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看著默不作聲的江懷,揉了揉他的頭:“我等下帶你一起回去行了吧?!?p> 擺出這么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干什么。
不過這男人有點可愛!
......
次日。
天空有些灰蒙蒙的,大片大片的烏云盤旋在頭頂,人的心情也仿佛因此壓抑了很多。
昨晚月白拉著黏她黏到不行的江懷,回到了新搬的家里,可把蘭溪她們嚇了一跳。
蘭溪看著正在照鏡子的某人,神情還些恍惚。
江國除了皇帝以外最尊貴的人,居然和自家小姐是相愛的關(guān)系,而且自家小姐很有可能在不久后就會變成懷王的王妃。
有點刺激。
她以前還覺得自己家沒出事以前還算是家境富裕,見到小姐后也只是覺得小姐可能更有錢一下,但這突然的消息,她得緩緩。
“小姐?!碧m溪幫著月白挽好了頭發(fā)。
“小姐,奴婢有個想法想和您說一下。”
“哦?什么事兒?!碧m溪平時也不怎么和其他人聊天,今天主動提起話題也是難得。
“奴婢是覺得既然小姐以后會成為王妃,那現(xiàn)在用的下人是不和規(guī)矩的?!?p> 她和弟弟在小的時候還是讀過幾年書,識不少字的,但在牙行販賣的其他人一般都不懂這些。
“奴婢并不是說她們有多么不好,這些其實也包括奴婢自己,皇室有皇室的規(guī)矩,奴婢幾個并不怎么懂得怎么行事,只怕會拖小姐的后腿?!?p> 她喜歡小姐這個人,雖然看似很冷淡,但她總是會很細心的注意別人注意不到的事情。
她對她們姐弟的照顧,無論怎樣,她此生都會好好的報答她的。
“什么意思?”月白放下正在描眉的手,從鏡子里看向站在她身后的人。
“奴婢是覺得,小姐可以再去買幾個高等一些的奴才,最好都是些識字的人。”
“奴婢以前曾見到過,因為下人不識字而誤帶了東西回來,最后那東西變成了贓物,人贓俱獲,那人后來被沉塘了?!?p> 月白有些意外的挑挑眉,蘭溪這個姑娘懂的還真多。
“那就按你說的去吧,這件事就由你來負責了,需要錢就來找我要。”月白沖著鏡子里的人溫和的彎了彎嘴角。
“......讓我來?”蘭溪有些不敢相信。
她說這話的本意就是覺得自己如今的身份可能已經(jīng)配不上自己小姐了。
現(xiàn)在小姐知道了利害關(guān)系,卻還讓她來辦這件事。
蘭溪直接跪在了地上,沖著月白磕頭:“奴婢蘭溪和蘭初會記得小姐的恩情。”
月白沒有說話,默默的從兜里掏出來銀票遞給她。
她只是覺得在這些人里面,蘭溪是最和她眼緣的,也是平常接觸的比較多的人。
她這個人很戀舊,很不喜歡輕易的對自己的生活做出改變。
既然蘭溪提出這個問題,就說明蘭溪也是對她比較衷心的,誰干不是干,還不如直接讓她來。
“請小姐放心。”蘭溪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月白有些頭疼。
蘭溪這個姑娘唯一一點不好就是太愛哭了,看著她哭心中也有些不耐煩,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安慰一下,要是讓她按實說話,她肯定會直接吼一句別哭了就完事了。
【......】小姐姐終于有了作人的覺悟,它這個作為系統(tǒng)的,對此變化也甚是欣慰。
月白揮了揮手讓人退下。
-
月白溜達到前院,正好看到言叔在和幾個穿著夜行衣,以及幾個身穿商人服飾的身影交談著什么。
這應該就是原主父皇留給原主最后的底牌了吧。
也就是說要不是原主下限領(lǐng)盒飯的過快,要不然如果也像現(xiàn)在一樣,提前和邱國聯(lián)系上,那她的生活也許會有另一番光景。
“言叔?!痹掳讚u頭,晃出這些想法,向著人喊了一聲。
“小姐。”言叔帶著后面幾人跪下,“參見小姐?!?p> “你們是......?”
一個身穿華麗綢緞打扮成商人模樣的男人,率先站出來一步抱拳行禮:“回稟小姐,我們等人就是每代只為皇家人效忠的秘密小隊?!?p> 那人分別一一指著旁邊的人:“我們的人員分布的很散,基本各行各業(yè)都有我們的人滲透進去,之后在得到有效的情報后,上報給您的父皇。”
月白想了一下,她的記憶力好像并沒有什么秘密小隊。
不過她也不怕,畢竟真正的實力面前,這些都是不堪一擊的紙老虎。
不過這邱國皇帝也算是個妙人。
他也是真的愛原主這個孩子,在那么緊迫的關(guān)頭,他依舊先是為她以后的路做鋪墊。
“你們有什么可以證明你們身份的東西嗎?”月白揚聲問道。
“回稟小姐,在我們做肩膀上有刻著一片三角的圖案,擁有這個圖案的就可以肯定是咱們自己人了?!?p> 月白:“......”
這什么沙雕設定。
她以后大家前,先要去扒拉衣服看看紋身,然后再做出行動嗎。
好智障!
月白沒吭聲,點了點頭示意后,出了家門。
-
“小姐好眼光啊,這塊是咱們這兒排名最高,最有可能被開出東西的石頭?!?p> 【宿主,這款料子看起來還不錯?】
嗯。
她剛才出府閑逛的時候,正好聽說今天的一年一度的賭石大會開始了。
東風號這個鬼東西又給她發(fā)布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離這好遠的時候,月白就聽見了人聲鼎沸的嘈雜聲。
“喲,這不是月大小姐嗎?怎么如今都有錢來逛這里了?”
月白順著聲音看去,果不其然看見了江媛媛。
月白心中翻了個白眼,轉(zhuǎn)過了身去。
她怎么樣,關(guān)她鳥事。
“你怎么不說話啊,好啊你,是不是你拿了江懷哥哥給的錢,你簡直恬不知恥!”
月白:“......”
她和她家美男說說這些怎么了,大驚小怪,這女人果然煩人。
“關(guān)你屁事?!?p> “哼,老板把她剛才看上的石頭,都拿去給我的奴婢買下,哦,旁邊這人,估計是把她賣了可能都不會賣得出去?!苯骆掠行┑靡獾难鲋掳?,眼中充滿了鄙夷的看著月白。
這一看,剛才沒注意的地方,此時變得明顯許多。
這女人身上穿的裙子,怎么看起來有些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