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一簡單講了一遍原理,大致是通過特定的步伐組合,加上自身的速度在九個分身中轉(zhuǎn)換,欺騙視覺,構(gòu)成幻象,若敵人未發(fā)現(xiàn)真身便可以順理成章的發(fā)起攻擊,若是發(fā)現(xiàn)了也可以迅速轉(zhuǎn)換。身法共九層,一層一幻。
又降低速度,以極慢的速度演示。
千羽深感好奇躍躍欲試,一人一妖,一個步履闌珊,一個從旁幫助調(diào)整姿勢,距離極近,似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這一刻,仿佛回到了初時鍛體的那天下午,與之不同的是,千羽已經(jīng)成了一個大姑娘了。似是默契一般,一人一妖對視一眼,一縷火花閃過,又同時收眼,千羽臉上帶著一絲紅暈,羽一的心跳也莫名的快了幾分。
千羽羞赧的掙脫羽一,嘴中道:“那個!我...我會了!我演示一遍!”嘴上說著卻不敢看對方。
“恩!不錯!”羽一平復(fù)心情夸獎道。
“那?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說完逃也是的步履闌珊的向外面沖去。
羽一注視著背影良久,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笑容如清風(fēng)拂過的幽潭,蕩起人心的陣陣漣漪。
“呼!臭狐貍!”千羽心中想著,心臟依舊如小鹿亂撞。
千羽整了整心情,坐到床旁桌案前,拿起炭條畫了起來,隨著線條的勾畫,兩個身影慢慢成型,正是羽一與千羽練功的場景,場面溫馨逼真,隱約埋藏著一絲女兒家獨有的心意。
畫完之后千羽臉色更紅,心中一突“我畫這個干嘛?”心中想著,慌忙將畫插進桌角一打里的最底層。
今夜,久久未眠。
幾日無事,修煉時光早已習(xí)慣,倒也悠閑。
今日似與往日不同,羽一喜好清靜,妖主府一向除了髏嵐與犬吠父子外少他人,今日府內(nèi)外眾多大妖齊聚,妖氣沖天,一副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架勢。
議事廳內(nèi)羽一坐在上首位置,背后站著髏嵐與犬吠,旁邊一個空位不知給誰留的,下方十余個位置早已坐滿了大妖,鶴離鸞赫然坐于其中。
眾妖見來人有不屑,有無視,亦有點頭微笑者。
“千羽!過來坐!”羽一照顧道。
今日羽一似有不同,一身紫色錦袍,以金線繡天狐嘯月圖樣,肩上一條不知白色名異獸披肩,說不出霸道雍容。
一眾大妖聞言一驚,有皺眉打量者,有面露驚容者,卻無一人敢言。
千羽也不露怯,面色如常,順從的在千羽邊上的空位落座。
“想必事情的起因大家都了解了!百寶閣上下!一個不留!”羽一狠戾的道。
“羽一哥哥!不可!秋羽妖族千百年的休養(yǎng)生息才有了今天!不能因為我一人的仇怨便葬送了整個秋羽的未來!這個仇若有機會!我定親自上門討要!”千羽趕忙阻攔道,從林城回來這件事便無人再提,她才意識到嚴重性。
眾妖聽到有人阻止大驚,尋聲看去,竟是羽一身邊坐著的人族娃娃,聽到后面一席話,眾妖對千羽的印象稍有改觀。
“你在質(zhì)疑我的決定?!”羽一雙眼微瞇,冷眼看著千羽。
冷漠的眼神讓千羽心中一突,陌生、恐慌、委屈。
羽一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聲音微柔道:“不僅為你!秋羽妖族沉寂太久了!此戰(zhàn)亦是立威!區(qū)區(qū)百寶閣今日有膽刺殺你,明日便有膽帶人打上我秋羽!”
千羽也理解的點點頭,卻不看羽一,任誰都能看出還在委屈。
眾妖更驚,呼吸似乎都慢了一個節(jié)拍。
那年老妖主辭世,羽一以十九歲年紀坐上妖主之位,當(dāng)時暗流涌動,一眾大妖心有不服,或明或暗凡質(zhì)疑、挑釁過他的,已少有生還者。從那之后也徹底看清了羽一的能力實力。敬畏也罷,恐懼也好,心中已是徹底拜服。
今日竟被一個人族丫頭質(zhì)疑還解釋這么多,妖主莫不是轉(zhuǎn)了性子了?眾妖心中疑惑,原以為只是養(yǎng)了個人寵,看來有必要重新定義一下這個丫頭的地位了,眾人各懷心事。
“還有意見么?”羽一冷眼掃過眾人,冷聲問道。
廳內(nèi)靜若寒蟬,“好!出發(fā)!”羽一下令道。
抱起千羽,率先向外飛去,九尾齊出,如瀑如鍛,一身紫袍鼓蕩,隨風(fēng)飄動,豎瞳如匕,無聲凌厲。
髏嵐化妖族真身,竟是高達十余丈的遠古巨族大能的骸骨,渾身泛著陰森的白芒,手中的黑色巨棒竟隨著體型變大,眼窩明滅的火焰似在宣誓著這副妖身的恐怖之處。
羽一抱著千羽飛上髏嵐的肩膀,后面緊緊尾隨著犬吠、鶴離鸞、木奎、寒號、忘川等一眾大妖城主,化形妖靈數(shù)以千記,千妖百魅,浮空而起,以千妖浩行陣勢,按實力高低,在一眾大妖的托舉下凌空而起,緊隨在后。
一時間秋羽妖氣逼人,接到消息的各人族勢力,早就徘徊在秋羽邊界,見這架勢眾都一驚,所過之處無人敢攔,只敢遠遠的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