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宿醉啊~
“小靈?!”
迷糊中,南風發(fā)覺自己正睡在一張柔軟的床上。
屋里很暗,耳邊悉悉索索,有人在穿著衣服。
什么時候回來的?這金玄還算良心商家,總算沒讓南風夜宿水星樓。
南風揉著太陽穴:“夫君,勞駕,我想喝水?!?p> 從未正兒八經(jīng)叫過他,正是口干舌燥的厲害,渾身難受,壓根不想動。
這聲夫君還真叫的親切,對方果真憐香惜玉的奉上茶水。
“非常感…”
“噗……”
這謝字還沒未出口,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南風指著眼前的男人,驚的從床上栽了下來,如同見了鬼一般。
“你你你!白……白亦南!怎么會是你?!”
白亦南從床上起身:“剛剛還叫著夫君,這會又直呼其名了,不過,說來也是難得,你好像從未正兒八經(jīng)叫我名字,是么?王妃。”
白亦南利索的穿好上那身黑花袍子,然后轉(zhuǎn)身看向南風,一雙眸子深不見底,讓人看不透心思。
“我?!你!”
南風踢開被子,發(fā)現(xiàn)自己只著了一件單衣,還是薄薄的一件,肌膚若隱若現(xiàn)。
“你!你!你做什么了?!”南風用被子捂住胸口,感覺自己受了奇恥大辱。
事情回放到昨天晚上。
子州貼著墻壁,聽著男男女女的歡笑聲,腦補著各種不堪入眼的畫面。
唐文上前拍了拍他:“子州,你歇一歇吧?!?p> 子州蹭的跳起來:“大人,你們聽聽!這是在做甚!!”
“好了,稍安勿躁。大人都沒說什么,你急個什么勁?”唐文拉著他來到桌前。
傅衍看了看窗前的白亦南:“老三,你到底什么計劃?能否透個底給我?”
白亦南笑了:“無須任何計劃,以不變應(yīng)萬變,自然有人按捺不住。陛下的事,你放在心中便好,切不可聲張?!?p> 房中的門開了,一位少女伏著身子走進,對著諸位行了禮,然后對著白亦南道:“大人,事情辦妥了?!?p> 少女抬頭,竟是方才與小山一道撫琴的姑娘。
“快快!給力啊,再跑幾步,就到了!”南風趴在北芷肩上,死命給他加油打氣。
“唉呀!”
北芷終于到了,兩人四仰八叉倒在地上,可惜倒數(shù)第一。
“來來來,你們隊罰酒三杯!”段旭急不可待奉上酒水。
北芷實在喝不下了,他捂著嘴直接跑了出去,估計是怕現(xiàn)場直播。
沒辦法,南風小靈只得替他喝下。
屋內(nèi)香味愈發(fā)濃郁,小靈飲著酒水,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她捂住口鼻來到窗邊,一掌破開了窗。
窗外的空氣涌了進來,小靈回到大廳,還是遲了一步!
大家都紛紛倒在地上,南風正趴在窗戶邊一陣干嘔。
幾名藝人不知去向,這時,雅間門開了。
白亦南和子州如神兵天降,小靈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急忙上前行禮:“大人安好,大人何時回來的?”
“把人拖回去?!卑滓嗄峡粗鴸|倒西歪的一屋子人,異常冷靜。
小靈急忙去拉南風,低著頭對她悄悄耳語:“喂!南風,白大人來了,你還是先裝死吧。”
南風吐的稀里嘩啦,已不知東南西北。
白亦南接過她,對小靈冷冷道:“將她給我,你若是不好交差,今日就不必回宮了。”
說完便扛著南風出了門,小靈急忙追上去:“大人!這不妥當!大人……”
出了門,藝人們恭敬的立在門口。
小靈頓時全明白了,什么琴師戲子,全是白大人安排好的,南風這次死定了。
場景回到白亦南臥室。
南風開始回憶,依稀記得自己大醉,然后被丟進了馬車,接著便摟著白老三,兩人便親上了……
后來……
沒有后來了。
想不起來了,也不敢想了。
“你昨晚興致很高,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p> 白亦南還真是個奇葩,南風這次草率了。
南風懵了,掄起茶桌的杯盞就砸了過去:“你瘋了么?不知道我就要大婚了么?”
