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剛亮,城門一開,眾多商隊爭相出城,而章彪的商隊便混在眾多等待出城的商隊中,因為戰(zhàn)勝的緣故,各地商人紛紛來到昌城,致使每日進出的商隊眾多,其中不乏一些夾帶違禁物品的商隊,而這些商隊為了逃避檢查,會給守衛(wèi)一些好處,不止因為油水豐厚,也因為這些個商隊背后都有官員牽扯其中,所以守衛(wèi)也就樂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大人,意思意思。”章彪的護衛(wèi)隊文庭走上前將手中的一錠銀子偷偷的塞進了關(guān)卡守衛(wèi)的手中。守衛(wèi)在袖中掂了掂銀子的重量,瞥了眼文庭,往后面揮了揮手,“放他們過去?!庇谑且恍腥吮爿p而易舉的出了城。而其他的親兵也喬裝成普通百姓或商隊,陸續(xù)順利的出了城。
出城后,一行人便棄了馬車,換成馬匹,一路向東疾行?!艾F(xiàn)如今,昌城守備如此松懈,如若真有賊子,豈不是很容易便可以混入城中?!崩先龘u了搖頭,感慨道。“所以大哥才要以這種方式出城,給皇帝敲個警鐘,畢竟如今還在當朝的那些個將士都還不成氣候?!薄昂?,你別跟老子說話?!崩先蘖死纤囊豢?,顯然還沒有為昨晚的事消氣。老四聽言白了老三一眼,“跟個娘們似的?!薄癈!戚彥辰,你真以為老子打不過你!你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騎著馬也能削S你!”
蘇琪沐眼見二人越鬧越兇,扯了扯身后的章彪,“不用勸勸他倆么?”“不礙事?!闭卤氚矒岷脩阎械膵善?,轉(zhuǎn)身吼道,“等到地了再給老子鬧!”“哼!”老三噤了聲,駕著馬跑到了最前頭,一臉哄不好的樣子可把蘇琪沐逗笑了,“這個老三,還像個孩子一樣?!闭卤肟粗斑叺睦先?,“所以老二最頭疼他,也最與他親近。”蘇琪沐見章彪突然笑出聲,便明了,木旭是軍師,而戰(zhàn)場并非兒戲,所以做事說話總要以大局為重,性格難免仔細小心,而這楊剛性格正好相反,所以木旭起初并不喜楊剛性格,總擔心他會突然壞事,可又羨慕楊剛的單純,跟楊剛待在一起,最是放松,沒有算計,沒有利用,他也不自覺的想與他靠近。而后發(fā)現(xiàn)楊剛雖然莽撞,卻也聽話,只因他也深知自己性格太直,容易遭人利用,木旭不愿他有所改變,又擔心他會釀成禍端,便心生一計,讓他想做什么事,大聲的在兄弟們面前說出來,如若是不可為的事,兄弟們自會想法子阻止他。
巳時,御書房外,“急報!急報!”城中軍統(tǒng)領(lǐng)霍東魁跪在門外,“宣。”“參見陛下,章將軍逃了?!薄笆裁?!”萬帝驚訝的站起身,行至他跟前,“你再給朕說一遍!”“今日清晨,監(jiān)軍未見將軍起身練武,而后發(fā)現(xiàn)將軍早已不在房中,就連章夫人也不知所蹤了?!薄皬U物!還不快去搜!給朕挨家挨戶的搜!朕就不信,他還能插上翅膀飛了!”“皇上,這個時辰,怕是將軍早已出城了?!薄澳蔷徒o朕出城追!務(wù)必要給朕追上!”“是。”霍東魁起身行完禮便往外走,“慢著?!比f帝深深地嘆了口氣,“追上后就地格殺?!被魱|魁呆了呆,“罪名是?”“就以叛國罪論處吧?!被魱|魁回過神,“是,微臣告退?!?p> 章彪,這可是你逼朕的,如若你老實的呆著,朕還能留你個全尸,現(xiàn)如今,可是你自己的選擇,“來人,宣冷昊?!崩潢皇谴髢?nèi)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也是萬帝最信賴的親信。不多時,“陛下,冷統(tǒng)領(lǐng)到?!薄靶??!薄鞍菀娀噬?。”“你帶人,跟著霍東魁,如若他沒有動手,一并格殺。記得,別讓他發(fā)現(xiàn)?!薄笆??!崩潢活I(lǐng)命退下后便尾隨霍東魁出了城。
