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兵P淼淼連忙擺手,把被子往下拽了拽,“大哥這么早過來是有什么要緊事嗎?”
敖子期猶豫了一會,然后嘆了口氣道:“你還記得昨日我拿給你的糯米酒嗎?”
“糯米酒?哦,記得記得?!兵P淼淼敷衍的答著。
“那糯米酒香甜可口,原本是怎么喝都不會醉過去的,可....”敖子期站在原地,提高了一點(diǎn)音量道:“子桀,你快進(jìn)來給敖鑄賠罪?!?p> 話音剛落,敖子桀一臉不情愿的走了進(jìn)來。
鳳淼淼不知道他究竟想干嗎,便抱著十二分警惕盯著他,誰知敖子桀一進(jìn)來就給她鞠了一躬,別著臉說了句“對不起”。
鳳淼淼疑惑不解:“跟我說對不起干嗎?”
敖子期也低下了頭,行禮道:“子桀性子頑劣,在糯米酒里下了藥,才導(dǎo)致你醉酒不醒,是我管教不周,才犯下這等大錯,還請龍王責(zé)罰?!?p> 鳳淼淼從床上跳下來,恍然大悟,指著敖子桀道:“好啊,竟然是你,我就說你在宴上怎么那么奇怪,那個侍女也是你安排的吧?”
說完鳳淼淼才意識道自己說漏了嘴,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索性敖子桀并不明白她的話,狐疑的看著她道:“你在說什么?什么侍女不侍女,我的確在酒里下了藥,就是想看你出丑,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不關(guān)我哥的事?!?p> 鳳淼淼有些驚訝:“就這?沒了?”
“沒了!”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說謊,可那個侍女又怎么解釋?
她是沒有想到敖子桀會來主動承認(rèn)下藥的事,更加沒有想到他的本意只有這么單純。
敖子期拉著敖子桀的胳膊,將他往后拽了拽,提醒他不要行事魯莽:“昨日之事是我疏忽,沒有檢查好就將糯米酒贈與你,才耽誤了時辰,本來準(zhǔn)備昨晚帶子桀來向你賠罪,看你已休息,便想著一大早過來....”
“哥!”敖子桀不滿的看著自己的哥哥,實(shí)在搞不明白他為何這么做。
鳳淼淼托著下巴,回味著他的話,然后抬起頭問道:“昨日...你們有沒有瞧見什么可疑之人?”
既然他們都說沒有見過那日的侍女,難不成她是憑空蹦出來的?
沒道理啊,那侍女對龍宮地形熟悉的很,應(yīng)該在這待了很長一段時間。
“什么可疑不可疑的,要?dú)⒁獎庪S你便!我...”話說一半,敖子桀突然皺著眉頭四處張望,“這屋子里有人?”
鳳淼淼一驚,連忙打掩護(hù)道:“屋子里當(dāng)然有人,不然我們是什么?”
敖子桀自顧自地走到旁邊的簾子后面扒拉著:“是有別人,雖然氣息很弱?!?p> 鳳淼淼心虛的朝床底下撇了一眼:“怎,怎么可能?!?p> 敖子桀探出頭看著鳳淼淼一臉深意:“你方才一直說侍女不侍女的,莫非饑渴難耐,在這屋子里藏了小丫頭?”
不等鳳淼淼開口,敖子期就出言訓(xùn)斥道:“休要胡說!”
“我說的是實(shí)話,分明.....”
“我想起來了!”鳳淼淼拍了一下腦袋,“昨天晚上一只八爪魚游了進(jìn)來,我找了半天都沒找到,許是藏在哪個角落了吧?!?p> 床底的敖鑄:你才是八爪魚!你全家都是八爪魚!
見敖子桀還是一臉“我才不信”的神情,鳳淼淼上前把他從簾子里拽出來:“我們不是在說糯米酒的事嗎,既然我沒事,典禮也舉行完了,我就大人不計(jì)小人過,原諒你了?!?p> 說著往敖子桀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一巴掌。
“可是....”敖子期還想說些什么,鳳淼淼趕緊打斷了他,“大家都是親兄弟,有什么好計(jì)較的?!?p> 心里os:求求你們了,趕緊走吧,敖鑄喝醉酒非禮我我都沒跟他算賬呢!
聽到這話,敖子期重展笑顏:“既然二弟這么說了,我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我這就帶著子桀去母后那領(lǐng)罰。”
一聽“母后”兩個字,敖子桀就跟泄了氣的皮球,灰溜溜的跟著敖子期的屁股后面走了出去。
鳳淼淼關(guān)上房門,靠在墻上長長的舒了口氣:“再有人敲門,我馬上就神經(jīng)衰弱了?!?p> 另一邊敖鑄艱難的從床底爬出來,拍著身上的灰塵抱怨道:“你也太胖了,鉆個床底都費(fèi)勁!”
鳳淼淼上前就是一記暴栗:“再吐槽我的身體,信不信本公主讓你一輩子呆在床底!”
“對了?!兵P淼淼繼續(xù)問道,“你大哥什么情況?他的眼睛……”
從敖鑄口中得知,原來敖子期和敖子桀的生母并不是龍后,而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女子。
老龍王早年游歷人間,看上了一位凡人,在其生下了大皇子敖子期后便把這位女子接到了龍宮。
敖子期生下來就雙目失明,不過得生母悉心照料,倒也十分的恭敬溫順。
那位凡間女子生下敖子桀后就離世了,那個時候龍后也遠(yuǎn)在昆侖山休養(yǎng),老龍王忙于政事,無暇看管這個小兒子,致使敖子桀養(yǎng)成了頑劣的性子。
“不過三弟雖然蠻橫,但魔族之人潛入一事應(yīng)該與他沒有關(guān)系?!卑借T坐在地上摸著下巴道。
鳳淼淼蹲在他面前,贊同道:“而且他對那個侍女之事,好像并不知情?!?p> “對了,你方才不是說在云庭里丟了一樣?xùn)|西,后來怎么也沒找到嘛?!?p> “不過是只避水珠,怎么了?”
敖鑄狡黠一笑:“我有一計(jì),不如.......”
鳳淼淼真不知道自己是在這北海呆久了腦子進(jìn)了水還是咋滴,居然會答應(yīng)敖鑄這個看似蠢笨,實(shí)際上很蠢笨的計(jì)謀。
找個侍女還要假借她的名義搜宮,這下好了,紅瑤那里的誤會還沒解釋清楚,又給她扣上了小題大做的帽子。
那些個侍女不知道私底下怎么議論她的,反正她鳳淼淼的名聲已經(jīng)在這北海龍宮里臭的差不多了。
想到這,鳳淼淼又忍不住狠狠剜了敖鑄一眼,敖鑄回給她一個傲慢的白眼,盡管兩人差點(diǎn)又大打出手,可在不遠(yuǎn)處紅瑤的眼里,二人此刻正在眉目傳情,你儂我儂。
紅瑤想起昨日被敖鑄拒之門外的事,便顧不上與敖子桀斗嘴,氣勢洶洶的走到鳳淼淼面前剛想發(fā)作,顧及到敖鑄傷勢又忍不住改口道:“妹妹真是好興致,想來呆在這龍宮不習(xí)慣,整這么一出來消遣。”
這一聲妹妹叫的鳳淼淼后背發(fā)麻,忙跟紅瑤解釋道:“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