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燁的話字句如金一般的堅定與沉重,更是讓在場的所有下人都議論紛紛。
張靈自是覺得他的臉上掛不住,神色異常的難看,他剛才還在老爺子面前說了要和風(fēng)輕語成親,而下一刻白承燁就向眾人表明了他的立場。
這樣的一幕,真的是讓他情何以堪?
張仙兒自是一臉的迷惑,不過也不難理解其中的意思。
她站出身神色高傲的看向白承燁,“難道你不知道觀音轉(zhuǎn)世之人,注定會是我們張家的人嗎?”
“我才不管什么觀音轉(zhuǎn)世,風(fēng)輕語可是和我拜過堂,成過親的。這一點,你們誰都不能改變?!?p> “什么!”張仙兒一聲驚呼,神色很是意外,“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白承燁語氣不悅的說道,“剛才若不是把你誤看成了她,你以為我會向你獻殷勤?”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一聽這話,張仙兒臉色也掛不住了,“我比她很差嗎?不就是一個女人嗎,我張仙兒可是整個平順鎮(zhèn)大名鼎鼎的傾城美人,有本事你把她叫出來比一比,我就不信,她還真能是一個觀音!”
“她雖然不是真真的觀音,但也不是你這樣的人能夠比得上的?!?p> “好了?!睆堨`的神色雖然恢復(fù)了平靜,但依舊有些蒼白,“天也不早了,白兄,我先讓人帶你去休息,有什么事我們明天再說。”
“你只需要告訴我輕語住在哪里就行,我和她是夫妻,同住一室也很合理?!?p> 白承燁的話針針見血,一點情面都不留,雖然張靈沒說什么,但神色卻是難看到了極點。
而張仙兒看著眾目睽睽之下,她的大哥如此下不來臺,也是神色異常難看。
但她可不是一個有了苦水就自己咽在肚子的主。
“你神氣什么?”張仙兒語氣逼人的看著白承燁,“就算你口中的輕語現(xiàn)在是你的女人又怎樣?她作為觀音轉(zhuǎn)世之人,最終還是得進我們張家的門,這是她的宿命,誰都不能阻止?!?p> 張仙兒的一番話無疑就是在玩火燒身,白承燁一個凌厲的眼神看過去,她的心里瞬間就沒了底氣。
但話已經(jīng)放出去了,而且這么多的家丁仆人都在,她總要保住面子才行。
張仙兒挺了挺胸膛,用傲視的目光看著白承燁。
“我白承燁從不對女人動手,但這不代表我會容忍一個女人來挑戰(zhàn)我的極限!”
說完之后,白承燁就像是一個鬼魅一般,咻的一下就出現(xiàn)在了張仙兒的面前。
一掌過去,張仙兒只覺得一股勁風(fēng)撲面而來,吹的她睜不開眼睛。
“住手!”
關(guān)鍵時刻,風(fēng)輕語的聲音突然間響起。
“你們在干什么?”風(fēng)輕語來到了眾人旁邊,“承燁,你怎么可以在別人家對人動手呢?”
白承燁看了一眼風(fēng)輕語,其實他的內(nèi)心并沒有想要傷害張仙兒,而是這個女人說話太不知分寸,只是想嚇唬嚇唬她,搓搓她的銳氣。
沒想到這一幕,卻正好被風(fēng)輕語看到了。
“輕語?!睆堨`連忙站了出來,“這件事不能怪白兄,而是舍妹說話過激,惹惱了白兄,白兄才會一時間控制不住…”
“什么我說話過激?”張仙兒不依不撓道,“明明就是他挑釁在先!”
“你!”白承燁渾身散發(fā)著怒火,真是恨不得一掌拍死這個多事的女人!
“怎么,我有說錯嗎?”
看著張仙兒趾高氣昂的樣子,風(fēng)輕語也能將事情的經(jīng)過猜一個大概。
畢竟她和白承燁之間是有著好幾年的默契,白承燁的為人,她很了解。
“好了好了?!憋L(fēng)輕語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這件事不管誰對誰錯,咱們都到此為止。夜都這么深了,就算你們不休息,也得讓下人們回去睡吧,人家可是忙活了一天,不像咱們似的天天無所事事。”
“你說誰無所事事呢?”張仙兒這個人還真是見縫就鉆,風(fēng)輕語只不過隨口一說,她就又是一臉的不滿,“我們張家的生意滿街都是,每天忙都忙不過來,怎么能被你說成無所事事?”
“我…”風(fēng)輕語剛想解釋,張靈連忙接過了話說道,“好了,仙兒你少說一句,當(dāng)著外人的面也不知道收斂一下自己的性子?!?p> “哼!”張仙兒還是一臉的不服氣,一聲冷哼將頭扭向了一旁,對著風(fēng)輕語翻了一個白眼道,“還是觀音轉(zhuǎn)世呢,依我看,也不過如此!”
說完之后,張仙兒就帶著人憤然離去。
下人們也都被張靈遣散,荷花池旁只剩下了他們?nèi)齻€人。
張靈神色微沉向著兩個人行了一禮,“二位還請見諒,舍妹從小被慣壞了,說話也沒有分寸,如果有傷害到二位的地方,還請二位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與舍妹計較。”
“這根本不算什么?!卑壮袩钫Z氣異常冰冷,突然間,他一把揪住了張靈的衣領(lǐng)將他提到了跟前,冷聲質(zhì)問道,“你為什么要騙我們?在客棧的時候為什么不把事情說清楚!”
張靈自知理虧,雖然他不愿意被人如此對待,但也掙脫不了,只能是如實交代,“如果我實話相告,諸位還會來么?”
白承燁緊緊的盯著張靈,而張靈的神色也很是無奈,“我知道,我知道你和風(fēng)姑娘關(guān)系不一般,就是因為這樣,我才瞞著你們,只有讓你看到了我的父親,你們才能理解我的苦衷。”
“少說這些廢話!”白承燁心有觸動,但還是怒氣未消,他一把推開了張靈,“你還想怎么樣?觀音轉(zhuǎn)世也就罷了,憑什么還要讓輕語進你們張家的門?”
“這只是一個儀式,我可以向你們保證!”張靈信誓旦旦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我保證不會對風(fēng)姑娘做出任何出格之事,如違誓言,我張靈愿被天打雷劈!”
一聽到天打雷劈這四個字,風(fēng)輕語渾身打了一個寒戰(zhàn)。
不得不說,一個真真被天打雷劈過的人,哪怕是時隔多年,那曾經(jīng)的陰影還是一直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