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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她每天都在突破自我

第三十八章恨誰多一點(diǎn)

太子妃她每天都在突破自我 秧泱 2031 2020-05-28 23:58:20

  第三十八章恨誰多一點(diǎn)

  鹿凝贊同:“確實(shí)小不了。”

  為什么?

  小徒弟眨巴著疑惑的大眼睛,但剛被師父罵了,他不敢開口問,只是有求知欲爆棚的眼神看著鹿凝。

  這涉及到痕檢的知識,解釋起來相當(dāng)麻煩,鹿凝并不是非常專業(yè)法醫(yī)的,她只是當(dāng)了一個月的法醫(yī)助理就被老媽勒令回去當(dāng)外科大夫了,她也只能根據(jù)現(xiàn)場解釋自己的推測。

  李銘和白蓮兒身上的血跡,好像整個人在血泊里浸過一樣,渾身上下都是血跡,連頭發(fā)絲都跟血洗過一樣。

  如果施暴的地點(diǎn)只是在床上,不管是劃臉還是割器官,因為是躺著的,就算是大出血,死者的腿只有和床接觸到那一面才會有大面積的血跡,而另一面就算有血也不會太多,更別說形成沒有一處地方?jīng)]有血點(diǎn)的現(xiàn)象了。

  還有那條血路,血點(diǎn)濺落的痕跡分明就是是高處滴落形成的。

  況且兩人四肢都有捆綁的痕跡,而這間屋子,只有一張床,兇手總不能將兩人疊在一起綁起來的吧?

  還有器官的缺失,如若真的綁起來,操作起來何其不便!

  唯一的可能是,兩人是輪流被綁在床上的。

  將一個人折磨夠了,重新綁起來,兇手是將死者抱著或扛著丟在地上的,不然這點(diǎn)狀血路沒有辦法解釋,不管是將人推下床還是拖下床都不能形成這樣的痕跡。

  再換另一個綁在床上,完全折磨夠了,再搬到床上,一一殺害。

  “這兩具……”當(dāng)事人的家屬在場,鹿凝換了個說法:“二公子和二少夫人身上的傷,特別是性別特征處,傷口都不是平整一片的,而是參差不齊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一點(diǎn)點(diǎn)地割下來的,兇器很鋒利,應(yīng)該就是割破頸動脈的那把匕首。”

  李縣令已經(jīng)心疼到麻木,得知兒子是生前被割了子孫根就已經(jīng)快崩潰了,如今又告訴他,是一點(diǎn)點(diǎn)割下來的!

  和李縣令的悲痛不同,陳仵作和小徒弟齊齊打了個寒顫,小徒弟還躲到了他師傅的身后。

  鹿凝最后總結(jié):“可見兇手心中的怨恨有多深了?!?p>  李縣令作為江都縣縣令,辦案能力肯定是不差的,不然也不可能被委任到這么重要的官職上。

  但同時他也作為父親,涉及到自己的兒子,多多少少會被影響到辦案效率,對現(xiàn)場的勘察都做不到平常心,要不是鹿凝提出,他都發(fā)現(xiàn)不了這么多線索。

  種種線索表明,銘兒就是被人尋仇了。

  李縣令看著安安靜靜躺著的兒子,悲從心起。

  早知如此,當(dāng)初他就不該心軟答應(yīng)讓他娶那白家姑娘,白白招來這殺身之禍!

  小徒弟撓頭:“陸大夫,既然那人這么恨二公子和二少夫人,為何還要將他們夫婦搬到同一張床上呢?不是應(yīng)該將兩人隔得遠(yuǎn)遠(yuǎn)的,就算死了也不能在一起嗎?還有啊,兇手恨誰多一點(diǎn)啊?”

  陳仵作:我收的這傻徒弟誒!

  一巴掌扣準(zhǔn)后腦勺蓋了下去:“閉嘴!”

  小徒弟雙手捂嘴:“嗯?!?p>  鹿凝倒若有所思:“恨誰多一點(diǎn)?”

  “初步判斷是情殺,那到底是對誰有情呢?兩具尸體都是虐殺,但唯一不同的是——二公子的不可言說的男性東西被帶走了,但二少夫人的還留在現(xiàn)場,這是不是說明……兇手更恨二公子多一點(diǎn)?”

  電光火石之間,鹿凝腦海中好像閃過什么,但沒有抓住。

  李縣令更加懊惱不已。

  鹿凝在屋里踱步,募地開口:“如果我們猜測的都成立,可有一點(diǎn)說不通?!?p>  “如若兇手一開始就將二公子打暈,威脅二少夫人,然后再將二少夫人捆起來,堵住嘴,最后把二公子直接搬到床上綁起來,可要把二少夫人換上去,肯定要把二公子放下來,二公子是個男子,還有點(diǎn)武藝傍身,哪怕是受了非人的折磨,一旦被松綁,不可能坐以待斃,肯定會反抗或逃走的。”

  鹿凝:“逃,是人遇到危險的本能?!?p>  可屋里沒有這樣的痕跡。

  “有同伙!”李縣令慢慢進(jìn)入了狀態(tài)。

  “對!”鹿凝也很傾向這種可能。

  “大人?!庇胸踝鬟M(jìn)來稟告:“盧員外到了。”

  “升堂!”李縣令恨恨地一甩寬袍,那模樣分明就是要將盧員外緝拿歸案了。

  鹿凝能做的也只有這么多了,她看向李縣令:“大人……”

  李縣令打斷了她還沒說出口的話:“王小公子的尸體在隔壁的屋子,你和陳仵作去驗尸,你要知道,但沒有查清是誰殺了景浩之前,你……”

  鹿凝打斷他:“是,大人,我現(xiàn)在就去?!?p>  鹿凝來到江都縣只有半年,前三個月時間在絞盡腦汁經(jīng)營小醫(yī)院,后三個月終于打開了市場,但只是看一些所謂的疑難雜癥,接待的還是普通的百姓,頂多算是小康在富貴皇權(quán)方面暫未接觸,昨天是鹿凝第一次去高門大戶看診。

  所以她對縣令的為人并不清楚,但經(jīng)過這兩個多小時的驗尸接觸,至少不是那種魚肉百姓,草菅人命的昏官。

  雖然對她還是有些看不起的,但總不至于不分青紅皂白就判她的罪。

  鹿凝斷定他就是看上她這一身本領(lǐng)了,想她幫他破案找兇手!

  找唄!

  鹿凝離開了正房去了隔壁,房頂上圖森也離開了,回到客院將正房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稟告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一邊上藥一邊聽著,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倒是圖焱,生平第一次,他感覺自己狹隘了。

  太子殿下也沒想到這斷袖居然還有這樣的本領(lǐng),等這個案子結(jié)了,倒真的要舉薦他去軍中了。

  沒錯,太子殿下根本就知道陸寧根本就沒有殺人。

  因為懷疑,陸寧自昨天開始就從沒離開過他的掌控,他有沒有殺人他不知曉嗎?

  只是李縣令求上門,死的又是他的兒子,于情于理,他都不會攔著不讓審問。

  要是李縣令冤枉了陸寧,那他這官也就做到頭了。

  只是遺憾的是,他并未在整個縣衙后院布控,故而也也不知道兇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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