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請不來嫖老師的話，換個其他人也行的。”
余樂文本來是出于好心，想給李敖提個醒的。
可這句話停在李敖的耳里，卻有種格外膈應的感覺。
什么叫“請不來”？
我好歹也是個市場部總監(jiān)，這點面子人家嫖老師還是要給的好吧！
他自信滿滿地拍著胸脯擔保道：“你都為我、為鯊魚平臺省了這么大一個心了，這個忙，平臺怎么說都得幫你，而且，不請個大牌的嘉賓，反而會顯得你的自證力度不太夠。”
余樂文也不在乎請來的嘉賓有多大的牌子，只要能讓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就在新起點網咖就夠了。當然，如果李敖真的能請到嫖老師，那就更好了，所以他也就不再多爭論這個問題了。
除了答應替余樂文請來嫖老師，李敖還告訴余樂文，需要的話他會請那些一直跟鯊魚有過合作的游戲電競等自媒體一并為他宣傳。
聽到這，余樂文就不得不阻止李敖了。
這些自媒體他可不敢用了，一個個早就被人貼上了鯊魚的標簽，更別說他們平日里因為那些亂七八糟的報導早就聲名狼藉了。
如果讓他們給自己宣傳，絕對會被人反口污蔑說是自己買水軍了，到時候反而有種適得其反的效果。
李敖聽余樂文這么一說，還挺慚愧的。之前鯊魚就是用這種方法把余樂文給推到了流量的頂峰的，現(xiàn)在一回想，確實有種吃力不討好的效果。
這也引起了他的反思，這么些年，鯊魚盲目的追求流量，這其實是在犧牲自己的名聲為代價。
反觀余樂文這次的做法，他一句“不服現(xiàn)實來碰碰”，雖然起不到那種立竿見影的效果。但日積月累之下，他一步步的貼近真實的網友，自覺接受大眾的檢驗的做法，簡直太過明智了！
這種思維，才是鯊魚那些運營部和宣傳部的廢材們真正應該學習的??！
接下來，李敖再次跟余樂文確認了他不會答應貓牙的合約之后，才舍得離開包間。
哪怕是出了網咖，他也只是就近找了一家旅店休息，方便隨時能趕來。
送走了李敖之后，包間里的氣氛一下就活躍了起來。
“臥草，一線主播，定制合同，外加嫖老師這種咖位的嘉賓出席！”
張磊一臉的不敢相信，他拍了拍自己的臉，然后左看看，右瞧瞧，希望有個人能告訴自己不是在做夢。
可左右這兩人，一個在催促著余樂文抓緊時間開下一局，一個則是抽空又瞄了一眼抖樂上的那幾個視頻的點贊量，時不時還為某幾句亮眼的評論喝彩。
完全跟自己不在一個頻道！
這樣一對比，就顯得自己很沒見過世面了，張磊咳了一聲，又問了一句余樂文現(xiàn)在是什么感受。
同樣是一副平淡的眼神看向張磊……
***
次日一大早，李敖就從附近的旅店醒來，他先是讓鯊魚娘將昨晚吩咐好的合同給送過來，然后又跟嫖老師打了個電話。
一開始還跟嫖老師談得好好的，可李敖才把話題給提到余樂文的身上，對方就立馬借口有事掛斷了電話。
等他再次打過去的時候，嫖老師已經關機。
啥意思？還真就不給我這個面子了唄？
李敖別提有多郁悶了，想到自己昨天信誓旦旦的給余樂文做了擔保，如今，還沒出門就吃了個閉門羹！
“算了，反正人家也說了請不到嫖老師的話可以換別人?！?p> 想到這，李敖又聯(lián)系上了麻老師。
直播圈里，麻老師算是那種人特別好說話的那種了。
同樣是有說有笑的聊了兩句近況，李敖覺得時機合適了，便跟麻老師說起了余樂文這件事，可剛提到余樂文的名字，對面就跟聽到了瘟神似的，同樣是找了個借口立馬就掛電話了。
我最近是犯太歲了嗎？怎么是個人都給我吃閉門羹了呢？
李敖沒想到，他堂堂一個市場部總監(jiān)，今天竟然會屢屢碰壁。
他不信邪的又拿出了電話，這時候他通過窗戶注意到一輛大奔來到了新起點網咖的前門。
一般上網的絕對沒有這么早，而且，開著這種車的，也絕對不會是到閑得無聊到網咖上網的人。
潛在的競爭危機令李敖立馬意識就到了危險來臨，所以，他也不得不先暫停呼叫，火急火燎地便往新起點的網咖跑。
網咖里，這么大早上的竟然有種人滿為患的感覺。
這完全脫離了李敖的認知了。他視線在網咖里找了一圈，最后還是盯在了熟悉的包間。
事實上，當余樂文大早上來到網咖的時候，看到這種情況同樣也有些驚喜。
除了住附近的那些常駐網友，這群人中，肯定有很多是像姜豪這種，早就不服氣了必須得到現(xiàn)實中前來會會余樂文的。
來著不拒，余樂文抓緊時間打開了電腦，正準備提前開直播的，包間里就進來了一位30多歲，長相俊朗的男子，一身得體的西裝顯得整個人成熟而又充滿了男性的魅力。
男子簡單的做了個自我介紹。
他正是貓牙派來跟余樂文簽合約的孫博達，原本是約定好了在中午跟余樂文見面的，估計也是聽到了什么風聲，所以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來到了新起點網咖。
余樂文只好暫緩了直播計劃，先跟對方聊了一下關于合約的細節(jié)。
貓牙這邊肯定是不會提供李敖昨天那種考張的待遇的，畢竟他們在云頂之弈上面已經不缺少頭部主播了，而且他們也自認為余樂文是走投無路才會轉投貓牙。
所以一開始聊天的時候，孫博達的話說得是隱隱約約的，各種試探余樂文。
就連在旁邊的張磊都有種聽不下去的感覺，你他娘的到底給個什么價位合約，直說不就成了。自從接受過一線定制合同的洗禮，張磊如今的眼光也要高很多了，一般的合同，他還看不上了。
大致介紹了一下貓牙接下來對于余樂文的規(guī)劃之后，聊了聊以后的夢想，孫博達又朝著余樂文伸出手，禮貌的問了一句：“您對于我們貓牙有什么想要了解的，以及您對于未來有什么期待，現(xiàn)在都可以說一下。”
余樂文聽了這么久，也覺得這個人說話太局氣了，正要拒絕，包間的門被人敲響了。
李敖剛敲一下門，便急匆匆的進來了，發(fā)現(xiàn)人孫博達一只手朝著余樂文伸去，還以為兩人已經到了成交的地步，嘴巴哆嗦了一下，半天沒有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