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十箱黃金!
“這不是青云國三皇子與五皇子嗎?真是幸會幸會??!”
眾人抬起頭向聲源處望去,只見迎面走來三個男子,長得都是器宇軒昂,著實不俗,尤其是中間一人,端的是氣勢非凡。
蕭云哲與蕭云宇立即從位子上下來,與來人寒暄。
“藍(lán)周國太子,幸會幸會!”,原來來人正是藍(lán)周國太子藍(lán)周睿!
“不知道,藍(lán)周太子來我國是有何貴干?。俊笔捲普軉柕?。
“哦,沒什么事,本太子聽說貴國風(fēng)景優(yōu)美,物產(chǎn)奇足,這不找了個時間就來看看。怎么,五皇子也不請本太子坐坐?來認(rèn)識認(rèn)識您的朋友?”,說話間,藍(lán)周睿已經(jīng)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尷尬的對視了一眼,蕭云哲與蕭云宇,只得一一的為藍(lán)周睿介紹著。
當(dāng)介紹到木鳶歌的時候,藍(lán)周睿眼睛一亮,在這一行人中,當(dāng)屬這名女子最為特別了:長相絕美,尤其是那身氣質(zhì),慵懶著又透著高貴,清冷中帶著疏離。讓人一眼就看了就再也移不開眼睛!
“這位小姐想必出自名門吧,莫不是公主?”藍(lán)周睿覺得要是木鳶歌真的是公主那可是太好了,藍(lán)周國近幾年來隱隱有被紫羽國打壓的趨勢,本來他以為紫羽國少了個君莫離,實力必回大打折扣,可沒想到,竟也如此難纏,所以父皇打算與青云國聯(lián)手來對付紫羽國,而最好的方式就是聯(lián)姻!
對于這件事,他沒有太多的感覺,在皇家,從你出生那天起,你的命運(yùn)就已經(jīng)由不得你自己做主了,這就是身為皇家人的悲哀!但是如果自己的妻子剛好是自己不討厭或者是喜歡的,那不是更好嗎?
“哈哈哈,太子想錯了,這位是我的五妹妹,剛從鄉(xiāng)下回來,還沒有在京都露過臉呢!”木心蓮打趣道,順便也向藍(lán)周?!靶麄鳌绷讼履绝S歌。
果然,一聽是從鄉(xiāng)下回來的,還是木心蓮的妹妹,藍(lán)周睿的臉色就變了,對于木鳶歌這個名字他不熟悉,但是木五小姐這個他可是熟悉的很。
早來青云之前,就聽說青云有女,將軍府木五小姐,丑陋不堪,粗魯蠻橫,不敬尊長,前段時間還被太子蕭云初退了婚,這樣的女子,是藍(lán)周睿所不恥的。
“哦,原來是木五小姐啊!”冷冷淡淡的一句話,就讓人察覺到里面的疏離。
“嗯,木鳶歌?!?,木鳶歌也不在意,依舊自在的喝著手中的茶。
“呵呵,要我說啊,這世上的流言蜚語啊多了去了,我見過太多了,正所謂是百聞不如一見啊,是不是啊,藍(lán)周太子?”姜塵玉,狀似無意的問著藍(lán)周睿。
“呵,姜世子這話我怎么聽著有點(diǎn)弦外之音呢?的確,姜世子說的不錯,可不是還有一句嗎?叫無風(fēng)不起浪!是也不是啊,姜世子?”,藍(lán)周睿也頂了回去。
“還有完沒完了,你們要辯論就去外邊去,別打擾我。真是煩人!”木鳶歌實在是心煩,她今天來陪著這么一眾人就算了,一個個的什么事都不干,
全在那兒說,要是說,你去菜市場不就完了嗎?來這兒干什么,菜市場有的是大媽陪你吵!
眾人都一噎,驚嘆于木鳶歌的大膽
木清清與木心蓮趕忙說:“太子勿怪,鳶歌她自小在鄉(xiāng)間長大,言語禮節(jié)什么的都還沒有學(xué),才沖撞了太子?!?p> “哼,無妨,左不過一個廢物,本太子還沒有差到被這種人傷著。”藍(lán)周睿不屑的說著。
眾人再看木鳶歌,依舊是不喜不悲的神色,依舊自己做著自己的事。
“好了,既然來了詩意坊,我們不妨好好玩玩,以盡詩興!”蕭云哲與蕭云宇忙岔開話題。
“對,太子,今天小妹沖撞了您,我就先來一首好了,全當(dāng)賠罪了。”
木心蓮對著藍(lán)周睿莞爾一笑,思緒片刻后,緩緩說:“泉壑帶茅茨,云霞生薜帷。竹簾新雨后,山愛夕陽時。閑鷺棲常早,秋花落更遲。家童掃羅徑,昨與故人期?!?p> 別說,木心蓮這個人嘛,是不咋樣,可是作詩還是有一手的。
木鳶歌給她打了個八十分,中等偏上吧。
“好,不愧是京都第一美人····哦,咳咳,連詩也做得這般好!”蕭云哲不吝嗇的夸獎道,說道第一美人的時候,他眼神不住的向木鳶歌飄去,說實話,在座的每個人都知道第一美人,木鳶歌當(dāng)之無愧。
“五皇子過譽(yù)了,小小拙作,上不了臺面。五妹妹雖然是從鄉(xiāng)下回來的,可是自小天賦極好,連我都自愧不如呢,是吧,五妹妹?不如,你也來一首?”,木心蓮謙虛的羞紅著臉,轉(zhuǎn)而問向木鳶歌。
“哎,木小姐太謙虛啦,這首詩著實是做的好啊,不像某些人,什么都不會還故作懂行,真是可笑?!彼{(lán)周睿一臉不屑的說著,臉是對著木心蓮的,可是眼神卻直逼木鳶歌。
木鳶歌笑了,這個太子是不是他媽的腦子有病,她什么時候說自己會啦?還裝?她用得著裝嗎?真是個二貨!他媽的,老子不發(fā)威,你當(dāng)我是hellokitity啊!
