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厲說。
他瘋了。
他沒有瘋,他真的沒有瘋……
所以,沐容千萬不要相信他的話。
千萬不要因為余厲覺得他瘋了就嫌棄他。
他真的,沒有瘋啊……
他只是想,換回沐容。
余厲給了他最好的醫(yī)療條件。
很貴。
是他一輩子也負(fù)擔(dān)不起的價格。
“為什么這樣對我……”
他問余厲。
余厲說。
因為……我很像一個人……
是說我很像沐容嗎。
真的很像了嗎?
我快要成功了,不是嗎……
沐容,這就會回來了。
“沐容啊……你知不知道,我終于會自己走路的時候,有多開心?!?p> “只是,太不熟練了?!?p> “他們會分辨出來的?!?p> “一定還要練習(xí)的?!?p> 他就這樣扶著樓梯,一步一步的走。
一直……走到天亮,再走到落日余暉……再到黑夜降臨。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長時間。
他只知道,他最后,是被余厲扛回去的。
余厲告訴他。
沐容沒有死。
他要好好活。
他說什么呢?
他說啊。
“沐容沒有死啊……他一直活著?!?p> 只要他成功了,沐容,就回來了。
余厲終是嘆了一口氣,卻找人阻擋他練習(xí)的行為。
“你這樣下去,腿會造成永久性創(chuàng)傷,再也走不了?!?p> 余厲就這樣平淡的對他說。
不,他不需要一輩子都可以走路。
他只需要……在換回沐容的時候,會走路……就可以了。
他沒有理會余厲,仍是這樣固執(zhí)的鍛煉。
終是熟練了。
終是會走路了。
即使,每走一步,都是來自心尖上的疼痛,疼的他渾身顫栗。
沒事,挺過去就好了……
家里終是沒有人在。
他們,聽說是去參加沐姌舉辦的新聞發(fā)布會。
他們怎么可以這樣。
沐容馬上就要活過來了啊。
怎么可以這樣?
那一天,他穿上了沐容最喜愛的白色襯衣,他就這樣緩緩走進浴室。
花灑中的水沖擊著他的心。
很快……很快了。
水漫過鎖骨,漫過臉頰。
可是,這樣死,太慢了啊。
沐容會等不及的。
他去廚房里拿了刀。
他將自己的手腕,割開了。
水里的血,漸漸氤氳。
他覺得,自己的生命,在慢慢流逝。
修長的手上一道深痕,皮裂開了,可以看到里面粉紅的肉色。
血線順著胳膊流了下來,他就像是一個破碎的娃娃一般,躺在一片血泊里。
水很涼。
很涼的……
只感覺生命消逝,頭腦中已無其他。
只有……
沐容一個人的樣子。
很久。
劉順的眼睛終是閉上了。
“沐容,我……愛你啊?!?p> 愛到瘋,愛到癡。
愛到……放棄生命。
他什么時候,生了一種叫做沐容的病。
他病了。
可他愿意這樣病下去。
別墅里沒有人。
劉順感覺,自己似乎看見了沐容。
他正站在浴池邊,伸著手,似是在邀請他。
那是……他走向沐容的路。
不,更或者說,那是他走向死亡的路。
可他愿意。
愿意就這樣一直錯誤下去啊……
……
清晨的光線有些刺眼,屋子里,滿是消毒水的氣息。
嗓子是一陣陣的干疼。
他順著光,看向那里的人。
“我死了,是嗎?!?p> “我真的見到你了啊……沐容?!?p> 他的嘴唇有些慘白,滲出血滴,愈顯妖冶。
沐容回首。
陽光下,那個少年像是長了天使的翅膀一般。
“三個月了,容皓,你怎么這么傻?!?p> 劉順微微愣住。
腦海中的影子與現(xiàn)實重疊。
他笑了出來。
“沐哥哥?!?p> 夕陽下,歲月靜好。
懋苒
寶貝兒們!這算不算是好結(jié)局! 快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