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白日月光
德古先知所在的村落傳說在雪域神女峰附近一處隱秘的地方,跟著烤鴨一塊來的文件里只給了一個模糊的描述半湖山腹地,
說是半湖山山頂有白日月亮,村子也因此得名白日月光,沒親眼見過還真不知道這白日月亮是個啥,
我們決定從這地名半湖山找找看,老夏會一些當?shù)赝猎捨覀円宦穯柫撕芏喈數(shù)厝耍紱]有聽說過半湖山,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半湖山離神女峰很近,我們現(xiàn)在在神女峰的西坡,三十一小隊最后傳回來的坐標就是這里,老夏一路車開的上躥下跳,感覺整個車都要散架了,除了喇叭不響其他部位都響,
車行到一處山腳下,老夏停下車說道;行了就到這了接下來車就上不去了,帶上裝備我們上山搜索,
終于下車了,渾身都快顛散架了,老夏頭里走拿著羅盤一邊走一邊看,我是看不懂這是干什么,大部分裝備都在我倆身上,幸運的是我們仨都沒有很嚴重的高原反應,只是稍微有些頭疼而已,
雖然現(xiàn)在是夏季但是神女峰附近氣溫依然很低,冷風夾雜著雪花順著耳朵根兒鉆進衣領(lǐng)里刺激著你的每一根汗毛,穿著厚厚的羽絨登山服,依然覺得很冷,
翻過一座山坡剛下到坡底剛才還晴空萬里的天不一會兒就陰了下來,不遠處的天空一大片烏云,老夏手搭涼棚看看天說道;這高海拔地區(qū)的天氣每隔幾公里就是另一片天地果然是真的,可能要下大雪了,
轟隆隆,,,不遠處的烏云響起了陣陣雷聲,我疑惑道;這下雪天怎么還打雷了呢,啞巴拍拍我;比劃幾下我沒看懂,老夏接過話茬說道;這也不是稀奇事兒首都也有過,
突然遠處烏云的方向一片白霧以極快的速度沖了過來,老夏大叫不好是暴風雪,快跑!身上背這么重的裝備哪里跑的快,在這寒冷的高海拔地區(qū)丟了裝備就等于丟了命,
老夏拿出一根繩子把我們仨串了個糖葫蘆,暴風雪很快就殺到了,大風夾雜著雪花冰碴子打到臉上生疼,臉上不時出現(xiàn)血點子,
老夏高聲喊著:快找背風處避風,風會越來越大到時候會把我們吹飛的,
我還沒來得及質(zhì)疑有這么大風嗎,啞巴忽的一下就雙腳離地橫在了我面前,我身上的裝備最多死命的拽著繩子把他拉了下來,
雪片子越來越大,我們什么也看不清,三個人慢慢的圍到了一起只能聽天由命了,可是暴風雪越來越大被吹飛是早晚的事,
我隱約感覺有什么在咬我腳,低頭一看一抹綠光,這綠光很熟悉我猛的想了起來這不是狼嗎,
我努力伸手摸了摸腳下,沒錯就是狼,他并沒有狠咬我,像是在提醒我,知道我發(fā)現(xiàn)了它,又使勁兒咬著我的褲腿,把我往外拽,我拍拍老夏指給他看,
老夏喊道;這是剛才的頭狼,它好像是想救我們,在這兒就是等死先跟它走,
頭狼見我們?nèi)纪?,轉(zhuǎn)身伏低身子幾乎是肚皮磨著地面向前移動,我們也學著它的樣子使勁兒趴在地上減少空氣阻力,跟著它一路來到一個山洞里,
一沖進山洞,身子一下輕松了,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可累死,,,老子了,,,差點讓風給刮死
老夏跟啞巴卻在洞口滿臉恐懼的盯著我的身后,我冷汗都下來了慢慢轉(zhuǎn)過身去一看,我滴個媽呀,整個狼群就在我身后瞪著眼睛,看著我,
我們是頭狼帶回來的晚餐嗎,之前的肉干兒肯定喂不飽整個狼群,我慢慢的將手伸進了背包里,里面有我的御用武器工兵鏟,雖然我也知道我們?nèi)齻€在這狹小的山洞里是干不過狼群的,
頭狼沒有看我們,低吟一聲狼群排著隊繞過我們堵在了洞口,紛紛趴下一點兒動手的意思也沒有,此時外面的暴風雪達到了頂峰,從洞口捎進的雪很快就把狼群蓋在了下面,
我們?nèi)齻€大眼瞪小眼兒一時不知道這是什么狀況,我還有心思開玩笑說道;難道它們忘了帶鍋碗瓢盆,覺得生吃不得勁兒?
