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年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祖宗嘴邊緩緩流下的血,他這是受傷了?
南宮徹抬起手,用拇指擦了擦嘴邊的流下的血跡,露出一個毫不在意的笑容看著那邊的白衣女子“當(dāng)年我和你們宗主大戰(zhàn)的幾乎掃平你們縹緲宗,如今就憑你一個人想要殺我,未免太不自量力。”他的話中明顯沒有把最開始的那幾個不堪一擊的妹子算在內(nèi)。
白衣女子勉強坐了起來,她從袖中拿出一個玉瓶,倒出里面的一枚丹丸咽了下去,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甚至比之前看上去更加凌厲幾分,她又雙手合十,只見一把通體晶瑩的短劍從她體內(nèi)而出。
長年心想,修為高的人果然不一樣,這把從那白衣女子體內(nèi)祭出的劍絕逼威力超猛,不知道君可否安然無恙,轉(zhuǎn)念又一想,這種祖宗級別的人物,肯定是留有后手的,大殺器可不是白叫的!
“這是我?guī)煾傅膭?,我們縹緲宗傳承的月華,今日我便與你不死不休?!卑滓屡右蛔忠痪洌抗庵械某鸷藓蛨砸銓嵲诹钊藙尤?,看上去就好像是那即將絕地反擊吊打反派頭頭的女主角,她深沉的說“你就不應(yīng)該出來禍害世人,就該待在你的圣仙山里直至你的羽化”
長年聽到了大老虎的叫聲,整個圣仙山的樹木都在沙沙作響,大殿似乎都有輕微的震蕩。女子的攻勢比剛才更加的犀利幾分,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那瘋狂的架勢在長年看來腦海里就只蹦出同歸于盡四字。
南宮徹仿佛終于抵擋不住,在白衣女子猛烈的攻擊下又噴出一口血,他甚至趔趄了一下,表情終于凝重了起來。
整個大殿四周都充斥著他們爆發(fā)的靈力,長年這個修為,一旦有個異動就是個四,小命就玩完,好在南宮徹身后還比較安全,她也只能茍且在這安全區(qū)域等待這場戰(zhàn)斗結(jié)束。
幸好他們打的并不久,很快,一聲轟然巨響,白衣女子全身染血,摔在遠處,整個人就剩下一口氣。而南宮徹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他退后兩步,恰好倒在了長年的面前,微微垂著眼睫,同樣一副出氣多近氣少的模樣,嘴邊的血流的更加洶涌了。
長年頓時有一點心慌,大殺器的戰(zhàn)斗力不應(yīng)該是這個樣子啊。此刻戰(zhàn)場上只剩自己能動了。她連忙蹲下來,看著南宮徹嘴邊留下的血,試著問道“道君,你還好吧?”
“長年”
喊她的不是道君,而是那邊就剩下一口氣的白衣女子,她說“我知道你是萬年派的弟子,你的掌門也要叫我一聲師祖”
長年“....”瓦特,妹子,你的輩分這么高的么。修仙人士活得久,都不知道多少世同堂,輩分什么的實在很難搞清楚。
女子一雙堅定無比的眼睛帶著無盡的瘋狂“南宮徹已經(jīng)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了,你快點殺了他”
只見那女子費盡全力的把剛剛那把通體晶瑩的匕首舉起,示意長年過去。
“只要用這把匕首插進他的胸膛,他就必死無疑了”
長年:哈?
那女子繼續(xù)說道“只要你殺了他,日后我們縹緲宗就是你的靠山,無論什么,縹緲宗的弟子都會為你解決”女子掙扎著說“你不用怕,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動不了,你只需要把這把匕首插進他胸膛就可以了,他就會徹底死去。他死后幻化的靈珠你吞下去的話,那么他的全部修為就都是你的了”
看起來很簡單,也有幾分可行的樣子。但凡有幾分野心的人,恐怕都會忍不住按照她的話去做。
長年看了眼毫無反應(yīng)的南宮徹,看這他嘴邊止不住的流血,此時的他是那么的虛弱。
南宮徹睜開了眼睛,直盯著長年,臉上帶笑,主食著她。無聲的說了幾個字“殺了我,修為就是你的了”
長年.....,祖宗說的是什么?不舒服嗎,他躺在這地上有可能隔著哪了,看著確實不太舒服
她猶豫著朝他伸手,把他用力的抱了起來,順手從儲物空間里拿出一個軟枕,再拿出了一條毯子。
讓他靠在軟枕上,順便蓋上了毯子。
南宮徹“.....”
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咳嗽的快要死掉了,嘶啞大喊“你在做什么,快,快殺了他,他是個魔頭,今天不死,以后會死很多人的,你們?nèi)f年派也逃不掉”
長年非常無語。她不會按照那縹緲宗女子說到做的,因為她不知道他們之前的恩恩怨怨,她只是個無辜的旁觀者,不想?yún)⑴c這個世界的斗爭。再者,道君實際上對她也還是可以的,而且,她過去的這二十幾年中,別說殺人了,雞都沒有殺過,幾句話就想要讓她殺人,不可能的,這么多年現(xiàn)代守法好公民是白當(dāng)?shù)膯帷?