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胸膛中猛烈撞著,腦中也是嗡嗡一片,此刻她訝異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那劉清羽面無表情,俊秀的眉眼皆無任何波瀾。
趙云裳與她皆是一樣:“看來昨夜張婉兒所言,的確是真的,怎么我還不信呢,今日就下旨了?”她手指著趙晚棠的鼻尖,尖叫到:“是不是你去求母君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趙晚棠怒吼,原來那日在劉府,劉大人看自己的眼神也甚是親近,還主動帶自己在劉府溜達,回宮時阿理也告訴她,一切都會很快知曉??磥硎撬腥硕贾懒?,唯有自己蒙在鼓中,還要被趙云裳指著鼻尖罵。
此時面前的趙云裳儀態(tài)盡失,像極了宮中潑皮怨妃。她極力搖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憑什么是你趙晚棠,憑什么!”
趙晚棠啞口無言,自己所言要與她爭奪,竟在母君的推波助瀾下達成了?也難怪這心高氣傲的趙云裳失了臉面。
“呵呵呵呵呵……”趙云裳笑了起來,她理了理衫袖,繼續(xù)端坐好:“我告訴你趙晚棠,終有一日,我會親手奪回來!”
此時大殿又傳來大臣稟告的聲音:“啟奏女帝,昨夜都城茶商白有言一家五口,包括府上大小奴仆三十余人皆被滅口!”
“可是那白寅一家?”女帝問到。
“是的女帝?!?p> 趙晚棠錯愕,她睜大了雙眼,前一刻的緊張導致她現在大氣不出。
“既然如此,不追究滅他九族之事,被同謀滅了家門,也是可恨。”
白寅臨死之前,曾請求趙晚棠放過白氏一族,可是她晚了一步,不,是晚了一日……突然她想到什么,直直盯著趙云裳。
“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趙晚棠壓低了語氣,可那憤怒的火焰越升越高。
趙云裳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是我又怎樣?你能拿我怎樣?”那囂張的語氣,似乎在耀武揚威一般。
“我要你去死!”趙晚棠撲上去掐緊趙云裳修長白皙的脖頸。
“沒錯,是我就是我!白寅收了我的錢財,辦事不力,該死!全部該死!”趙云裳癟足了勁兒說著,臉色被掐到漲紅。
女帝回頭瞥見驚呼:“晚棠!住手!”大太監(jiān)急忙沖過去捏開趙晚棠的雙手,可她卻掐得死緊。
趕來的劉清羽一把扭反趙晚棠的手腕,她吃了痛瞬間放開?!澳惘偭硕?!”
趙云裳被他扶起,柔情的眉眼中皆是淚花,看著讓人心疼憐愛,她緩緩喘著氣,整個人軟倒在劉清羽懷中。
“你是在做什么你知道嗎!”女帝一巴掌呼在趙晚棠臉上。
趙晚棠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最親最唯一的母君,眼中泛起霧氣:“母君打我?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打我?”
女帝也急了,這是她第一次對著趙晚棠動手,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打了她。
“二公主此等行為確實失了儀態(tài)!”劉清羽說道,懷中的趙云裳得意地瞥了她一眼。
魯莽,沖動,淘氣,搗蛋……趙晚棠從小活得沒心沒肺,大抵是沒有父君的緣故,可是趙云裳卻是知書達理,溫婉可人。這下,趙晚棠也不再解釋,她向來不是愛費口舌之人,關于今日之事,只怕是天下眾人皆知,千夫所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