啞巴拿出紙刷刷寫了起來,老夏接過去,看完后點點頭說道;嗯有可能,
我猴急的問道;啥有可能,老夏回答;啞巴上面寫這頭狼這是報答之前啞巴給小狼肉干的事兒,帶著狼群在洞口的意思可能就是怕我們害怕,
老夏點起一根煙悠悠地抽了起來接著說道;萬物皆有靈,只是我們?nèi)舜蟛糠侄急挥杀瘟穗p眼,反倒是動物相互依附生存,心性反而要簡單的多,有仇必追,有恩必報,
我們?nèi)齻€輪流休息,暴風雪一直刮到了第二天早上,頭狼從厚厚的雪里拱了出來,低吟著喚醒了狼群,看著群狼都高吊著肚子,啞巴把身上的肉干都拿出來分給了狼群,狼群有十幾只狼每只都分到了幾塊肉干,
雖然不至于讓它們吃飽但這點食物至少可以延緩它們因饑餓而死,給點兒力氣捕獵,
我是三個人當中最看不得這場面的人,心頭最軟,狼群忍著饑餓寒冷,埋在雪里一夜,而可以作為食物的我們近在咫尺,面對如此境地它們依然選擇報恩,就算是人又有幾個能做到,
我一股腦兒的把背包里的食物都拿了出來,我身上背著的大部分都是食物,夠狼群吃個半飽了,我只留了一部分壓縮餅干,
狼群吃完就走了,它們要趁著肚子里有食兒了抓緊時間捕獵,我們也收拾裝備抓緊往山里走繼續(xù)搜索,
剛收拾完裝備突然聽到山洞外面一陣急促的狗叫聲,老夏疑惑的說道;這里人跡罕至哪兒來的狗,應該是當?shù)厝思依镒邅G的狗,狼群剛出去別給吃了,我們暫時放下裝備,都跑了出去,尋著狗叫看到狼群把一只德牧團團圍住,德牧后腿有傷努力的支起前身狂叫,
老夏看到德牧脖子上掛著一個小牌和一個小布袋,大喊著向那邊跑去;啞巴快驅(qū)散狼群,這是花屁,頭狼回頭看了我們?nèi)齻€一眼,轉(zhuǎn)身仰頭長吟,帶著狼群離開了,
來到近前德牧應該是認出了老夏,低頭嗚嗚的叫喚,像極了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老夏摸摸德牧的頭,德牧的身上全是血印子,許多處的小傷口,一條后腿被石頭砸斷了,肚子上一個血窟窿不停地流著血,
啞巴拿出急救包給德牧包扎,碰到傷口德牧只是小聲的哼哼非常配合,天知道它是怎么在暴風雪里活下來的,啞巴比劃意思是肚子上的傷口是槍傷子彈從側(cè)面穿透了肚子,
老夏說道;這是三十一小隊的狗,狗怎么在這里啞巴快問問怎么了,
啞巴與德牧對視了好一會兒,拿出筆寫在了信紙上,老規(guī)矩老夏拿到手里看了看接著狠狠撕碎了信紙,氣憤的說道;元吉把背包里的東西都給啞巴,把狗背上,果然有一只國外探險隊過來了,三十一小隊已經(jīng)跟他們磕上了,你倆記住了不用留手見一個殺一個,三十一小隊已經(jīng)有了傷亡,
我背著狗,狗趴在我的肩膀上身子在背包里用備用羽絨服墊著,也管不了什么高原反應了,沿著雪線一刻不停的趕路,
兩個多小時之后終于看見了白日月亮,原來是一塊巨大的永凍冰壁,形似月亮在太陽光的反射下這形似月亮的冰壁反射的光正好照到了一處群山圍繞的小盆地,里面錯落有致的搭建者十幾座石頭房子,
終于找到了這白日月光,進到村子里路上躺著幾具當?shù)厝说氖w,身上都有血窟窿顯然都是中槍身亡,花屁引著我們穿過村落,一條簡易的上山小道漓漓拉拉到處都是血跡,
老夏跟啞巴脫了背包拿出手槍拉開槍栓,向山上沖去,我背著狗跟在后面干著急,看著他倆翻過山頭,
等我上來時,背上的狗嗚嗚的叫喚著眼淚滴了我一脖領(lǐng)子,我也是第一次知道狗還會哭,
地上橫七豎八倒著四具尸體,顯然已經(jīng)死去多時身上已經(jīng)蓋了厚厚的一層雪,老夏跪在地上抱著其中一個年輕的小伙子,無聲的抽泣著,一向斯文的老夏此時也飚起了臟話:老子一定宰了那幫狗屁探險隊,老夏摘下眼鏡使勁抹了把眼淚接說道;先給兄弟們找個地方藏起來放這兒別給狼叼走了,
我們把四個人埋在了冰壁下面,這里常年零下二三十度尸體不會腐爛任務結(jié)束之后我們會回來接他們走,
狗舔著我的耳朵,使勁兒伸長脖子晃動脖子上的小布袋,啞巴也注意到了狗的舉動,取下了小布袋,打開里面一根布條,是用血寫的五個字先知還在村,后面還有一個字只有一筆看不出寫的什么,看來寫這幾個字的人還沒來得及寫完,就發(fā)生了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