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有幸遇見,歲月安然
她快速地往宴會廳的方向走,一面走一面撥韓國出的電話。
單單看背影,都能看出婦人有多開心,仿佛腳底生風(fēng),就要飛起來似的。
“老韓不用找了,韓遇白他自己找到人了。你讓半壁江山的管理員把F區(qū)這邊的監(jiān)控給關(guān)了,別把不該錄像的東西錄進(jìn)去?!?p> **
安然是從A區(qū)走廊走的。
一路往洗手間的方向去。
從洗手間出來時,她在盥洗池前洗了洗手。在宴會廳沙發(fā)上坐了三個半小時,她渾身都要麻了。
之前韓青青去替她瞧了一眼賓客的居住包廂,韓青青說她的包廂是在A層樓??吹么颐?,韓青青沒太看清,只說是A區(qū)。
安然是不想再回宴會廳干坐著了,還不如回包廂看看電視,或者欣賞夜景來得自在。
半壁江山她也來過幾次,對于幾個區(qū)的包廂也有所了解。
不過她是有些不敢相信,宋怡會將她的包廂放在F區(qū)。
A層總共五個套房,都是高級配置,類似于七星級酒店中最豪華的房間。住一晚,都抵得過普通人差不多一年的工資。
安然從洗手間往另一側(cè)的走廊走,入眼,便是A09包廂。
前頭還有四個。
她想,房間里應(yīng)該會有標(biāo)注的。
主要是這個包廂,門卡就插在門上,最引人注目。所以,安然第一個就選擇了它。
她拿著門卡,打開門走了進(jìn)去。
屋里頭亮著燈,只是亮著兩盞微弱的照明燈。房間太大,以至于這點燈光照不亮房間全貌。
她往里面走,先是看了一眼偌大的落地玻璃窗。旋即,也發(fā)覺有什么不對。
好像,房間里有低微的喘息聲。
安然尋聲望了望,是里頭那間房傳來的。她抬腳,輕輕地往那邊走去。
走到門口,她才看到癱坐在沙發(fā)上,臉色有些難看的韓遇白。他好像是喝多了,有些難受。
安然箭步走了過去,“遇白哥你沒事吧?”
房間里只有一盞燈亮著,安然看不太清韓遇白的臉,只能大致看到一個輪廓。但依稀看著,男人緊蹙眉頭,在她靠近的那一瞬間后,他眉頭蹙得更緊了。
安然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便伸手要去摸他的額頭。她的手背剛碰到,男人異于常人的體溫令她愣了一下。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胳膊就被人給握住了。
緊接著,便被甩到了沙發(fā)上。
有那么一瞬間,安然清晰地知道他怎么了。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格外慌張。她伸手去推他,“遇白哥你冷靜,我馬上就找醫(yī)生過來,我馬上找醫(yī)生……啊遇白哥——”
她的絨毛外套被他扯下來那瞬間,安然腦子都空白了。
“韓遇白你要看清了,我不是黎小姐,我是安然……”話說出口,伏在她身上的男人似乎冷靜了不少,只是喘氣比較急,但停止了動作。
安然便順著上句話往下講,“……韓遇白,你要想著黎小姐已經(jīng)嫁人了,她嫁給了你的二叔,是你二嬸,你不可以強迫她?!?p> 安然一面說,一面死死盯著臉上男人的臉。她慢慢挪動身子,一點點往沙發(fā)底下挪。
在一只腳落在地毯上時,她迅速地爬起身就往外跑。
男人此刻像是反應(yīng)過來了,旋即伸手去抓,但只抓到她那件絨毛外套。
混沌的意識,模糊不清的視線。韓遇白緊緊攥著手里那件衣服,在微弱的燈光下,他抬起了眸子,看向那抹匆忙逃走的瘦小身影。
干涸的唇微微張了張,便脫口而出:“——小然?!?p> 安然腳都是軟的,只顧著往外跑。
直到跑出A09那扇門,她才稍稍平復(fù)下來。她扶著墻壁,一只手捂著胸口,她是被嚇著了。
但驚嚇之余,她的眸光有些復(fù)雜的情愫。仔細(xì)看,大概就是羨慕。
就算韓遇白意識不清無法控制自己,但聽到黎相思的名字,還是超乎常人般與藥物做抵抗。聽到不能強迫黎相思,他便停了手,也讓她給跑出來了。
此時此刻,她只穿著一條一字肩的晚禮服。因為長款顯得太成熟,宋怡特意讓設(shè)計師改了一下,改成了短款。
安然雖然不高,但身材比例好。身子纖細(xì),一雙腿看起來白凈又細(xì)長。
她扶著墻往前走了十來步,這才想到要去找醫(yī)生。
安然剛直起身子,便被人從背后直接抱住了。那人力氣太大,安然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旋即,雙手手腕就被他握住,整個人也在他懷里轉(zhuǎn)了個彎,被壓在墻上。
在安然看清來的人是韓遇白的時候,她張嘴要說什么,男人便吻了下來堵住了她的嘴。
“唔——”
A09包廂離這里不過幾步之遙,韓遇白輕易將人扛了進(jìn)去。
有那么一瞬間,安然覺得他是清醒的,不然怎么知道這種事還要進(jìn)包廂?
但進(jìn)了包廂,安然就大腦空白,完全死機了。
一遍又一遍提醒他要他冷靜,一句又一句解釋她是安然,終究還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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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陽光進(jìn)入房間,晃了安然的眼時,她才從昨晚的夢里醒過來。
自己還在男人懷里,且他摟得緊,她無法動彈。
一向溫潤的韓遇白,兇起來也是真的兇,狠起來也是真的狠。安然眼底烏青,脖子上都是斑駁痕跡,整個人就像只受了百般蹂-躪的小貓兒。
她輕輕地呼了呼氣,又重重地吸了幾口氣。
昨兒若不是她哭著喊他,韓遇白連氣兒都不會讓她喘。
稍微清醒了些后,后知后覺的,安然覺得身子有些冷,發(fā)涼的那種冷。
韓遇白出道至今五六年,拍了五六年冷門的戲,從未拍過吻戲。他留著有關(guān)于他自己最美好的一切,大概都是為了他心里那個人。
安然面朝北邊的落地窗,望著外頭的光線,那光線顯得有些不真切。
男人的呼吸落在她脖頸,他還在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