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微微看了那個惹事的男生一眼,有些無奈,這個男生她明明調(diào)教的挺好的,做事也沒有什么問題,今天居然犯下這種錯誤。
“我調(diào)配過來的人犯的錯,損壞的東西,責(zé)任全在我,我愿雙倍賠償,另外再扣除如煙一年工資!如此處理,老板覺得如何。”
這話一出,那個男生一臉詫異的看了柳如煙一眼,他正在想著這筆賬自己如何賠付,沒想到經(jīng)理居然幫自己擔(dān)了,一時間他感覺眼圈一熱,險些感動的哭出來。
雖然沒哭,但是也差不多了,此時眼中已然濕潤一片。
“呵,不愧是我碧海藍(lán)天的經(jīng)理,有魄力,不過這還不夠!只要你還是碧海藍(lán)天的經(jīng)理,這點小錢,你很快就可以掙回去,從今天開始,你被辭退了!”
這話一出,柳如煙身軀一震,但是卻輕咬紅唇?jīng)]有多言。
沒有了碧海藍(lán)天經(jīng)理的職位,今天賠付四百多萬,自己這錢可真不一定掙的回來了。
但是這個處理結(jié)果,她是必須要給的,否則今天的事情可沒這么容易過去。
阿豪是什么人她很清楚,賞罰分明,今天的事情他如此動怒,顯然不可能善了,自己提出這個處理方法他能夠同意都已經(jīng)算是萬幸了,柳如煙哪里還敢多說。
眼見柳如煙一聲不吭。
阿豪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看了她一眼:“如煙,是否怪我心狠?!?p> “如煙不敢!”
“今日這事,是這新人的錯,對你懲罰這么大,你不覺得憋屈嗎?”阿豪嘴角微揚(yáng)淡淡說道。
聽到這話,柳如煙沒有接話,顯然她內(nèi)心確實是憋屈的。
成為碧海藍(lán)天的經(jīng)理她可是有兩年了,兩年來事情她都處理的很好,阿豪也曾褒獎過她幾次。
她的年薪阿豪也開的很高,一個月她的工資就是十萬,一年一百二十萬,一年來無事,年終還有五十萬獎金!
不可謂不高了。
兩年下來,她工資賺了三百四十萬,阿豪對于她做事能力上幾次褒獎額外獎勵了一百萬之多。
兩年來她總共賺了四百多萬,如今是第三年。
可是現(xiàn)在她一次性要陪四百多萬出去,這第三年工資又被她自己說一筆勾銷了。
那等于她在碧海藍(lán)天白白待了接近三年,空耗了三年青春,本來她就已經(jīng)30歲的年紀(jì)了,空耗了這三年青春,她如何能不憋屈。
但是今天阿豪招待的是非常重要的貴客,而偏偏在這種時候,手下人出現(xiàn)了這么低級的錯誤,她難辭其咎。
只是懲罰確實太大了。
如果她還能夠繼續(xù)工作,哪怕罰了今年的,明年一年她又可以收入接近兩百萬,一年就可以回血了。
可是現(xiàn)在她罰也罰了,工作又丟了,她一切都要重頭開始,已經(jīng)30歲年歲的她,如何耗得起這光陰。
她自然內(nèi)心憋屈。
之前還在慶幸自己幸運(yùn)的男生,此時也是回過味來了,是啊,自己犯的錯,居然讓經(jīng)理為自己承受這么大的懲罰,自己能夠心安理得嗎?
阿豪在說柳如煙的時候,其實余光是在看著這個男生的。
如果這個男生此時識趣一些,他或許會同意柳如煙的說法,并抹除這個男生要受的處罰。
可是如果他不識趣,柳如煙是柳如煙,這個男生依舊要受到處罰。
此時男生明顯一臉糾結(jié),在做思想掙扎。
趙白坐在一旁看著一切,雖然替他們感到可惜,但是卻沒有再說話,他是心善,但是不代表不講道理,沒有原則。
這個男生確實弄壞了兩百多萬的東西,那是阿豪的東西,他沒有權(quán)利幫阿豪做決定讓別人免除賠款。
而他也沒有理由幫這個人出錢賠償。
如果這么幫,哪怕他們家是世界第一首富,搬空家財也幫不過來。
而且是在一個人犯錯之后,如此幫他,更不符合趙白的宗旨,這么做或許會給人養(yǎng)成一種我做錯了事情,也會有好人收場,有好人幫自己擦屁股的不良想法,這是變相的害了別人。
對此趙白還是分辨的清楚的。
他能做到得饒人處且饒人,但不代表犯錯就不用負(fù)責(zé)任不用受懲罰,如果懲罰過重,或許他會說兩句,否則他不會過多插手。
此人確實犯錯了,確實要承擔(dān)相應(yīng)的責(zé)任,在這一點上,趙白不會多言的。
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樣,那個男生一臉掙扎后說道:“老板,我犯的錯,我自己扛,我知道我沒有什么特別的賺錢能力,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夠賺到這么多錢,更不能保證我在還完這么多錢之前我是否不會中途出現(xiàn)意外,但是我能保證的是,只要我能賺到錢,我賺多少,我就還多少。”
男生此言一出,阿豪臉色方才好看了許多。
如果這個男生只知道拖柳如煙下水,自己爬上岸,阿豪不管此人如何做,都會讓他還上這筆錢的。
現(xiàn)在他既然還有點人性,阿豪也就沒有打算再難為他了。
這不是阿豪心善,而是賞罰分明,他的錯大致上還是柳如煙的錯,柳如煙既然認(rèn)罰了,那自然就沒有這個男生什么事情了,只是他看不慣那種拖人下水自己上岸的賤人,此時這個男生證明了自己不是這樣的人便足夠了。
“你現(xiàn)在還沒資格插嘴,你的責(zé)任就是柳經(jīng)理的責(zé)任,柳經(jīng)理既然愿意接受處罰,那你也就跟著兩清了,你愿意還你以后賺到錢就去還給柳經(jīng)理,與我無關(guān),也無需與我多說什么!”
說完,阿豪不再理會男生,而是看向柳如煙意味深長的說道:“既然你自己已經(jīng)說了懲罰條件,我也應(yīng)允了,此事就算過去了,你經(jīng)理之位卸任,不過先不要走,等我找個人接替你,你教會她,你才能走!”
柳如煙聽后不敢多言,只得點了點頭。
“好了,你們兩個先出去了,來人把這里打掃干凈!”
看著阿豪幾句話就把經(jīng)理都給辭退了,其他人更是噤若寒蟬,哪里敢多說,此時大家做起事情來,更加小心謹(jǐn)慎了一些。
很快就有人上來把剛才的爛攤子收拾干凈了。
在柳如煙退走時,阿豪手機(jī)上忽然按動著什么。
此時剛剛退出帝皇海包間的柳如煙收到了一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