白亦南輕松接住,嘴角帶著一絲嘲諷:“大婚?你想多了?!?p> 南風火冒三丈:“你少跟我陰陽怪氣的,之前的事,是你老媽同阿姊讓我這么做的,我可沒騙你!你既然回來了,想必也知道實情咯!”
“那是,我原以為你只是單純的傍個富家子弟留個棲身之所,現(xiàn)在看來,你的胃口還真是不小,難道就不怕被撐死么?”
白亦南近身,抓起南風的手臂質(zhì)問。
南風一聽他如此嘴欠,也是不甘示弱:“什么素質(zhì)?你嘴這么毒,我之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呢?什么都甭說了,咱倆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邊?!?p> 說完推開他,看都懶得看一眼。
以前還覺得他是名門世家,雖孤傲清冷,但卻堅持原則,是個能擔重任的。
卻不想也是心胸狹隘,夾縫里看人的家伙。
正在爭執(zhí)中。
“大人,殿下來了!”
門外,子州稟告。
“讓他等!”白亦南死死盯著南風,恨不得將她看出個窟窿。
南風扒拉開他:“我外套呢?”
胡扯了半天,還穿著一身睡袍。
白亦南從柜子拿出一身衣裳丟給她。
南風迅速穿好衣裳,胡亂編了個麻花辮,正要沖出去。
金玄靠著涼椅,已經(jīng)候在了白亦南的院子里。
南風一驚,就這樣大搖大擺走出去,怕是待會要死人。
似乎聽見了動靜,金玄起身走了過來。
“白大人,阿玄見你遲遲不肯出屋,只好不請自來。”
“殿下登門,微臣府中可真是蓬蓽生輝啊?!?p> 金玄起身:“不知內(nèi)子在何處?”
白亦南轉(zhuǎn)身,南風竟不知去向。
“居然跑了?”便故意道:“南風昨日醉酒……”
金玄懶得理他,直接無視,徑直進了屋。
屋內(nèi)空無一人。
“人呢?”
白亦南掃了一眼屋內(nèi),見窗戶開了,這女人居然落荒而逃。
“阿玄……”
南風氣喘吁吁,不知從哪冒了出來。
“呵呵……”見了面,實在不知如何開口。
金玄故意寵溺的擁她入懷,撥弄著她耳鬢的碎發(fā):“怎的跑到白大人府中來了?”
“不知道,喝醉了,稀里糊涂就來了……”
這帽子戴的,南風恨不得扇自己嘴巴。
“怎么辦?”南風使了使眼色。
“無妨……回去再說?!?p> 金玄低聲道,然后拉著南風準備離開。
白亦南看著兩人當眾秀恩愛,頓時升起一股無名之火,表面卻不動聲色笑了:“殿下的婚事還是謹慎一些的好,不然,我可管不住府中下人的嘴?!?p> 金玄并未看他,只是急著離開:“我們走?!?p> “嘩啦啦……”
四周寒光一閃,金玄只覺脖子一陣冰涼,一柄長劍已經(jīng)抵在肩上。
子州也舉著劍,抵在申女腰間。
一群侍衛(wèi)從天而降,將南風她們團團圍住。
曼先生見這形式,急忙笑道:“白大人,這是何故?”
“白sir?這是做什么??!”
南風哪里見過白亦南動真刀子,嚇得大氣不敢出。
遠遠看見小靈躲在假山后,探頭探腦。
“有飛碟!”南風隨手一指。
在場之人紋絲不動。
這招不管用!
子州的劍已經(jīng)見紅,申女卻不敢有所動作,她的衣裳被血染透,冷劍淌著血,滴在院子的青石上。
南風嚇的臉色發(fā)白,這家伙居然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