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怎么脾氣恁的差。不過劉心明本著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態(tài)度,沒去計較。
“前輩,我們并非空手而來。您說個代價,若是我二人能夠承擔(dān),你為小女解了咒后,定然雙手奉上。”塵兮柔聲開口,她的聲音甘美清靈,令得老者和少年不禁住了腳,聽了下去。
“我要三萬兩黃金和三萬塊靈石,你給得起嗎?給不起趁早滾?!崩险吆吡艘宦?,冷冷開口。
雖然對方是獅子大開口,但劉心明還是道:“只要前輩能醫(yī)好拙荊,在下定然全數(shù)奉上!不夠的部分,以物相抵!”
劉心明身上雖沒有那么多靈石,但是卻也不少,再加上塵兮身上的,應(yīng)該足夠。
“前輩,實不相瞞,我們并非九幽門人。來此之前,我們已去過日落宗,請該宗一貫峰的薩長老出過手。但是因咒術(shù)繁復(fù),他也沒有能解除我身上的詛咒。而后我們又去拜訪了江湖里頗有名望的五谷老仙,他也無力直接解咒。故而我們慕名又來到了貴門,勞煩您出手相助。不知您這兒是否要技高一籌?可有手段解得此咒?”
塵兮徐徐開口,話語柔和,而且有點激將的味道。若是對方有著一些傲氣,那么說不定會想把她治好,以證明自己手段比那薩長老和五谷老仙更高明。同時也是挑起他的好奇心,說不定會想去探索探索,看究竟是什么樣的詛咒,可以讓那兩個老家伙都束手無策的。
“哼哼,小娃娃,把你的狀況說一說?!崩险哓M會不知她的意圖,但盡管知道,他也依舊被勾起了強烈的好奇心,于是開口詢問。
塵兮將事情的前后以及自身的異樣感受說了一遍,老者聞言眉頭逐漸皺起,半晌后道:“讓老夫嘗試一下。”
“前輩,這可有什么風(fēng)險?”劉心明連忙詢問,他可不敢隨便讓老者冒著風(fēng)險嘗試。
“有,但是老夫有控制風(fēng)險的手段,這點你大可放心。若她出了什么問題,老夫負責(zé)?!崩险咝攀牡┑┑亻_口。目露精芒,似乎對這一案例十分感興趣與執(zhí)著。欲要一探其究竟。
“那……”
“前輩,請您出手?!边€不等劉心明說,塵兮已開口,她心中迫切希望能即刻化解詛咒,即使要冒些風(fēng)險也在所不惜。何況那老者說了可以有效控制風(fēng)險。
“好,隨我來吧!老夫今日破天荒的大度一次,給你這娃娃瞧上一瞧。”
他和那少年當先步入洞府,劉心明二人緊隨而入,令他們有些意外的是,這洞府倒不比外頭的陰氣森森,而是珠光寶氣的。明晃晃十分闊綽,珍珠、瑪瑙、黃金、玉石隨處可見。可想這位在門內(nèi)的地位之尊崇、受用之豐盛。
老者讓劉心明和那疑似他孫子的少年站立等候。那少年惡狠狠地瞪了劉心明一眼,更不與他交談。劉心明也沒在意,認真地看著盤坐鵝毛毯上的老者與塵兮。
老者坐在塵兮背后,在周圍布置了一些陣法,而后取出一張符箓,貼在塵兮的背上,口中開始喃喃念叨起咒語來,雙手結(jié)印朝塵兮背后符箓上輕輕一指點出。
塵兮緊閉著雙眸,此時神色露出一絲痛苦,呻吟一聲,額頭有香汗?jié)B出??吹脛⑿拿骶拘倪?p> 半晌后,她神色逐漸緩和,老者又接連打出幾道印決,有流光落入塵兮身體的幾個部位,隱隱似與老者、與外界的陣法產(chǎn)生了某種溝通聯(lián)系,而后老者運轉(zhuǎn)自身以及陣法之力,試圖將遍布塵兮體內(nèi)的詛咒之力進行遷移。
但是漸漸的,老者也開始冒出冷汗,如此過了一個時辰,收效甚微,最終老者不得不收手,面色蒼白,氣喘吁吁,神色微黯。
劉心明見狀知道老者是失敗了,心中有些失落。
老者調(diào)息片刻后,徐徐起身。劉心明則上前扶起塵兮。
老者苦笑搖頭,道:“辛家這勞什子詛咒,老夫雖可稍窺門徑,但卻無法解除它!唉……”
“不管怎樣,多謝前輩出手!”劉心明和塵兮都朝老者抱拳一禮。
“走吧!別自作多情。老夫不是想幫你們,只是想深究辛老怪他們一脈的詛咒之術(shù)罷了!”老者嫌棄的揮了揮手,打發(fā)二人離去,對于解不開此咒,他覺得很沒面子。不過一想到那兩人也解不得,他心里就平衡許多。
“我們這就走,不打擾前輩了?!眲⑿拿鞫诉B連告退,對于這性情古怪的老者,他們也不愿過多接近。
走到門口,劉心明又想起一事,于是問道:“前輩可知道還有哪位高人或許能解此咒嗎?”
“不知道!不知道!不過如果你們要去找西閣的張長老,還是免了吧!他的解咒水平和我不分伯仲,我既然失敗,料那老小子也不會解。走走走!”老者怒道。
二人離開,往九幽門外走去,卻見到了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正在揪著一名女子的頭發(fā)折辱她,任憑她怎么慘叫求饒都不搭理,依舊是用各種殘忍而又屈辱的方式令其叫苦不迭,痛不欲生。
旁觀之人很多,可數(shù)十人里,竟沒有一個出手相助。
二人對視一眼,眉頭同時皺了皺,走近那圍觀的人群。劉心明詢問一名冷著臉的青年:“兄臺,他為何要百般折磨那名女子啊?”
“你不知道么?他們是兩口子,不過因為那女人在他出外游歷之時與另一個男人偷情,被他歸來時捉了奸。震怒之下,他雖留下了妻子的命,但卻將她禁了足,且每隔一段時間都要當街羞辱她一番?!鼻嗄杲忉尩?。
“是啊,這也是那女人咎由自取,女人啊……就像是金錢、家具一樣,是男人的財產(chǎn),而男人才是世界的主宰。身為女子,就該認清自己的身份!好好服從、忠誠于自己的男人,怎么能與人通奸?”又有一人道。
劉心明和塵兮聞言皺了皺,這話語里對女子的輕蔑明顯的呼之欲出。
“話不能這么說?!眲⑿拿髡f著,上前拉開了那名正在當街羞辱妻子的中年人,對他說道:“兄臺,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