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拖鞋,南主任給她倒了杯熱水放在桌子上,讓路枝坐在他對面,這個時間對來說還早,對她太太來說卻是個早早就該睡覺的時間了。
路枝小些聲音,撒謊這件事讓她不舒服,來得及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右手慌亂的摸著左手,那里空落落的缺了些什么,于是她說:“我的舍利子找不到了,上次是他送我去的醫(yī)院,我想問問他有沒有見到。”
“什么?”南主任把視線放到路枝的左手上,那里確實少了樣?xùn)|西,南主任是那場車禍為數(shù)不多的知悉者,也明白那顆舍利子的重要性,“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找找,丟什么不好怎么把那東西給丟了,戴了這么多年怎么就突然丟了呢?一定要找到?!?p> “嗯?!甭分怨詰?yīng)著,坐在沙發(fā)上等著南主任把江深的資料給找出來,南主任有個習(xí)慣會把歷年教過的學(xué)生的資料聯(lián)系方式都給收好,南主任對江深的印象最深,所以他那肯定有江深的家庭住址和聯(lián)系方式。
心里緊張的厲害,手指摩擦手腕的力氣都在變大,發(fā)現(xiàn)的時候沒害怕,說完后路枝也有些擔(dān)心后怕,她的舍利子是真的丟了,連同連起來的佛珠,應(yīng)該是丟在后山了,完了后山那么大怎么找啊?
要是何瑾發(fā)現(xiàn)該怎么辦?
所有人都把那東西看的很重。
畏懼感在心頭滋生,路枝怕極了,怕的就連南主任回來都沒注意到。
看出路枝的心不在焉,南主任以為路枝是害怕,便安慰著:“別怕,萬一就在那臭小子那呢?我給你手機你來打電話好好問問他,我就在這他要是把我放在眼里就不敢吊兒郎當(dāng)。”這話,他說的有氣無力,心里沒底,江深狂傲慣了,只要他不想,江城一中就沒幾個老師能管住他。
“不,不用了?!甭牭侥现魅蔚脑?,路枝心虛的搖頭,她就是隨口說說,但南主任堅持,連號碼都給撥好了,“我自己回家……”
那邊接通了!
居然接通了!
連南主任都驚訝了!不會吧!這小子棄暗投明了?
可那邊接到電話后語氣并不善,甚至還有幾分不耐煩:“誰?。∮衅旆牛 ?p> “江深?”在南主任的注視下路枝只好接過手機,視線落在江深的資料欄上,那個時候的江深還是寸頭,痞氣重的厲害,透過照片都知道這個人不好惹,路枝視線往下以此紓解緊張,“你有沒有見到我的舍利子?我……”
“路枝?”那邊聽到聲音后停止罵罵咧咧,聲音緩了緩放輕。
“嗯?!彼唤?jīng)心的應(yīng)著,目光停留在那一行家庭住址和聯(lián)系方式那,看到他的家庭情況那寫著‘父母雙亡’路枝心里一顫,眼神游離,在南主任的眼里卻成了害怕。
南主任安慰似的小聲說了句沒事。
路枝點點頭,江深應(yīng)該還是在網(wǎng)吧,那邊吵她聽不清對面的人說些什么。
于是她匆匆說了句‘那邊太吵,我過會給你打電話’,說完她便把手機還給南主任道了聲謝謝,南主任回了句沒事,覺得不夠又補充了句:“回去好好休息,今天玩的累了吧,都幾點了還不睡覺?!?p> “嗯?!?p> 路枝臨走的時候把謊圓好,“老師,你先不要和我媽說,要是我真找不到了我再和她講。”
何瑾對路枝管得嚴(yán),對那東西看的重,南主任深知這一點便答應(yīng)了,還讓路枝放心。
路枝把門帶好,懸著的心一下子放下來了,也許連南主任都不知道她現(xiàn)在心里想的不是舍利子丟的事而是猜測江深應(yīng)該還在網(wǎng)吧沒回家,那網(wǎng)吧叫什么來著?對了,某刻網(wǎng)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