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被她連珠炮式的話語轟炸得有點莫名其妙,好看的眉毛輕輕地蹙了一蹙。
瀟瀟用手遮擋少年疑惑的眼神,心道,壞了,壞了。你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沒想到,少年對她的胡言亂語竟是付之一笑:“你看,我就說你腦子壞掉了?!?p> 這理由著實不錯。
瀟瀟收了手,尷尬地笑了笑。
少年忽然玩起了深沉,嗓音磁性得有點性感:“瀟瀟,你會記起我的,我會一直等你——”
媽呀!少年郎,拜托,請照顧一下老阿姨的心臟好不啦?
不能再任由這種深情繼續(xù)流淌下去了。
瀟瀟趕緊從少年懷中掙脫出來,,道:“說好的,你等我記憶恢復。在此之前,你我還是不要這般——咳咳——要不怪別扭的,你說是不是?”
美少年也跟著站起了身,頎長的身影,遮住她的視線。
少年笑道:“好,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這四個字,著實寓意頗深,道行匪淺。
瀟瀟剛剛一笑,作了個揖,腳底抹油,想趕緊結束這次不期而遇。
誰知,沒走幾步,竟又被美少年一驚一乍的一個“血”字給震住。
瀟瀟回頭一看,少年郎的腿上竟染了一大片血紅。
那個地方,剛巧是她坐過的地方。
少年人一伸長臂,又將她給撈了回來,地地道道的一個公主抱。
瀟瀟急了:“你誤會了!那是我大姨媽!”
少年不解。
瀟瀟解釋:“月經!”
少年依舊不解。
瀟瀟再道:“月事!”
少年眉頭似乎微微松動了一下,不過旋即又緊縮了回去。
瀟瀟靈光乍現道:“葵水!葵水!”
少年人的面皮終于紅了個透。
想來,在那個年代,沖著一個半大小伙子,大聲吵吵自己來大姨媽的姑娘著實不太常見。
瀟瀟趁少年羞赧的片刻,終于再一次掙脫了懷抱。
為了證明,她傷的一點都不重,很活脫,很健康,她接連在地上蹦跶了幾下。
“你看,我好的——”
那個很字尚未說出口,一個十分不長眼的大桃子,不偏不倚地砸在了瀟瀟的腦門上。
這桃子著實重了一下,掉落的地方又著實高了一些。這一下直接把瀟瀟給砸暈了過去。
少年郎眼疾手快地再次抱得美人歸。
他看著她滿是血漬的俏臉,笑得很是開心。
那笑容清澈靈動,絢爛奪目,十分晃眼。
要是瀟瀟此時尚存一絲意識,指不定又要鼻血噴涌。
可見,談情說愛這種事兒,一定要找櫻花絢爛的時節(jié),疾風一吹,撲簌簌花瓣紛飛,落英繽紛,多么浪漫唯美。
如他們這般,坐在滿是大桃子的樹下談情說愛。
疾風一過,大桃子紛紛砸落,哎呀媽呀!
那畫面著實不忍直視。
遠處的小楊公公瞧得又想哭又想笑,表情極為玄妙。
與感情豐富的小楊公公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站在身邊雙臂抱劍無比冷峻的男人——影。
悲喜交織的小楊公公,從懷中摸出一副美人畫卷。
那畫卷上的美人,正是柳瀟瀟的真容。
太子爺雖將柳瀟瀟的容顏刻在了心里,畫工不錯的他,原本可以將柳瀟瀟的畫像昭示天下,攜天下人之力,去尋找此女。
可是,政敵未除,險象環(huán)生。
太子爺怕因自己,給心愛的姑娘招致殺身之禍,造成難以挽回的遺憾。便事事親力親為,在尋找柳姑娘的道路上,很是耗費了些周章。
小楊公公心中感慨萬千道:“太子爺再也不用畫了燒,燒了畫咯!”
影瞥了一眼感慨中的小楊公公,道:“你這算不算私藏墨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