霍東魁的副將薛量是萬國出了名的追蹤高手,“統(tǒng)領(lǐng),看這馬蹄印,章將軍應(yīng)是往東邊方向去了,看這印記,該有快兩個時辰了?!薄白?!”霍東魁帶頭往東追去,薛量駕馬行至他身旁問道,“統(tǒng)領(lǐng),當真就地格殺嗎?如若章將軍真要叛國,何必為國出征?多年不得歸家?!被魱|魁也不愿相信章彪會叛國,可是既是皇上說的,自是有原因的,“這是皇上下的旨意,薛量,為人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p> 戌時三刻,章彪一行人終于抵達萬山山底,再往前一步便是瘴氣彌漫的萬山?!按髮④?!”只見不遠處的樹后探出一個腦袋?!拔亩?!怎的是你!老五人呢?”男孩兒靦腆的撓了撓后腦勺,“回楊將軍,白先生說不想騎馬,所以讓文冬來守著。”“放P!是不是小毒女來了!”“嘿嘿嘿,什么都瞞不了楊將軍。”“東西呢?”章彪詢問道?!芭杜杜叮谶@呢。”文冬從懷里掏出了兩個藥包,遞給了章彪,“大將軍,白先生說紅色的藥包是五瘴丸,內(nèi)服的,一顆可在這瘴氣中待上一個時辰。綠色這包是驅(qū)獸散,帶著它,毒蛇猛禽便不敢近身?!闭卤霃募t色藥包中倒出兩顆后就把藥包扔給距離最近的老四,“分發(fā)下去。”說完自己便丟了一顆進嘴,隨意吞下后,將另一顆遞給了嬌妻,并將馬旁的水壺解下,“會有些許苦味,還是就著水吞吧?!?p> 見著蘇琪沐吞下藥后,才將手中的綠色藥包打開,“怎么只有一顆?”文冬摸了摸鼻子,有點說不出口,“照實說。”“白先生說,這驅(qū)獸散藥材難尋,又時間緊迫的,他只做了兩顆,一顆要給姜小姐留做定情信物,另一顆夠?qū)④娪昧?,白先生還說,這玩意兒味兒大,人再多也不打緊……”“我K!小毒女渾身是毒,除了那不要命的老五,哪個東西敢往上湊!”楊剛沖著章彪喊道,“大哥!上回我還見著老四養(yǎng)的狼餓了三天都不樂意跟她呆在一塊!這玩意兒給她豈不是白瞎了!”“白先生說,就怕真有什么不長眼的東西,傷了他的小心肝……”文冬扭捏的復(fù)述著白老五的話。“那家伙從來就是個重S輕友的。”戚彥辰看著楊剛這會兒被老五氣的滿臉通紅,便踩著老五給楊剛畫了條盟軍的戰(zhàn)線,楊剛現(xiàn)下也忘了昨晚的事兒,與老四一起同仇敵愾,而章彪將藥包仔細的掛在蘇琪沐的腰上,蘇琪沐不愿,“你帶著,我才能后顧無憂?!毕岛煤蟊戕D(zhuǎn)頭看到眾人都服完藥后,大喊一聲,“出發(fā)!”
“等等?!逼輳┏酵蝗惶埋R,附耳在地上聽著聲,“大哥,有馬蹄聲,大約三十人,應(yīng)該不到一刻鐘就能到?!闭卤胪O埋R,藥效有一個時辰,這瘴氣大約只有半個時辰的路程,“弟兄們,咱們等他們一等,讓他們看看老子們的馬P股!”“好!”章彪在眾人的呼喊中也隱約聽到了漸漸逼近的馬蹄聲。
川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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