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騎著馬向鳳棲山奔去,秋寒一愣,心中暗道一句,平南王爺怎么也不喚她一聲。眼看著林越越走越遠,秋寒也無心想其他,一揚鞭追了上去。
林越這一對已經(jīng)出發(fā),禮官念出了下一組的名字,“謝家采,謝華凝?!?p> 謝華凝是謝華櫻的妹妹,謝家的兄弟姐妹們互相組合。徒留了一個謝華櫻,而謝華櫻最終還是因為太過妖艷,沒有朝中人敢冒著被狐貍精迷惑的危險給她遞請?zhí)?。所以謝華櫻此時落了單。不過謝華櫻本人并沒有參加春狩的意愿,她覺得在圍場吃吃燒烤就很不錯了。何必進山里挨蚊子咬,受那勞什子罪。
“哎,南喬,你要小心??!”謝華櫻瞟了眼沈鳳鳴,滿滿的不放心。
“謝華櫻,你那是什么眼神?”沈鳳鳴有幾分不滿,這謝家丫頭看他的眼神也太嫌棄了吧。
謝華櫻嘴角抽搐了一下,“沒什么眼神。”
蕭南喬看著謝華櫻笑了笑。不知怎地,她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那抹玉雪白衣,今日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xiàn)在圍場里。
她的笑容有些落寞,難道他為了躲避幫她,連春狩都不來了。不至于吧…..她也不是死皮賴臉的人,他都說了不愿意,她還能繼續(xù)勉強他不成。
禮官繼續(xù)高聲道:“三皇子殿下,嘉陽縣主。”
顧燦溫柔的將馬鞭遞給韓玉清道:“清兒,我們也不必追求九色銀鹿。欣賞山中風景也是美事一樁。”
顧燦的本意其實是為了讓韓玉清不要太緊張,完全是為了美人著想。但顧燦顯然不太了解韓玉清,韓玉清最是好強不過,上次禁宮的事情讓她丟盡了顏面。她正想著要獵得九色銀鹿來出出風頭,最好是抵消掉她上次禁宮的那件事留在眾人心中的印象。
顧燦這本是為她著想的話落入韓玉清的耳中,便成了最軟弱不堪的宣言。韓玉清惱極了顧燦這般不上進的樣子,但她又不好表現(xiàn)出來,只能接了馬鞭道:“但是三哥哥,清兒想要九色銀鹿。”
顧燦沒看出來韓玉清生氣,笑著道:“那銀鹿也就是品相好看,實際上沒什么大用?;仡^我給清兒弄兩只白兔來,白兔比這銀鹿可招人心疼多了?!?p> 韓玉清一聽此話,更是心里罵了句顧燦,“沒出息!”她一時氣急,騎著馬就向山里奔了過去,不想搭理顧燦,顧燦意識到了不對勁,連忙追上去,想哄一哄美人。
“大概快到你們了。你們快上馬吧。”謝華櫻看了看周圍所剩不多的人。
沈鳳鳴活動了一下筋骨,剛打算上馬就聽到禮官的高聲宣讀:“云三爺,天佑郡主?!?p> 沈鳳鳴正在上馬,他腳步一滑,差點從馬上滾下來,好在他身手不錯,牢牢的抱住了馬背,才沒摔下來。
他落地站直后不可思議的看向蕭南喬:“兄弟,你不至于吧。這么重色輕友?”
蕭南喬一副見了鬼的神情。
沈鳳鳴剛想問,被謝華櫻拉了衣袖喝止,“沒點眼色!”
剩下還沒進山的人都愣住了,從沒見過云三爺參加春狩,你云三爺是仙,你出手了還有別人的事兒嗎?
“喬喬?”那抹玉雪白衣不知什么時候冒了出來,他身騎一匹紅棕色駿馬,駿馬之上白衣耀眼,那雙淡紅極艷的桃花美眸正盯著蕭南喬看,眸中似有促狹之意。
蕭南喬又是一副見了鬼的神情。
“上馬?!彼埔獾奶嵝训?。
等蕭南喬徹底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騎上了駿馬隨在云回雪身后進了山。
“三爺……您這是何意?”蕭南喬小心翼翼的問道。
云回雪笑了笑,俊美的面容被陽光淬上了一層金粉,“喬喬想要的東西,我都要幫喬喬得到?!?p> 蕭南喬艱難順好了氣,問道:“可是三爺,您之前沒有答應此事?!?p> 云回雪靜默了一下,他忽然伸手示意蕭南喬附耳過來。因為兩人各騎一匹馬,她只能拽好韁繩,大半個身子都靠了過去。她身上的紅衣與那抹玉雪白衣交織,成就了這世上舉世無雙的顏色。
“可是我瘋了?!?p> 冰涼的唇擦過她的耳垂,但沒有就此錯過,反而來回的蹭了兩蹭。他唇上冰冷的溫度傳至她的心頭,她心頭猛烈的一顫。
瘋了?
是什么意思?
她睜大了那雙澄澈如湖水般的眼眸,訝異的抬起頭來。
這個時候的她還不知道,他說的瘋了,沒有騙她。若非他真的瘋了,他怎么會冒著那樣的大不韙,只是為了完成她的心愿。
“喬喬,距離我近的時候,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雖然被稱作神仙,可我…..沒有半點神仙的自控。尤其對你?!痹苹匮┱A苏L一?。
蕭南喬連忙后退,她表情復雜,人人都說云三爺無心無情,這怎么流氓話一說一個準兒。
“三爺?shù)降诪槭裁匆獛臀??”她低聲道?p> 云回雪沒有回答她,而是道:“那只九色銀鹿極難捕捉,僅靠女子鮮血是引不出鹿的。喬喬可知,用什么才能引它現(xiàn)身?”
蕭南喬嘆了口氣,“女子與男子的腕上鮮血混合,方能引得出鹿?!?p> 所以我怎么可能讓你的血和其他男子的血混合。
“看來喬喬真的做足了準備?!痹苹匮\笑。
“郡主!”一聲高聲的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