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陳氏送走,也算了了初苒的一樁心事。
該去做正事了。
陳氏將錦瑟,留了下來。
初苒拗不過她,便只得抽一縷精神力,放在陳氏身邊,保她平安。
而今,初苒最苦惱的事,也許就是那個(gè)日日爬墻的皇帝。
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半夜三更爬墻翻到她屋里來也就罷了。
可是,又委屈巴巴的躺在她身邊睡覺是怎么回事?
每次她一訓(xùn)斥沈君知,沈君知便露出一副她欺負(fù)了他的樣子,好不可憐。
搞的真的像她做了什么壞事一般。
這真的是皇帝嗎?
是不是被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附了體。
想著,初苒看向躺在那里慵懶的沈君知。
這個(gè)屋子倒像是他的寢宮一般,而她,是那個(gè)客人。
沈君知正躺在那里,一臉魅惑的看著她。
怎么形容呢。
大概就是一個(gè)禍國妖妃躺在那里,正在出賣身體誘惑皇帝侍寢。
而沈君知,就是那個(gè)出賣身體的禍國妖妃。
初苒心里不爽,抱起錦瑟,又是擼了擼。
“為什么她那么喜歡那只貓。”
躺在床上的欲離問道。
[我家錦瑟天生麗質(zhì),人見人愛。]
欲離沉默,突然看向華年。
“你什么時(shí)候能有實(shí)體,把你家那個(gè)拐走,讓我和媳婦兒多待幾天?!?p> 華年無奈。
?。勰悴缓煤米鋈蝿?wù),我上哪里來的實(shí)體?。?p> “自己沒本事不要怪別人。”
?。塾x!你不好好做任務(wù)還把責(zé)任往我身上推?。?p> 兩個(gè)人又是較勁起來,誰也不理會(huì)誰。
華年是難受。
沒人跟他說話。
可欲離不一樣啊。
他可是有媳婦兒的人!
想著,欲離倒是得意起來。
“媳……楠楠~”
尾音微翹,倒是真有點(diǎn)禍國妖妃的氣質(zhì)。
初苒揉了揉眉頭,回頭看向沈君知。
“陛下,何必在小女子身上,下如此大的功夫,小女子心有所屬……”
聽著這句話,欲離又是委屈起來。
李旬!
他一定要弄死這個(gè)小子!
想著,他一雙鳳眸緊緊的盯著初苒,似乎帶著對(duì)她的斥責(zé)。
“看來陛下一日的折子并不多,竟然有時(shí)間到我這里來?!?p> “誰說不多的!”
黑暗處,一道聲音傳了出來,又似乎想到什么似的,沒有再出聲。
初苒挑眉,看向黑暗中還未隱藏好的身影。
“暗衛(wèi)?”
初苒向那邊走去,那個(gè)身影一僵,似乎不知道是否應(yīng)該藏起來。
沒容得他多想,便被初苒硬生生的拽了出來。
“陛下,既然來了,怎么還帶一個(gè)人?”
一個(gè)人在她房間也就罷了,這里為什么還躲著一個(gè)?
沈君知也是看起來有些氣惱。
“暗一,回去?!?p> 沈君知緩緩道。
“陛下……我……”
“折子不多?”
身影一僵,愣在那里,沒有說話。
許久,才委屈巴巴的擠出一句。
“多……”全都是讓你納妃的。
“那還不回去?”
暗一眼巴巴的看了看沈君知,這才轉(zhuǎn)身離開,消失在原地。
“陛下的折子,竟是讓暗衛(wèi)來批,做您的暗衛(wèi),倒是這樣……”苦難。
沈君知下了地,沒有穿鞋子,光著腳走到她身邊。
“那……你陪我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