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聊的一片火熱的幾人在樓舞與路久進去后戛然而止。
應是沒想到樓舞會來思幻殿。
“大姐姐”樓若也許久沒有見到樓舞了,這會兒也是正高興。
“阿若,你們果真都在這兒”就說她猜準了,還真有八個齊聚在這里,這是要上演八仙過海的節(jié)奏啊。
路久攬上樓舞肩頭,斜著那雙丹鳳眼不滿的看著她們“怎么,原來你們都看不著我啊”
樓若一愣,很配合的甜甜的喊了一句“久姐姐”
然后起身走了上來拉住兩位姐姐的手“兩位姐姐里邊坐”
樓舞看著里面幾個人仿佛時間靜止了一樣,不由得有些好笑,她有這么駭人嗎!
不滿的咳了兩下才讓里面那些人回過神來。
在人群里掃視了一圈,咦?怎么沒有看見樓君瑜。
“小五呢?”尋常這個時候他應該在這兒啊。
“五皇兄去大皇兄那兒了,姐姐你們就安心在這兒玩”樓若是很喜歡這位姐姐的,拉著人就往她的座位走去。
……小五離開了,讓她們安心,這話聽著怎么怪怪的。
樓鈐給樓舞倒了一杯茶,很是恭敬,她和樓舞不是很熟,只在幾個月前有過一次來往。
路久更不熟了,兩人在這讓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許不自在。
“你們聊,不必在意我們”樓舞覺著自己在這兒就像是來破壞氣氛的,這些人年齡都比她小了兩三歲。
最大的樓若今年也只十三,而樓舞早已過了十五。
更別說路久這個已滿十六的人了。
在樓舞說完這句話又寂靜了一會兒,樓若才笑道“你們今日都是怎么了,平常話可多了,大姐姐又不會吃了你們,這般嚴肅做什么?!?p> “三皇姐哪里的話,只是我等今日見了大皇姐有些吃驚罷了”樓穎迅速反應過來,她們不熟,局促些也是正常。
樓舞很無聊的看著這些小孩子在這里打太極,雖然早就知道皇家就是這般,但是樓穎好像才十歲吧。
若是在現(xiàn)代,她十歲的時候好像還在上小學,這兒的人真是厲害啊。
“你們真不用在意,本是來尋個樂子的,反倒是打擾你們了”
怎么她一來,這里面的聲音就和按了暫停鍵一樣。
這話一出,眾人哪敢接受樓舞的“歉意”,樓若先起了個頭,聊了聊宮中的一些瑣事。
那些人見樓舞真的不會太管,也就放開了聊,路久偶爾也會說兩句無關痛癢的話。
都是一些禮物啊,繡品啊,桿球之內的玩物。
路久也是第一次和這么多人坐著聊天,還是一群孩子,難免有些容不進去。
“大皇姐你可有繡圖???”這眼看著便要到年會上了,到時候繡禮交不出是要鬧笑話的。
樓舞往年都沒有準備繡禮,身上怎會有繡圖“沒有,你們也知曉,我往年都是不用交繡禮的”
對著一群孩子,她實在沒有那個臉皮去霸氣的自稱本宮,且她也真是從來沒有繡過什么花啊,鳥啊,樹啊之類的。
“啊~,這可如何是好啊”樓嫣是真的沒有辦法了,現(xiàn)畫的話已經(jīng)來不及了,繡畫至少要畫上一天,繡也要繡許久。
“誒,不然你學著咱們的做一柄桿球桿如何”樓君展興致勃勃的提了個……餿主意。
“這定是不行的,女子卻做了男子應做的球桿豈不更糟人笑話”樓若皺了皺眉,有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這一本正經(jīng)的繞著彎說餿主意不好讓樓舞有些想笑。
“不如你做一個風箏,風箏上的圖案可借用他人的繡圖,剛好是湊成一套”若是做個風箏,再配上些好的措辭,比那些繡案什么的要好多了
“可是,可是我不會啊”樓嫣思索了一會兒,這注意是好,但她不會做風箏啊。
“路久,該你上了”路久以前經(jīng)常做風箏玩,她們出不去,山上能烤能打的野獸都怕了她們了,閑來無事便學了風箏。
樓舞學的是做捏泥偶,路久就學了風箏,有時風大,便將泥偶綁在風箏上,仍它飄去遠方。
“行吧,這周圍應該沒有竹林吧,要竹棍啊”路久想起了來時四周都圍的嚴嚴實實,一棵花草都不見,哪來的竹林。
“我知道的,在祈沅宮旁邊有”樓曉舉起了小手,之前她母妃與她去過一次,那旁邊就有一片竹林。
“你說的是御花園吧”在御花園附近是有竹林的。
當初靈貴妃一進宮便是靈妃娘娘,而靈貴妃喜花,便住到了祈沅宮去。
“御花園嗎?”那里的花草樹木可動不得。
“沒事,竹子而已”樓舞覺著這也不是什么難事,她剛來那會兒什么都不懂,撲進花園里壓死了許多花,樓皇也沒有怎么怪罪。
一棵竹子確實不是什么難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正好要個理由出宮。
到了第二天,樓舞就給路久抱去了一堆竹片。
“風箏本是要用紙糊,但在紙上作畫也可,行了,我出宮玩去了”樓舞把竹子丟到了思幻殿,說是要把路久留在那兒給她們當師傅。
“君鶴會做風箏,便讓他來吧!”路久嬉笑著把竹棍轉移到樓君鶴那兒,也想和樓舞一同出去玩。
陌悅月這時也從一堆機器中抬起頭來,本來想著再去找樓君笑,結果殿門關著死活不讓開。
只能繼續(xù)跟著樓舞混。
于是又變成了三人組。
樓舞本想著去輕煙閣看看,要不去就霧夕坐坐,還要批折子不是。
在路上竟遇見了秦睿雅,她手里抱著許多盒子布綢之類的,跟在一個不認識的人身后。
“睿溪啊,你嫂子真在喊我了,逛街也要有個時間限制吧”秦睿雅很無奈的對著身后的人說了幾句話,那疲憊的神色不似作假。
秦睿雅身后的人一手拿著一串糖葫蘆,嘴里還叼著一個正在吃。
那吃貨的模樣真是經(jīng)典吶,嘴唇旁邊一圈都沾上了紅色的糖。
偏偏穿著的還是一身綠色的衣服,讓她不覺間想起了那個摔下椅子的芳姨。
秦睿雅沒有注意到三人,依舊是在幫秦睿溪買買買。
這人藏的夠深啊,這么有錢當時還那么一副窮苦樣,她也有親人,當時怎會不說,她的親人也從來沒有找過她嗎!
要是沒看見今天這一幕,可能那些發(fā)生的事都還連不到一塊兒去,這次的秦睿溪可是一個大線索。
“姐姐啊,這才走了多久!你真是……陪嫂子逛街逛一兩個月了都行,怎么輪到你妹妹這兒了,一兩個時辰都未到就喊累了!”
秦睿溪怒瞪著一雙貓眼,憨嬌的模樣與秦睿雅竟有五六分相似。
逛街逛一兩個月!
估計就是陪紀薏去看父親吧,但是,怎會那么巧!
剛理好的思緒又混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