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醫(yī)院內(nèi)
兩間手術(shù)室,兩個手術(shù)同時進行。
言安然躺在冰冷的手術(shù)臺上,可是手術(shù)臺再冰冷,卻敵不過她心敵的那份冷,頭頂?shù)臒?,照的她有點刺眼。
“傅太太,我現(xiàn)在要給你打麻藥了。”一個醫(yī)生對她說。
“不用,就這樣?!?p> 醫(yī)生愣了下,就這樣是不要打麻藥的意思嗎?
可是她是要割腎啊,這種痛,是很難忍下來的。
“太太,你確實!”
醫(yī)生再次問了一句。
“我確定!”
她說完,閉上了眼睛,被固定在兩旁的手握成了拳頭。
她想要記住,他給她的痛。
就這樣,一輩子記住。
額頭被汗水布滿,她感覺到,冰冷的手術(shù)刀開始割開她的肚子。
痛,真的好痛!
外面,傅南城站在手術(shù)室外,卻是在沈顏的手術(shù)室外面。
他臉色冰冷,雙手插在褲兜里,背靠在墻上。
“先生,太太的手術(shù)已經(jīng)開始了?!标懘ㄏ蚺赃叺哪腥苏f了一句。
“開始就開始了,不用告訴我!”傅南城很是不耐煩的回道。
“你不去看看?!碑吘故菗Q腎手術(shù),很危險,陸川皺眉。
“怎么?你心疼了!”傅南城挑眉,看向陸川。
“你就不怕出意外?!?p> “呵!能出什么意外!”傅南城聽了嗤笑一聲,很是不在意,“那女人像打不死的小強,會有什么意外!”
陸川被傅南城噎住了,沒有再說什么??墒茄劬s是看向了言安然的手術(shù)室,他的心,不知咋的,為那個女人感覺心疼。
時間過得很快,三個小時過去了,給言安然做手術(shù)的手術(shù)室,紅色的燈滅了。
陸川急忙走了過去,醫(yī)生手里捧著一個盒子出來了,傅南城也看到了。
傅南城死死的盯著,那里面裝的就是一顆腎,一顆活生生新鮮還在跳動的腎。
只要有了這顆腎,小顏就可以活下來了。
“手術(shù)很成功,腎已經(jīng)取出來了,我們要立刻給沈小姐做手術(shù),還請傅先生要再等會。”說完,醫(yī)生已經(jīng)快速的進了另一間手術(shù)室。
陸川想說什么,可是卻看見傅南面無表情的向沈顏的手術(shù)室門口走去。
終于,他還是選擇閉嘴,其實他想對傅南城說,言安然那個女人,還躺在里面生死未卜,要不要去看看。
但是現(xiàn)在看來,還是選了吧。
傅南城心里,只有沈顏,又怎么會把言安然的生死放在心里。
言安然醒來,睜開眼睛,動了動身子,她的腹部傳來劇痛。
“太太,你終于醒了,你已經(jīng)昏迷了三天了!”一旁,是一個小護士。
言安然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昏睡三天。
她的記憶,還保留在手術(shù)室里,她是被痛的昏過去的。
看了看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他們,大概都去陪沈顏了吧。
她心里一陣酸澀與難過。
“我想喝點水?!眲傂褋?,她的嗓子很是沙啞,對身邊的小護士說了句。
“好,太太,你稍等!”小護士轉(zhuǎn)身,連忙到了一杯熱水。
言安然接過去,喝的很急,突然被嗆到了,“咳,咳咳……”
咳一下,全身都會痛。
她皺了皺眉,把杯子遞了過去,“謝謝?!?p> 這時門被人敲響了,“太太,你醒了!”進來的是陸川,他手里拿著果籃和一個保溫瓶。
“太太,你剛剛醒,喝點粥吧,這是我在外面買的?!?p> 陸川邊說邊打開保溫杯,倒了一碗粥,是皮帶瘦肉粥,很是清香。
“陸川,謝謝你?!毖园踩簧n白著臉,微微扯了一抹笑意,卻是真心的答謝陸川。
“太太客氣了!”陸川說著,他的視線,看向了女人瘦弱的身軀,還有那無血色的臉,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給抽了下。
為什么,這么好的女人,傅南城卻不懂的珍惜呢?
回過神來,“那太太你慢慢吃,我有事先走了?!彼滤俅氯ィ瑫滩蛔?。
忍不住什么,忍不住為那個女人感覺心酸,感覺不值嗎?
念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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