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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劍在淵

第六章 魔手

潛劍在淵 士為知己 3336 2020-03-10 11:52:00

  荊鈺護在莫奇谷身前,扭頭一看,只見掌門臉色淡紫,頭頂隱隱有紫氣冒出。

  心下一驚:“掌門修煉紫微神功正在關鍵時刻,若此時中斷,必定走火入魔,會有性命之憂!”

  紫微神功乃是真武派絕頂內功法門,且是只有掌門才能修煉的不傳之秘。

  據說練成之時,內力幻化于外,周身紫氣纏繞升騰,憑借真氣便可擊敵于數丈之外,是道教一脈中數一數二的內功。

  荊鈺道:“貧道乃真武派荊鈺,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一黑衣人冷笑一聲,道:“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我們是極樂使者!”

  荊鈺聽了,疑竇叢生,心說:“‘極樂使者’是哪門哪派?倒是沒有聽過,這上峰之路一直有人把守,他們兩個是如何上來的?”

  另一個黑衣人道:“魔手,這臭道士一直呆坐不語,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留之無用,就解決了他吧?!?p>  那叫作魔手的黑衣人道:“疾風,你不要說笑,本座可是自重身份之人,怎會對毫無還手之力的人動手呢?

  不過嘛,這個新來的道士似乎有些實力,好像可以陪我玩玩?!?p>  “呵呵,好大的口氣,想必你是不知道,這個叫荊鈺的臭道士,可是真武派的二號人物。

  你別托大,到時候陰溝翻船,我可不會出手幫你?!蹦莻€叫作疾風的黑衣人道。

  “什么二號人物,三號人物,在我眼里都不算個人物,信不信我只用一只手,就能拿下他?”

  “吹牛不用本錢,要是你敢只用你左手對付他,我才真佩服?!?p>  這倆黑衣人旁若無人的左一句,右一句,公然在荊鈺面前出言侮辱,肆意調侃,毫不把荊鈺放在眼里,直把荊鈺氣得火冒三丈。

  雖然荊鈺不常在江湖行走,這些年來一門心思在真武山參悟道經,但是他成名甚早,“歸元子”的名號那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敢問江湖上誰人不敬?

  今日竟受這兩個黑衣人當面言語羞辱,真乃平生首次,實乃奇恥大辱。

  站在石室門口的馮守中、悟性禪師和方大孝均心下起疑:這兩個極樂使者究竟是什么來歷?

  到底是倚仗什么,讓他們敢在歸元子面前肆無忌憚?

  適才就在峰下,他們三人都見識過荊鈺的本事。

  尤其是方大孝,暗自承認自己的武功遠遜于荊鈺。

  要說眼前這兩個什么極樂使者,能輕易打敗荊鈺,甚至只用一只手打敗荊鈺,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

  要是依著荊鈺的脾氣,放到以前,早就按捺不住,一躍而起,不收拾的這倆人跪地求饒,絕不罷休。

  然而此時此地,他顧忌掌門安危,怕他走火入魔,所以不敢放手施為。

  兀自強烈壓制怒火,只聽他切齒道:“這里施展不開,我們出去比試,好讓貧道領教一下你的手段。”

  魔手毫不謙讓,與疾風說說笑笑地走出石室。

  這時孟讓、丐幫眾人和李唐公子一行人等,都已相繼登頂。

  魔手瞧了一眼,哈哈一笑道:“今天好不熱鬧,看來過一會兒,咱倆都要活動活動啦?!?p>  疾風環(huán)顧一圈,道:“就這些貨色,你一個人夠了,哪用得著本座出手?!?p>  荊鈺越聽越氣,步出石室時輕輕將石門關嚴,想著應該不會再影響掌門,便再無忌憚,沉聲道:“廢話少說,動手吧?!?p>  丐幫眾人不知發(fā)生何事,聽說荊鈺又要與人動手,急忙都站到方大孝身后。

  王萬平近前問道:“幫主,這兩個黑衣人是?”

  方大孝示意他不要作聲,低聲道:“通知兄弟們,若是荊鈺不敵,咱們立即下山。”

  王萬平聽了,心下大奇,暗疑這天底下還有荊鈺敵不過的人?

  但既然副幫主有命,還是依言傳令下去。

  李唐一行人遠遠站著,始終與眾人保持一定距離,冷眼旁觀。

  此時峰巔白雪皚皚,寒風刺骨,天空濃云密布,說不出的蕭瑟蒼莽。

  魔手雙手負后,舉止托大,盯著荊鈺道:“老道士,過來受死吧,本座懶得過去?!?p>  荊鈺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此刻已達到頂點,猶如火山即將噴發(fā),再也按捺不住。

  只見他身形一晃,猛地欺到魔手近前,一拳筆直轟向他面門。

  魔手站立不動,右手負后,舉左手擋格。

  雙臂相交,“呼”地一股勁風拂過魔手全身,那黑色的斗篷迎風揚起,獵獵作響。

  魔手擋住來拳,提膝前頂,動作一氣呵成,迅捷如電。

  荊鈺立即左掌下壓,但覺一股巨力傳來,左臂咯咯作響,胸中一陣翻騰。

  整個人受力不住,噌噌噌三個后空翻,落回原地。

  兩人倏忽間來往兩招,這兩招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迅捷無倫。

  一旁武功修為稍有不足的,完全看不出剛剛片刻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只不過見到兩人合而又分,荊鈺翻了幾個跟頭,僅此而已。

  荊鈺這一拳用力十足,飽含內勁,可以說毫不留情。

  不料卻被對手輕易抵擋,還能夠趁機反攻,反攻力道之猛,更是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

  心中暗驚:“這世間怎會有如此高手?”

