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橫掃
“可惡,老子最厭惡的就是秦烈這種嘴臉了!他憑什么看不起老子,他憑什么!?。 ?p> 王不凡看到秦烈的神態(tài)表情,仇恨和厭惡強(qiáng)制壓下心中的惶惶不安。
顫抖的伸出手掌,輕輕的搭在依舊還火辣辣疼痛的左耳處,王不凡怨恨充斥眼瞳。
這可是被秦烈活生生的撕咬下一塊血肉啊!
這創(chuàng)傷,刻在他左臉上,更是深深的刻在他心子里!
“秦烈?。?!”
一時之間,王不凡憤怒難抑,直接怒氣沖沖的伸手指了一下秦烈:“今天,老子要你……呃!”
可王不凡喉嚨里的怒罵之聲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見徑直朝自己走來的秦烈眉毛一挑,腦袋一歪,將肩頭扛著的棍棒放下,在地上拖著行走。
咔啦啦……
棍棒前端劃拉過地上的碎石,咔啦啦作響,如同一把刻刀,在他心里劃拉一樣。
沒由來的,王不凡心里同他老爹一樣,慌得一批。
“秦烈,你想要干什么???”
不遠(yuǎn)處臉色陰晴不定的王管事見到這一幕,一股不好的預(yù)感襲上了心頭。
那秦烈,可是沖著自己兒子去的!
“秦烈,你要干什么,你給本管事站??!”
只見王管事大喝一聲,習(xí)慣性的陰沉著臉,喝令秦烈馬上站住。
“哼,老狗!”
不過秦烈并沒有理他,而是繼續(xù)朝著王不凡走去。
“秦烈,本管事命令你站??!”
看到秦烈沒有把自己的怒喝當(dāng)回事兒,王管事也是大怒不止。
再怎么說他也是個管事,在雜役園這個一畝三分地,你秦烈一個小小的雜役,竟然敢罔顧于本管事,簡直可惡至極!
王管事一怒之下直接朝著兩邊嘶吼道:“來人啊,給本管事來人,將秦烈這廝給本管事拿下!”
他雖然是個管事,可他的武道修煉資質(zhì)普通,一把年紀(jì)了,也不過堪堪達(dá)到初次煉皮的實(shí)力。
爾后不管怎么努力,也不能在進(jìn)一步。
他這輩子也沒那個機(jī)緣和本事,獲得什么靈丹妙藥,來個洗筋易脈、改變身體資質(zhì)什么的。
他之所以能當(dāng)上雜役園的管事,也不過是靠著一些人事打點(diǎn)和資歷熬上去的。
所以王管事對自己的兒子,可是拼著老底的培養(yǎng),眼看著就要完成初次煉皮,成為武者,進(jìn)入飛云門外門了。
到時,兒子得到外門培養(yǎng),以其頗為上佳的武道天資,進(jìn)入外門天驕行列,也是遲早的事。
那個時候,他老王說不得就能一夜翻身,當(dāng)上人上人了。
可就是這個節(jié)骨眼上,翩翩發(fā)生這種事情。
他可是清楚自家兒子與秦烈的恩怨,也知道秦烈就是個狠起來不要命的瘋子!
單單從秦烈被貶為雜役的這三月來的廝殺就可以看出,這人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打起來根本不知道輕重。
盡是往死里揍!
這秦烈,就是刺頭,最惡劣的那種,屬于那種要么不動手,要動手老子就弄死你的狠人。
要是現(xiàn)在不拿下他,王管事知道,這秦烈絕對會不死不休的也要廢了自己兒子!
但他也不敢親自下場啊。
他王管事也是惜命的,一把年紀(jì)了,身子骨不比年輕小伙,更何況,他還判斷不清秦烈背后的事情。
不敢輕易做出判斷。
秦烈之事,短短兩日就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由不得他不小心謹(jǐn)慎。
這種事情,弄得不好,可是要人命的。
還是小心謹(jǐn)慎為妙。
如此,還是先叫這些人試一試秦烈這小子的底細(xì)。
好做安排。
“秦烈,你膽敢忤逆王管事的話,簡直不知死活,還不快乖乖的束手就擒,等候王管事發(fā)落!”
