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薇的話讓何清雅的臉色霎時間變的難看,鄭塞不會去注意這些,他和陳度聊的正起勁。
何清雅氣的咬咬牙,面上仍維持著笑容,“學(xué)校壓力挺大的,我也想散散心不是?”
“哦。”孟薇呵了一聲,壓力大你倒是成績上去啊,你要是壓力大你還能老是吊車尾?然后她想到什么突的笑了起來,看起來溫文爾雅,“那你也不能一個人出來玩不是?你壓力大,你妹壓力不比你更大?你總不能不帶著她吧?”
果真提起到路枝,何清雅的臉色變的異常難看,臉上的笑僵硬的掛在臉上,隨時隨地即將崩塌。
著實像一個跳梁小丑。
“對啊。”鄭塞也覺得奇怪,“怎么不經(jīng)常聽你提起路枝?”路枝在江城一中挺有名的,長得還漂亮,溫柔文靜的乖孩子,他還挺想見見的。
鄭塞的話一出來,何清雅僵在臉上的笑瞬時間消失,眼神昏暗,更加不耐。
“哦?!焙吻逖派焓职讯暗乃榘l(fā)撩到耳后,繼續(xù)溫柔的笑著,像個寵愛妹妹的好姐姐,孟薇兀的嗤了一聲,還真挺會演!何清雅像是沒受到影響一樣,有些哀傷:“路枝她小時候出過一場嚴(yán)重的車禍,人差點沒搶救過來,就是被摩托車撞的,后來就有了陰影,到現(xiàn)在腿那還有一條長長的疤呢。”
終究不是自己的事,想怎么添油加醋都沒問題,有些何清雅確實隱瞞了,就比如路枝小腿上的疤已經(jīng)通過手術(shù)給去除了,可當(dāng)她見到鄭塞聽到路枝腿上有條丑陋的疤時流露出來的嫌棄感就心情愉悅,仿佛剛才的不開心全部消失了一樣,她笑著繼續(xù)添油加醋好像是在故意給某人說的一樣:“她皮膚白,疤痕留的顯眼,好長一段時間被人給孤立呢。”
“那個時候是我經(jīng)常陪著她?!?p> “你也真行?!泵限崩浜咭宦暎忧撇黄鸷吻逖?,“這種事你也往外說!說到底那不是你親妹?!?p> “不是?!焙吻逖乓瞾砹似?,故意反駁起來,“正好你剛才問我怎么不帶著路枝,所以我現(xiàn)在是在解釋原因啊?!?p> “你——”孟薇身子一震,狠狠的瞪著笑意盈盈的何清雅,這倒成她的錯了?明明就是你故意的!一時間孟薇更加討厭何清雅的為人。
陳度看著自家女朋友被人懟的說不出來一句話,心情也不算太好,他掃了眼何清雅說:“我們薇薇是好心。”
“是,是?!标惗乳_口,何清雅沒法反駁。
鄭塞是個喜歡美的人,路枝長得美所以她會對路枝感興趣,可現(xiàn)在聽到路枝腿上有一道特別明顯的疤心頭就給潑了一桶冰水一樣,這要是給帶出去那還不得把臉給丟盡?咦~更何況路枝還是個性子悶的,不懂風(fēng)趣,一下子鄭塞對路枝嫌棄了幾分。
“那得注意點,別把人給嚇到?!边@話鄭塞是笑著說的,話里盡是不屑與嫌棄,似乎路枝在他這就此定了型,連何清雅都不如的那種。
“是的?!焙吻逖鸥吲d的附和著,她要的就是鄭塞的這么個態(tài)度。
兩個人又開心的繼續(xù)說笑著,不顧及場合,話里總有幾句譏諷,在別人那得不到的關(guān)注在這都得到了,何清雅心里一陣滿足。
可笑聲沒有維持太長時間,身后突然傳來屏幕碎裂的聲音,緊接著又是各種東西掉落在地碰出來的尖利聲,在若大的空間里顯的刺耳嚇人,何清雅和鄭塞背靠著后面的人,此時也不敢轉(zhuǎn)頭,后面的人沒有來由的發(fā)起脾氣,胡亂踹著東西,電腦屏幕都給打碎好幾塊,生怕下一個被打的就是自己。
聲音突然消失,歸于沉寂。
沒有人敢說話,正在何清雅準(zhǔn)備轉(zhuǎn)頭的時候,黑色的東西忽的朝她扔了過來,徑直砸在她的額頭上,東西堅硬冰冷,那人脾氣厲害砸的力氣也大,一陣刺痛后溫?zé)岬囊后w從額上留下,何清雅害怕的厲害,怔怔的眼睛都快沒有焦距,她僵硬的伸出手摸了下額頭,隨后她看到指尖上有紅色的液體,是她的血。
而且越來越多,何清雅嚇的大喊一聲,把周圍的目光都給招了過來,尤其是鄭塞的,更是不可思議。
摔了一通東西的江深陰郁狠厲,好看的桃花眼里像淬了冰,冰冷的可怕。
他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只有暴戾、可怕、恐怖,沒有感情,只有血腥。
他聲音冷厲,震的人害怕:“我他媽上次沒和你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