  馮守中看在眼里,亦是大驚失色,暗自心驚:“荊師兄武功內力與我在伯仲之間,剛剛這一擊已用出七成功力,那黑衣人不僅毫發(fā)無損,竟能只用一手一腿將之擊退,實在匪夷所思!”

  悟性禪師和方大孝更加驚駭莫名,就連李唐眾人也露出訝異的表情。

  峰巔之上,突然間氣氛凝重,所有在場之人,一口大氣都不敢出。

  這時只聽那疾風說道:“怎么樣,這道士是不是有點東西?。俊?p>  剛才交手,魔手胸中亦是潮翻浪涌。

  自從他獲得神功之后,還沒有任何人能從他的攻擊中逃脫,更別說還能讓他內息不勻,看來這臭道士頗有點能耐,不是名不副實的家伙。

  魔手哼笑一聲,道:“痛快痛快,好久沒遇到這么強的對手。只是可惜了,只能本座來玩,疾風你是沒有機會啦!”

  疾風聽了,心下頗感疑惑:“認識魔手這么久,還從來沒聽過他夸獎對手,今天竟然稱那老道士是強勁的對手,看來有好戲看了。”

  荊鈺調勻呼吸,收攝心神,心說眼前這黑衣人實屬平生所見第一勁敵。

  此時此刻,生死一線,絕不能讓怒火影響自己。

  魔手氣息亦恢復正常,向荊鈺道:“臭道士,禮尚往來,本座也送你一拳,給我接好嘍!”

  話音剛落,只見魔手微微蹲下,猛地高高躍起,在空中旋轉身姿,斗篷凌空延展,依舊右手負后,左手握拳,手臂如弓拉滿月,大叫一聲:“接我一招‘修羅百烈拳’!”

  荊鈺只覺眼前一黑,勁風鋪面,急忙扎穩(wěn)馬步,雙手在胸前抱圓圈轉,隨之斜向上硬接那拳,只聽“嘭”的一聲巨響,隨之咯喇聲響不絕,荊鈺雙腳底下石板盡皆碎裂。

  魔手一拳擊中,但覺荊鈺雙掌如棉絮般柔軟不著力,力氣大部分竟被卸去。

  他雖人在半空,依舊攻勢不減,竟能收拳再擊!

  轉瞬之間,如雨點般連續(xù)擊出數十拳!

  荊鈺凝神接招,亦是飛速接檔,雙手在面前上下翻飛,左右圈轉,速度驚人。

  遠看過去,猶如一道肉墻擋在面前,仿佛千手觀音。

  一時之間,眾人看得呆了。

  感覺較量的二人,已經不是凡人肉胎,而是仙魔妖鬼。

  魔手一陣狂攻,荊鈺不懈抵擋,此時他雙腳已經沒入石板半尺,腳邊石粉飛濺,周邊雪地上罩上薄薄一層塵霾。

  畢竟魔手受限于一只手進攻,且身在半空,荊鈺卻是雙掌阻擋,腳踏實地。

  是以魔手久攻不下,心中不住暗罵:“這老道武功了得,都怪疾風激我,不然要是兩手并用,哪會這般費勁?”

  魔手心知再這么攻下去也是徒勞無功,突然收拳,在空中一個翻身,回腳蹬在荊鈺的掌上,借力向后翻身落地。

  荊鈺突覺解困,頓覺眼前一花,雙掌火辣酥麻,全身隱痛,急忙調整呼吸。

  此時,他兩只腳已經麻木沒有知覺,心下驚駭不已。

  自此,荊鈺不敢再小覷對手。

  在二人交手之際,張大虎也悄悄的摸了上來,他棲身在上峰的小路邊,探出一對眼睛,偷偷關注著峰巔上的一切。

  就在他聚精會神觀戰(zhàn)之際,突然身后有人拍了拍他肩膀,登時嚇他一跳,差點沒叫出聲來。

  慌忙捂著嘴巴回頭一看,只見眼前站著的正是那個野孩。

  那野孩對他咧嘴一笑,大眼睛一眨一眨,似乎是在問他:“你在這里干嘛?”

  張大虎見是他,急忙把他拉住,蹲了下來,指指遠處的峰巔,悄聲道:“上面有壞人,很多壞人,很危險,危險你懂不懂?

  哎呀,說了你也不懂,總之……

  總之你跟我在一起,不要過去,知道嗎?”

  那野孩見他神色慌張,一會兒指指點點,一會兒搖擺雙手,便好奇地站起身,伸頭往那峰巔望去。

  只見峰巔上站著好多人,還有兩個人正在對打。

  那會兒,正好是魔手在空中猛擊荊鈺的時候。

  野孩瞧在眼里,看得入迷,不住伸手學荊鈺的招式,朝著空中做各種抵擋的手勢。

  張大虎怕他被人發(fā)現,拼命的拉扯,誰知這野孩天生蠻力,不管他如何用力,就是拉扯不動。

  只怕若是再用些力道,妻子給他做的皮襖都會被扯壞。

  馮守中見荊鈺不是那魔手的對手,拔出身后寶劍,一躍跳在荊鈺身前,面向魔手,低聲對荊鈺道:“師兄如何?”

  荊鈺提腿離開腳坑,低頭一看,心中駭異至極。

  那石臺不知是幾千幾萬年風吹日曬雨淋所形成,堅硬無比,此時已快碎成齏粉。

  若不是荊鈺剛剛運氣聚于雙足,這雙腳,估計早已筋寸斷,骨碎裂。

  荊鈺道:“此人詭異莫測,內力深厚,恐怕你我聯手……都不是他對手。”

  說罷,荊鈺又望向另一個叫作疾風的黑衣人,愁容更甚。

士為知己

很多萌新都感覺,打斗非常難寫,但是為什么我一寫,就停不下來呢?OMG,奧利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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