聽到王管事命令,立馬就有幾個雜役弟子站了出來,一邊大聲高吼,一邊就朝著秦烈飛撲過去。
秦烈只是抬眼一掃,霎時冷笑起來。
“哦……真是巧了,幾個不知死活的渣渣!”
得了,這下齊活了。這些個叫囂的最兇的,全都是兩日前在廢棄火云石礦洞深處圍毆自己的人!
對于這些渣渣,秦烈自然是不會客氣的!
只見秦烈盎然自得的臉上和煦的笑容不變,可眼神,卻是一冷。
他心中,殺意大起!
沖動是魔鬼,他就決定做這個魔鬼!
“呦吼吼,少年郎,這么多人,你行不行?。俊鼻亓疫吷?,老痞鬼這個嘲諷臉白色發(fā)光體一上一下的飄忽,一臉激動得意,“別到時候被打殘打死,還要我老人家收尸!”
“還不如把壽命給我老人家,砸?guī)讉€罐子!”
老痞鬼嘰嘰歪歪說個不停,可詭異的是,除了秦烈,誰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
看不見,也聽不著。
秦烈嘴角微微一抽,這個老痞鬼,這種時候不忘推銷他的袖珍罐子!
簡直可惡至極。
不過秦烈的內(nèi)心早已堅(jiān)如鋼鐵,不為老痞鬼的忽悠話語動搖。
此刻間,秦烈專注身前。
眼神微動,在這些人沖殺過來的剎那,秦烈五指一緊,緊握棍棒!
隨即,大開大合,秋風(fēng)掃落葉般,秦烈根本就沒有動用體內(nèi)的靈氣,反而僅僅只是以身體的力量,以一個棍掃千軍的動作,猛地朝著沖在最前的一個雜役弟子砸去。
這個人,他記得很清楚,自他來到雜役園,作為王不凡的狗腿子,幾次三番的上門挑釁。
也是對他下手最狠的幾個人之一。
所以,此刻秦烈下手,沒有最狠,只有更狠!
“嘭!”
一聲入肉的沉悶碰撞之聲,在其驚恐的眼神中,棍棒猛烈擊砸在了這個雜役弟子的左肩上。
劈啪!
至少四百斤的恐怖力道下,直接讓棍棒斷裂開來,碎屑橫飛。
在這巨大力量下,這名雜役弟子被砸得自左上而右下,直接旋轉(zhuǎn)著朝后飛撞。
嘭嘭嘭——
短暫而急促的入肉相撞聲起,這人與落后的幾個雜役弟子狠狠碰撞。
隨即,這些雜役弟子像是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般,不受控制,狠狠的撞到在地,在巨大的慣性下,還翻滾了幾圈。
隨即哀嚎聲起,這些人掙扎著,卻爬不起來。
最先被棍棒打中左肩的雜役弟子更是摔得老慘了。
在秦烈這大力攻擊下,這人起碼倒飛兩三丈之距,待停下來之后,便沒了動靜,唯有殷紅的血跡自嘴角流出。
隔得老遠(yuǎn)就能看到,這雜役弟子的左肩及相連的脖頸處,明顯的塌陷了一大塊,軟踏踏的,向內(nèi)凹陷。
一道烏紫發(fā)黑的棍棒印子清晰可見。
接著就看到他臉色蒼白血色漸失,呼吸一抽一抽的,口中血沫涌出,眼睛翻白,身體抽搐幾下,轉(zhuǎn)眼就沒了動靜。
不到三個呼吸,這人,就這么死了!
被秦烈一棍子打死了!
“嘶……”
在場的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那具尸體直感覺渾身發(f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