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逆風裊裊’死亡,當前玩家剩余人數(shù)——15人】
又有一個挑戰(zhàn)者落在眾人的面前,而眾人已經(jīng)麻木了,他們只是平淡的看了一眼那個玩家的尸體變成數(shù)據(jù),又重新收回目光。
距離游戲結束,還有兩個小時,但是所有人,毫無頭緒。
林恩把玩著手中的槍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來瞄準頭頂?shù)牡鯚簦S后暗嘆一聲。
陷入死局了。
“要不要我們嘗試用武器強行突圍?或者炸了這里,說不定這些武器的作用就是這個呢?”忘死提議道。
“是啊,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一群人立馬附和道。
林恩看了他們一眼:“剛才在房間的時候,我已經(jīng)做過了試驗。”他用腳踩了踩地板,“我負責任的告訴你們,這里的所有材料看起來脆弱不堪,實際上都和那玻璃門一樣,被一股神秘的力量保護,武力突破毫無意義?!?p> “可是所有的線索都已經(jīng)找出來了,唯一的退路也已經(jīng)消失了,我們不最后拼一把怎么知道行不行?”一個人有些生氣的說道,“兄弟,不是說你玩過內測你的想法就一定不會出現(xiàn)問題,凡事無絕對,既然一籌莫展,我們就要嘗試各種可能性才對!”
林恩冷哼一聲:“可以,我沒有組織你們的念頭?!彼酒饋恚半S便你們怎么搞,不過別誤傷了我?!?p> 說完,他就搬著凳子來到了這巨大空間的一角說道:“請開始你們的表演?!?p> 接下來,就是長達半個小時的摧殘,他甚至讓別人將所有的武器彈藥都交給了他。
但他們的努力毫無用處,包括那唯一的一扇窗戶,在那下面的狗頭怪物根本就沒有離開的意思,并且熱武器落在那怪物的身上都對他毫發(fā)無損。
提議這個想法的人立刻頹然,他看了眼不遠處失落的忘死,嘴里嘀咕了些什么,冷哼一口氣,也不說話了。
忘死走到被轟擊的地板前,檢查地上的子彈殼和碎片,會心一笑,轉身走向那間倉庫。
“喂喂,你做什么?”此刻心情不好,林恩也沒好語氣去和忘死說話。
“我……我想去拿些吃的?!蓖纻械恼f道,“反正都要死,還不如多吃一點好吃的呢?!?p> 一群人笑起來,林恩也搖搖頭笑道:“你去吧?!?p> 林恩一關門,其中一個人站起來說道:“我沒有耐心繼續(xù)在這里耗下去了,抱歉各位,我就先去博弈看看了。”
說完,他就招呼牌手傳喚自己,不出意外的,又是一名隊友死亡了。
所有人都絕望了,看來,他們進入這游戲的第一個副本,就要以失敗告終了。
目前存活人數(shù)……12人。
“那個胖子,去了那么久,怎么還沒有回來?”有人疑惑地問道。
“興許是自己在里面吃起來了?!庇腥诵χ聹y起來。
林恩站起來,他有些疑惑,同時也覺得那個忘死似乎有些問題。
“我去看看?!绷侄髯哌M身邊的木門,卻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而忘死此刻正好慌慌張張的跑出來,臉上烏漆墨黑的,一副驚慌失措而且愧疚無比的樣子。
“對……對不起,我想加熱罐頭來著,結果酒精燈打歪了,倉庫就……就燒起來了?!彼濐澪∥〉恼f道。
看著這個冒失的胖子,林恩被氣笑了。
“還好,那里面的東西我們也用不上了,馬上游戲就要結束了?!绷侄靼阉鰜?。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痹诒娙嗣媲?,忘死連忙鞠躬表示著自己的歉意。
那倉庫的作用其實已經(jīng)不大了,只是……這個胖子真的只是簡單的將酒精燈弄倒而已嗎?
這理由有一點牽強?
林恩瞇了瞇眼睛:“介意我去你的房間看看嗎?”
“啊,沒問題。”忘死有些緊張,“你是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嗎?”
“沒什么,只是閑著沒事而已?!绷侄鲾[擺手走進了忘死的房間中,“我很快回來?!?p> 雙手插著口袋走進這間辦公室,林恩下意識的就望向了房間里最顯眼的三個時鐘,倒計時還在繼續(xù),現(xiàn)在的時間是一點三十六分。
另外兩個時鐘也沒什么變化,他立刻就轉移了目光。
“嗯?紙條?”
林恩望向辦公桌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張紙條,他走了過去,探頭看向這張紙條的內容,上面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跡。
“別看背面?!?p> 這是……什么意思?
他伸出手將紙條拿起,耳邊突然傳來了清脆的“啪嗒”聲。
這聲音……
他這才看見,在這紙條的一旁居然有一條細線,這細線明顯就是魚竿上拆下來的!
“這……”他猛然意識到剛才的聲音是什么了,“你媽的為什么???”
轟轟轟轟————
爆炸聲響徹了整個客輪,在巨大空間內的玩家們心猛地一跳,不可置信的望向了林恩方才走進的房間。
忘死無趣的嘆了口氣:“這家伙的好奇心跟內測一樣重啊?!?p> 【玩家‘草木皆兵’死亡,當前玩家剩余人數(shù)——14人】
“發(fā)生了什么?。繛槭裁磿斜??”
“那個男的死了?為什么?”
剩余的玩家驚恐的站起來,而一名玩家緩緩的打開門,只有灰塵木屑的味道從里面彌漫出來。
“可惡,牌手!又是你干的好事?。???”有人憤怒的罵道,“敲你嗎,你不是說要和你博弈才會決定是生是死嗎?你在耍賴?”
“呵呵……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就在這個玩家說完的一瞬間,牌手突然狂笑了起來,他笑得歇斯底里,就像是沙漠中久逢甘露的野獸,他是那么興奮,那么瘋狂。
玩家們不知所以的聽著牌手的狂笑,面面相覷,而他們這個時候聽見了另一個人的笑聲。
而那笑聲的來源居然是……忘死。
忘死笑起來的姿態(tài)就像是聽見了什么好笑的笑話,又像是惡作劇成功的熊孩子,眼角都笑出了淚水。
“太有意思了,真的是太有意思了?!毙β暺较⑾聛碇?,牌手的聲音變得異常溫和,而在那溫和之中,夾雜著一絲咬牙切齒的憤怒,“殺死同伴的感覺怎么樣?”
“還不錯吧?!?p> 正當其他人云里霧里之時,忘死的這句話直接讓所有人都陷入了驚愕。
“你……殺了他?”一個人指著忘死震驚的詢問道。
忘死嘴角上揚,用手抹去自己眼角的淚水,用超級無所謂的態(tài)度說道:“是啊,至于原因,他看起來超級煩啊有沒有,呵呵哈哈……”
所有人都懵了,他們望著背靠著墻壁狂笑的胖子,大腦一片空白。
他……是瘋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