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自己的媳婦兒在自己懷里了不是嗎。
即使知道初苒是在騙自己,可還是會生氣,會吃醋。
自己,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呢?
也許,是愛上她的時候。
也許,是她自斷生路的時候。
也許……
又能怎樣?
也罷,也罷……
他而今只想好好守著初苒,讓她的情思,開竅一些。
想著,欲離又抱緊了一些。
卻又怕初苒不舒服,自己以極其怪異的姿勢,既能抱著初苒,又能讓她好好睡覺。
畢竟,初苒已經(jīng)在自己懷里了,不是嗎。
想著,心情愉悅了些許,嘴角噙著笑意。
初苒回頭,看著沈君知。
良久,輕輕嘆息。
“可憐紅顏總薄命,最是無情帝王家?!?p> “沈君知,帝王家里,何有愛情。”
想著,像是自嘲般,微微露出笑意。
她無法在一個陌生人身邊入睡。
很不安全。
她是病的。
她對所有人都帶著警惕。
她曾經(jīng)想過改變,想去接受一個陌生的人。
可她做不到。
她不是小孩子了,還會因為幾句花言巧語,便定了終身。
夜,已經(jīng)深了。
周圍,彌漫著淡淡的香氣。
初苒不能入睡,就這樣睜著眼躺在那里。
有些許無聊了,便去找尋自己的記憶。
感覺旁邊的人動了些許,初苒睜開雙眸,渾身,又是恢復了警惕。
不知為何。
她的身體告訴她。
即使是剛才海誓山盟的人,也有可能一會兒便捅你一刀。
她不能相信任何人。
只能相信自己。
相信自己,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你所要爭取的,不是靠別人,要靠自己的啊,只有自己爭取來的東西,用著,才會安心,不是嗎。
夜晚,偶爾傳來蛐蛐兒的鳴叫聲,異常和諧。
殿外,皎潔的月光一瀉千里,淡淡的月影籠罩著整個輝煌的宮殿,異常美麗。
身旁的沈君知似是已經(jīng)睡熟,呼吸平穩(wěn)。
月光照在他俊美的臉頰上,有些許的柔和。
初苒微笑。
就這樣看著窗外,由黑轉(zhuǎn)明。
……
清晨,當?shù)谝豢|陽光照進屋子的時候,欲離悠悠轉(zhuǎn)醒。
身旁的被褥已經(jīng)冰涼,初苒,已經(jīng)離開很長時間了。
他起身,就這樣坐在床上,呆愣著。
許久,才露出笑容。
“她,什么時候離開的?!?p> ?。厶靹偭?,就走了。]
欲離了然,摸了摸旁邊的被褥,沒有留下她的一點氣息。
甚至,連一根發(fā)絲,都沒有留下。
“暗一?!?p> 欲離輕喚到。
面前,便出現(xiàn)了一個黑衣的影子。
“去蕓銘那里,好生保護著,若是她要煮藥,你便去幫她,莫要再發(fā)生昨天的事?!?p> 黑影似是有些呆愣。
“陛下喜歡他?”
欲離微笑。
“暗一,你逾越了。”
黑影這才點頭,消失在原地。
沈君知,并不是表面上平庸無能的皇帝。
他在暗自中,培養(yǎng)了一批暗衛(wèi),只是……
最終可還是被他的好姐姐發(fā)現(xiàn)了。
沈君知是怎么死的呢?
被他的好姐姐欺辱而死。
可是。
這些于他,有什么關系。
他來,只要完成沈君知的愿望,便可以讓出皇位,專心去陪著苒苒了。
這樣,挺好的。
倒是這個皇位,阻擋了苒苒接受他。
想著,更是嫌棄起沈君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