明明是把睡裙放在床邊衣簍里的。
她的枕頭與韓遇白的枕頭離得很近,一想到韓遇白躺在這張床上,偏過頭那張臉就能碰到她的睡裙,那畫面,安然都不敢再想第二次。
攥著手里的裙子,安然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主臥的空間很大,窗外的照明燈很亮,光線透過窗戶落了進來。安然走著走著,便不自覺地想起了在溫室的那一幕。
她抬起頭看到的那個眼神,他那擔(dān)憂的神情,安然覺得自己應(yīng)該沒有看錯。
他那時跑進溫室,抱住她的時候,力氣還真大,她整個人直接是被他按在懷里的。
“……”
安然有些出神。
她陷入了沉思。
在沉思的過程中,她在浴池中放了水。一直到水溢出來滴到了她身上,安然才回過神。
她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隨后站起身將睡裙放進柜子里,而后脫了身上的衣服。
一只腳踏進浴池時,背后傳來“唰”的一聲,浴池玻璃門被打開的聲音。
北山別墅的浴室不帶鎖,真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
但安然最先想到且做出動作的,就是立馬蹲進水里。她眸光晃動得厲害,偏過頭,就看見韓遇白拉開門走了進來。
男人進門的時候順手關(guān)了門。
他扯了扯領(lǐng)帶。
“韓遇白你耍流氓……”見他松領(lǐng)帶,安然背脊驀地竄起一陣涼意。她立馬往浴池最角落縮,將自己蜷在一起。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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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上來送熱牛奶,主臥四周沒有人,他便往里頭走了走。
遠處的浴室驀地傳來安然一道輕哼。
尾音長又緩,緩得令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仿佛開著墻暖的主臥,都升起了濃濃的曖昧。
“你可以適當(dāng)練練瑜伽?!蹦腥说穆曇魩еσ?。
安然斷斷續(xù)續(xù)念了一些詞,聲音太小,老王聽不見。他立在主臥客廳里聽了一會兒,就立馬轉(zhuǎn)身離開了。
偷聽這種事太不道德了,他還是不要做。
從主臥出來的老王,心情也格外的好。照這個速度下去,宋怡夫人應(yīng)該很快就能抱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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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北山別墅被白雪籠罩,靜謐安寧。
昨晚停了雪,早起又開始下小雪。
安然睡得沉,昨晚太累的緣故。
韓遇白倒是醒得早,他側(cè)躺著,半起身子,一只手撐著枕頭,就這么看著懷中熟睡的女孩。
昨晚她昏睡過去,他幫她換上睡裙。不得不說宋怡鬼點子真的很多,那衣柜中的睡衣完全不叫做睡衣,安然穿在身上,活脫脫是一朵行走的罌粟花。
多看兩眼,都能讓人犯罪。
韓遇白覺得自己可能身體有了點毛病,自打在半壁江山與安然那一宿后。這三天她不在北山別墅,他晚上失眠。
將她的衣服放在枕邊這個方法確實有些無語,但不可否認(rèn)這是一個能安眠的法子。
韓遇白看了她良久。
直到墻上的鐘表時針走到了八,他才放下手臂,彎腰湊上前親了親她的臉。他從背后抱著她,將臉埋在她脖頸。
女孩被他鬧得皺緊了眉頭,伸出手要去推他。
韓遇白伏在她耳畔,放低了聲音,用腦袋蹭了蹭她的臉:“起床去做飯?!?p> 安然似乎是覺得他吵,煩人。便不耐煩地蹙著眉頭,輕哼了幾聲,便轉(zhuǎn)過身拿后背對著他。
見安然不理他,男人笑了笑,鼻尖在她耳廓上刮了一下,便啃了她一口。
安然猛地驚醒。
睜開眼的同時本能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你是屬狗的嗎?”這么喜歡咬人。
他覺得她的嘴說不出什么好聽的話,索性韓遇白就堵上她的嘴。記仇她罵他是狗,男人報復(fù)性地又咬了她一口。
他啃完,近距離端詳著眼前這張臉?!拔茵I了,你做早餐,吃完了一起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