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挑著眉毛道:“你們愿意留下,我很歡迎,不如你們合計合計,選一個管事的,如何?”
尖嗓門這會倒是靈范,只見她上前一步道:“王妃!這屋里的確是缺個管事的,但是可不由能咱們自己說了算啊,這規(guī)矩還是不能壞的!”
南風看著眼冒精光的尖嗓門,頓時心聲一計,狡黠的搖了搖手指,然后笑著說道:“那好吧,就你了!”
果然,尖嗓門似乎覺得自己是當之無愧,嘴角微微上揚,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得意的看向付蘭那邊。
付蘭這邊是慕后的人,行事作風明顯比尖嗓門一隊要沉穩(wěn)的多,她們默默不語,只是紛紛低著頭,張大耳朵聽著南風說的每一句話。
再看這邊,南風話剛落音,尖嗓門慢悠悠上前來道:“謝王妃抬舉,小人定不負王妃的期望,保證讓別人在這院子挑不出毛病!”
南風端起茶杯,突然冷冷說道:“你剛才說,規(guī)矩不能壞,你便來說說,我這里應(yīng)該立哪些規(guī)矩呢?”
南風突然變臉,傻子都看的出來,付蘭仍舊低著頭,一直保持著恭敬的態(tài)度,她身后兩人反倒掩嘴偷笑了兩聲。
南風假裝并未瞧見,只是盯著尖嗓門,看她到底如何作答。
她倒是臨危不亂,上前鞠了一禮慢慢道來:“回王妃,宮廷禮儀,想必您初入宮時,也是學(xué)了些許的,日后若有需要,小人自當提點?!?p> 她看了看其他人,接著道:“要說現(xiàn)在這安和殿,是得要立些規(guī)矩的,您別嫌我說話難聽,小人來深藍王宮也有五載,說到小人府上,家父是深藍有名的古玩商,雖說不是名門,倒也是家世清白。小人與王宮貴族公子小姐也是常有往來,也不妨說說別人家的規(guī)矩…”
“打住!我讓你立規(guī)矩,不是聽你的發(fā)家史!這也到飯點了,殿下就要回屋了,照你這樣子,怕是連晚飯也難吃上,去,讓我看看你的實力,想必這一屋子人的伙食,應(yīng)該是不成問題。”
南風一拍大腿,起身便要回房。
尖嗓門立即攔住她道:“王妃,屋子里的差事還沒分配完呢,你怎就不管了?”
南風被尖嗓門擋住去路,立即轉(zhuǎn)身揪住她的衣襟,就是一個過肩摔。
尖嗓門還沒搞清狀況,就如同死豬一樣被掀翻在地,然后又被南風提起,重重撞在屋內(nèi)的窗欞上。
此時她眼冒金星,不知身在何處。
只聽耳邊南風低沉的說道:“我讓你做管事,不是請你來當祖宗,半個時辰之類安置好午膳,不然立馬給我滾蛋!”
南風說完,加深手中的力道,尖嗓門被突然鎖喉,明顯感覺到一股殺氣撲來。
尖嗓門面色蒼白,被雜耍般扯來扯去,心中正翻江倒海,頭腦卻異常清醒。
她立即放低姿態(tài)連連點頭:“小人馬上去準備!不知王妃喜好,還請王妃明示!”
南風看了看她,然后挑眉看向屋內(nèi)眾人。
宮女們見此情景,紛紛低頭伏身不敢言語。
之前一個個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此時仿佛約好似的大氣都不敢出。
屋內(nèi)籠罩著一片烏云,眾人都開始揣測這個空降過來的王妃,到底是何許人也?
“夫人?今日陽光正好,大家為何悶在屋內(nèi)?”
氣氛正緊張,慕玄一開口,大伙仿佛聽到了天籟之音。
半天不見人影的曼先生和申女也緊隨其后。
南風松開尖嗓門的衣襟,順勢推開她,假裝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后彈了彈衣服上壓根就不存的灰塵道:“你母親跟你送了一屋子人伺候,你是這里的老大,還是你來搞定她們吧?!?p> 尖嗓門看見慕玄,仿佛看到了救星!
只見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匍匐上前揪住慕玄的衣擺道:“殿下!您可回來了!小的初來乍到,也不知哪里沖撞了王妃,您再不來,這殿里怕是就要多一具冤魂了??!”
還不等慕玄開口,申女的長劍就抵在了尖嗓門的心口。
尖嗓門的聲音戛然而止,立即撒開抓著慕玄的爪子,幽幽的后退幾步,不再嚎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