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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又崩人設了

31 你再吹那破塤試試

反派又崩人設了 張小柴 3394 2020-05-24 14:57:22

  “他就是那個山下來的娼妓之子?”

  “仙主怎么會讓這種腌臜之人入仙門,真是有辱門風?!?p>  “喂,聽說是你那個娼妓母親以命相挾,仙主才破例收你的,到底是不是?”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區(qū)區(qū)一個娼妓之子,憑什么擔任仙長一職!真是褻瀆了仙道!”

  “就是說,論仙術,林淵也不比他薛長卿差,論身份,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仙門之后,說句不好聽的,說不定那薛三娘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生父是誰,真不知道仙主怎么想的,放著眼前的兒子不管,倒是對這外來的兒子視如己出。”

  “快別說了都,回頭再讓他聽見,又該受罰了?!?p>  ……

  薛長卿苦笑,待回過神后稍作休整,向前殿走去。

  瑯月仙谷最不缺的便是仙花瑤草,即便是在那晴天白日,也掩蓋不了其散發(fā)的馥郁靈氣。

  到了夜晚,其靈力更甚,周身縈繞絲縷光芒,恍若精靈般飄曳靈動,令人賞心悅目。

  有這景致陪襯,薛長卿倒也不覺得路途漫長,不消片刻便來到了前殿。

  殿中央燭火下,一個中年男子端坐在書案前,神情肅穆的翻看著什么。

  他發(fā)間摻雜著幾縷白發(fā),雖面容有些蒼老,但精氣神十足,一身流金華服,盡顯莊重威嚴之氣。

  薛長卿皮笑肉不笑的酸言酸語,“喲,這不還沒天亮嗎,怎么太陽打西邊出來,林老仙主竟然還會親自翻看文籍了。”

  林仲抬頭,似是習以為常,并不在意他話中的嘲諷。

  他放下文籍,滿面春風的沖著薛長卿招了招手,“長卿啊,來,你看看這個,像不像?”

  說著伸出食指,點了點書案上的圖文。

  薛長卿略顯不耐的上前查看,“像什么?神神叨叨的。”

  隨即撇了一眼,只見那紙上畫有一只縮了脖子的烏龜。

  他皺了皺眉,表示無法理解的看了一眼林仲,心里卻在暗想:這老頭莫不是閑出病了?

  林仲知道他不明白,遂揚著渾厚的聲音道:“像不像你?”

  接著就大笑不止,絲毫沒有一點一家之主的樣子,倒像個頑劣的孩童。

  薛長卿:……

  就知道這老頭沒安好心。

  他沒好氣道:“笑夠了沒有?這次下山的事,郭子離那小子都跟你說了是吧?”

  林仲努力收了收那合不上的嘴,含笑道:“七七八八吧,只是想不到,一向強詞奪理的你,竟被一個小小的術人拉下來了,實在稀奇?!?p>  薛長卿轉身環(huán)臂,輕嘁了一聲,“那個術人,我遲早是要收拾的……”

  他頓了頓,又把眼神撇向林仲,“倒是你,這個時候叫我來,該不會只是為了取笑吧?”

  林仲收了笑意,“當然不是,我可沒那么閑?!?p>  他伸出右手,一只泛著金光的紙鶴呈于掌心之上,“法器一事固然重要,但非一朝一夕能了結的,眼前還有別的事要做?!?p>  說話間,那金鶴展翅向薛長卿飛去,落在他面前鋪展開來。

  薛長卿接過,漫不經心的發(fā)著牢騷,“這東君立了紅梢閣,當真是給那些官差省事了,只要碰上無頭案,通通都推給邪祟,害得我這天天東跑西跑的,都沒消停過。”

  林仲負手而立,“你且看看再說,這次恐怕真的是妖邪作祟?!?p>  薛長卿嘆了口氣,這才不情不愿的把視線重新堆放在那張泛著金光的紙上。

  垂眸片刻后,面色愈加煩躁,不待看完,就將其扔向一邊,任其化為一縷金光,消散不見。

  他懨懨的往旁邊的椅子上一癱,“白水鎮(zhèn)離云都那么近,即便我去了,藍鈺也該處理妥當了,明知無用我又何必白白跑一趟呢,愛誰去誰去,反正我不去?!?p>  林仲聽罷也不惱,心中自有盤算。

  他緩緩坐下沏著茶水,似無心般的小聲嘟囔著:“也是,連一個小小的術人都斗不過,拿什么去跟人家藍鈺斗,罷了罷了,呵~”

  呵……?!

  果然,對于薛長卿這種死要面子的人,這種激將法尤其有用。

  薛長卿一聽,仿佛身體的某個地方被狠狠刺了一下,挺身而起,滿滿的傲慢與不屑,“那個藍鈺不過是仙法精湛些,可有時候還是要靠腦子的,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林仲不動聲色,“可白水鎮(zhèn)離云都天闕路程較近,恐怕你去了藍鈺也該處理妥當了?!?p>  薛長卿此時的勝負欲已經被拉到頂了,轉身就向外去,“我現(xiàn)在就去,不信他還能比我更快。”

  紅梢閣為了避免就近仙家忙于他事而無暇顧及,所以傳書向來都是一式多投的,這樣可以盡早解決民間的作祟妖邪。

  看他離去,林仲一陣好笑,從開門立派以來,瑯月與云都就八字不合,這都多少代過去了,局面依舊如此,“莫非這種東西也可以心照不宣?”

  第二日,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桑顏坐在田邊的稻草跺上,可能是一時興起,喚出古塤吹奏。

  空靈悠揚的曲調蜿蜒流淌,引來了不少尋常人看不見的小東西。

  它們或坐或立,有些甚至大膽的爬到了桑顏的肩上,餐食著塤聲流淌下純凈的靈氣。

  不多時,隨著塤樂步入尾聲,一團凌冽霸氣的拳風接踵而來。

  “桑顏!你想死嗎!”

  只見潮白聚法揮舞著拳頭,毫不客氣的朝桑顏猛撲,青元拉都拉不住。

  瞬間稻草跺四分五裂,在空中紛紛揚揚。

  青元不免緊張的捏了捏手指,“公子……”

  “嗯?你叫我?”

  桑顏不知何時來到青元身后,云淡風輕的恍若什么也沒發(fā)生。

  青元見狀,這才松了口氣。

  潮白憤憤轉身,咬牙切齒怒視著他,“桑顏,你再給我吹那破塤試試!下次不是我死,就是那破塤亡,你看著辦!”

  說完,煩躁的往地上一坐,扭頭不再看他,氣鼓鼓的擰著衣服上的水。

  桑顏這才注意到潮白全身都濕透了,頭發(fā)還在往下滴著水。

  不禁打趣道:“怎么搞的?跟個鬼一樣。”

  潮白一記冷眼丟過去,“問你啊!”

  桑顏愣了愣,“問我?”

  隨后又轉頭對著青元,“青元,怎么回事?”

  青元如實的把事情道了出來。

  原來桑顏和潮白是以塤作為締結契靈的證物,只要桑顏吹塤,那么作為靈獸的潮白,無論此時在做什么,都要不遠萬里趕到靈主身邊。

  而桑顏吹塤時,潮白正打算越過溪水,去對面樹上摘果子給青元,以至于剛躍出去的身體,又被使命感召給拽了一下。

  結果就是噗通一聲,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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