“藍(lán)周太子這話,小女子還真是聽不懂了,不就是做首詩嘛,又這么大驚小怪的嗎?看來太子的書看的少了嘛?!蹦绝S歌這下子可不打算在讓下去了,在忍下去估計以后反而還真是沒有安生日子過了。
“哼,裝模作樣,什么水平自己知道。你要是能做出首詩出來,條件隨你開?!彼{(lán)周睿不屑的撇撇嘴。他才不相信這個廢物能做出什么好詩出來呢!
條件?木鳶歌兩眼放光,她雖然是夠有錢的,可是就感覺不夠似的。
“好,要是我做出來了,比木心蓮的還要好,你就給我十箱黃金,怎么樣,敢不敢?”木鳶歌挑釁著。
“什么,十箱?黃金?你也太無恥了吧?!北贿@個條件驚著了,藍(lán)周睿失聲叫了出來。
“怎么,不敢???我要是輸了,你不就有十箱黃金了?”木鳶歌繼續(xù)誘騙著。
“難不成,一國太子,十箱黃金都拿不出來?那你這個太子做的可是夠憋屈無能的?!蹦绝S歌不屑的嘲諷著。
“好,十箱黃金就十箱黃金!”藍(lán)周睿有點(diǎn)惱羞成怒了。
“好?!蹦绝S歌得逞的笑了?!按镭?!”
木鳶歌轉(zhuǎn)身就拿起毛筆,在墻上刷刷寫了起來。
四周的人早就被這邊的動靜給吸引了過來,他們一聽說那絕色女子就是上了好幾次頭版頭條的木鳶歌時,都小聲議論起來。
“什么,她就是木鳶歌?那個廢物?怎么和傳言不一樣???”
“長的在好看又怎樣,還不是一個廢物,大字不識幾個,還想作詩?”
“就是,這個人還粗鄙,不敬長輩?!?p> ·················
四周聲音漸漸小了起來,因為人們不知不覺間就被那全神貫注的少女吸引住了。
只見暖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少女的身上,她一襲黃衣,超凡脫俗的臉蛋更使得她美的不似世俗中人。
“仙子,我看到神仙了···”
“好美~~~~”
·······
不一會兒,木鳶歌笑容滿面的下來,笑瞇瞇對著還有點(diǎn)恍惚的藍(lán)周睿說:“藍(lán)周太子,別忘了十箱黃金哦!”。說完,直接離開了原地。
姜塵玉第一反應(yīng)過來,將那首詩念了出來:
《將進(jìn)酒》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fù)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fā),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jìn)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復(fù)醒。
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寂靜,還是寂靜·····
“好,好詩!”
“好一個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
“好詩~~~”
坊中短暫的安靜后卻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
今天來到詩意坊的有不少學(xué)子,他們當(dāng)中不乏家世顯赫的,但更多的卻是寒門子弟,木鳶歌并不知道她這一首詩激勵了多少學(xué)子,又給與了多少深陷絕境的人以希望!
其實木鳶歌寫完還是有點(diǎn)心虛的,李白大大,對不住了,只能把你的詩拿來用了~~~
在心里默默的懺悔著,木鳶歌已經(jīng)又重新回到了醉韻樓啃著燒雞了~~
木心蓮大驚,怎么會,怎么可能呢,那個廢物從小到大都沒碰過筆,又怎么會寫字呢,還寫得那般好。再看那詩,木心蓮當(dāng)場想暈死過去,木鳶歌的那首和自己的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水平高出了她許多。
而對于姜塵玉他們來說,更多的是震撼,他們一直認(rèn)為木鳶歌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樣子,沒想到卻那么的驚才艷艷。
藍(lán)周睿哈哈哈大笑起來,原來自己這次還真是看走眼了,十箱黃金,對這首詩外加這手好字,值了!
一時之間,之前看不起木鳶歌,還說她壞話的人都羞紅了臉,他們此刻恨不能找個洞自己鉆進(jìn)去。
經(jīng)過這件事之后,雖然不少人對木鳶歌的看法發(fā)生了改變,可是沒能親眼看見的人更多,他們還是不能相信,那是因為誰也不想一個能夠作為飯后的茶余談資就這么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